安奚容很不要脸地摊手。
“不熟啊,之前只见过几次,说过一两句话,勉强有点儿印象吧。要不是那天听到唐嫣然念着那两个字,我也不会想到他。其实一开始我都没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他对嫣然那妞儿还挺认真,啧啧……果然女人都是红颜祸水,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你才是祸水,不但长得比祸水还祸水,连兴风作浪的本事,也愈发祸国殃民了……”
苏瑾年嘴上哂他,脸色却满满都是赞赏。
死狐狸学聪明了嘛,不像以前那样没头没脑地争风吃醋惹人讨厌,倒是知道该怎么争宠了。
是个不错的转变,好男人果然都是调教出来的。
趁着苏瑾年的高兴,安奚容自然不忘邀功问赏:“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老婆大人是不是该想想,要怎么报答我?”
“那么……”眼角噙着笑,苏瑾年明知故问,“你想我怎么报答你?”
“人情债肉偿,当然是以身相许了,”小别胜新婚,下脚踩足了油门,安奚容简直迫不及待,“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去我家吧。”
反正,都已经跟陆宗睿摊牌了,那么有些事情就不用那样遮遮掩掩,大可以光明正大,虽然,她好像从来就没有遮掩过什么……?
就是不知道老爷子在知道她变本加厉的荒唐举止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会不会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憋闷感?
艾玛,她真是太不孝了,为毛欺负老爷子都能欺负得这么兴高采烈?
但是话又说回来,谁让老爷子那样逼她,要是事事都让他顺心如意,以后还指不定会怎么算计她——都一把年纪的老狐狸,还不肯消停,简直就是为老不尊!
把车开到离苏家大宅大门不远的地方,安奚容就缓缓停下了车子。
苏瑾年靠在背椅上有些昏昏欲睡,感觉到车子停稳了,不由迷糊着睁开眼喃喃出声:“……到了么?”
左右瞄了一圈,发现还在外头。
“怎么不把车子开进去?”
“待会儿再进去……”安奚容放软了语气,伸手解开安全带,说着就倾身靠了过来,温热的指腹不安分地探入苏瑾年的衣内,沿着柔软的肌肤四下游移,“先把事儿办了……”
意识到安奚容指的是什么,苏瑾年顿而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立刻抓住他的手,蹙了蹙眉头轻叱他。
“猴急什么啊……都到家门后了,还差那么几分钟么?”
“那怎么能一样呢……”安奚容不为所动,随手解开了苏瑾年身上的安全带,继而缓缓放平车座,俯身覆在了她的身上,温热的唇瓣沿着她的耳根缓缓下移,“在床上,和在车上,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呢……”
噗!死狐狸想玩车震!泥垢!太yín_dàng了!
——这是苏瑾年第一时间涌上心头的想法。
然而一转念,好像以前都没试过,听到是听多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那么爽……
啧,好吧,苏瑾年承认自己yín_dàng了。
“……就你花样多……”
轻哼地骂了一句,苏某人的语气听着却很似乎很享受。
得到了苏瑾年的默许,安奚容再无顾忌,关了灯开了音乐,轻车熟路地剥去两人身上的衣物,在苏瑾年找个了舒服的姿势正准备好好享用安狐狸的温柔服侍的时候,他却没做什么前戏,直接上膛插枪,疼得苏瑾年痛呼出声,险些一脚把他从身上踹下去!
“卧槽……你在搞什么啊?!”
捧起苏瑾年的脸,安奚容俯身吻上她的眉眼,抚平那几道因为疼痛而蹙起的细纹,放缓了速度。
“很痛吗?”
“废话!”
“呵呵……痛一点才好呢,只有这样,你才能记得清楚。记得你第一次在车上,是跟我做的……如果不能完全拥有你,那么就拥有你所有的第一次好了……”
泥垢!
这只死狐狸!刚刚还说他学乖了,分明就是死性不改!
艾玛,本姑奶奶的腰——!
车厢内,随着两人激情四射的奔放,难耐撩人的浅喘低吟和着音乐此起彼伏,温度在一点一点地攀升,蒸发了氤氲的汗液。
而在车厢外,临近冰点的气温依旧寒凉刺骨,裹挟着呼啸而过的夜月寒风,一颗心更加的冰冷寂寥。
站在离车不远的地方,借着白亮的路灯,陆宗睿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苏瑾年的车子。
这辆本该开进大宅里的车子,此时此刻却突兀地停在了外面,尾灯还亮着,里面显然装着人,距离隔得不远,可以清晰地听到车厢内传出的音乐声,夹杂着女人欢快而熟悉的尖叫,刺激着人的耳膜和心脏。
陆宗睿不是不经世事的纯情少男,听到苏瑾年那种半是隐忍半是张扬的叫唤声,他就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们在干什么!
在家门口玩车震找刺激!还尼玛被他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撞到了!
世界上最狗血最荒唐的事情,莫过于如此。
如果这样他还能忍下来,那他还能算得上是男人吗?!
这个世界没救了,这个有苏瑾年存在的世界,没救了……
转身回到车上,陆宗睿疯魔似的,猛踩了一脚油门,尔后打过方向盘,对着苏瑾年的车子后面,轻轻的,真的是轻轻的……撞了上去……素手谋天下!
“砰!”
车子的速度不快,但因为是笔直撞上去的,所以这一撞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