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你看我是轻易被人欺负的吗?”宛佳笑了,“其实,除了龙炎桀这个人有点……难以琢磨外,龙家军还是一个值得男儿投军之处,他们的部队纪律严谨,算是支好部队。”
宛佳很清楚,晋君城恨死桀星,加上镇长的仇恨,他留在这里是很不安全,可是,她又担心龙炎桀也不怀好意。
桀星盯着她良久,咬了咬牙,点点头,从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暗色掩住了他有些羞涩的面容,低声说,“这是我爷爷送给我的家传宝物,据说有护身的功能,送给你。”
宛佳一愣,借着月光看见是一枚虎型玉佩,看样子很贵重,又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忽然,脑海中猛然一闪,龙炎桀……他似乎也有这样一枚玉佩……
她诧异地看了一眼桀星,面上却没有表露一点,只是摇了摇头,“不行,这是长辈留给你的念想,我不能收。”
“可是……可是,这是爷爷送给我……”媳妇两个字桀星实在无法出口,毕竟宛佳只有14岁,而且,她是大户人家小姐,自己不配,可是,他真的好喜欢她。
他的脸更红了,“那……我是想你帮我收着,在外打仗万一弄丢了,我对不起爷爷。”
宛佳犹豫一下,毅然接过,“好,我帮你收着,等你凯旋归来再还给你。”
桀星笑了,猛点头,“嗯,我一定要当上军官。”他眼睛一亮,仿若激起斗志昂扬一般,一握拳头,做了个有力的动作,“那我先回去了,李大龙说这两天就要走了。”
宛佳从微掩的侧门进了朝晖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绣花布鞋塔在青石板路上,悄然无声,一路上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桀星是自己重生后唯一可信任的好朋友,他走了,自己也少了一个帮手。
忽然间,有人压低声音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不由站定脚步,侧耳去听。
“张信你这个兔崽子是不是倒戈了?”这是千兰的声音,她出身没落的商家,入宛家之前也算是个小姐,性子是众丫头中最傲慢的一个,说话也犀利些,往日里都是她帮着柳姨娘处理内务。
宛佳柳眉微扬,悄然掩入树丛后面。
“妹妹冤枉啊,你还不知道我吗?这事都做了那么多年了,要倒戈早就倒了,何必等到夫人回到老宅就快坐正了才倒戈啊?”张信急急解释着。
张信今年30岁,是大老爷乳娘的小儿子,是老太爷的心腹,也是宛公馆的管家。
宛佳暗自冷笑,张氏还救过张信一命,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哼,谅你也不敢,不过,她们怎么就知道月银的事情呢?这事只有你、我和夫人知道啊。”千兰哼了一声,“算了,诺,这个夫人让你去办的,这次要仔仔细细了,再出差错,仔细你的皮!”
“好妹妹,哪能呢。哥哥我想死你……”张信的声调微变,便听见一阵衣服悉悉索索声和低喃娇骂的声,“去你的,也不看看什么地方。”便听见千兰挣扎跑开了。
宛佳微惊,原来张信和千兰有一腿,难怪成了柳姨娘的狗腿子。
她冷笑,悄然离开。
一大早,朝晖阁外面就一片吵杂,宛佳和张氏都闻声赶了出来,细听是边上三院碧翠阁里的声音,隐约还听到三太姨娘尖利的叫骂声和哭喊声,管家正带着人匆匆走出三院。
宛佳拦住管家,“管家,这是怎么了?”
张成一脸焦急,“遭贼了,真是邪门了,宛家十多年没有遭过贼的。”
“三房丢了什么吗?”宛佳问。
“哎,就丢了昨儿大小姐送给三太姨娘的玉镯子,您说奇怪不奇怪?三太姨娘都气疯了,正在叫骂着呢。”张成摇了摇头,这下他可要遭老太爷骂了。
宛佳一听,忍不住笑了,张成奇怪地看着她,她送出去的东西被偷了,她还能笑成这样。
她看到张成的表情,赶紧噤声,一本正经地说,“管家,你好好去问下六太姨娘昨晚遭贼没有。”
“啊,小姐你怎么知道的?也是进了贼啊,那镯子一直带在刘太姨娘的手上。其他东西一件没丢,就连梳妆台上放着两支玉簪子都还在,真是奇了怪了。”张成疑惑地看着她,总觉得她古怪。
“哦……”宛佳意味深长地说,“昨天刚出现的,就有人知道那对玉镯贵重?”
张成也是满脸的疑惑,又似乎有些醒悟,“……但是,老太爷房里没事啊。”
宛佳了然,一本正经地说,“嗯,是得好好防防了,既然一对玉镯都引出贼了,那尊玉佛倒是危险了,那可是宫里的东西。”
说着拍了拍张氏的手,“娘,我们得快点去梳洗了,等下柳姨娘要来敬茶呢。”张氏也一脸疑惑看着宛佳,被她搀回了院子。
张成更加疑惑了,“对啊,玉佛怎么没事?奇怪……”他赶紧往老太爷院子奔去,要细细查下有没有盗玉佛的痕迹。
“宛佳,你好像知道什么?”张氏终是忍不住问。
“娘,您就别问那么多了,我们看好戏就行了。”宛佳狡黠一笑。
各房都用完早饭,装扮整齐都到了大院的正厅。
三太姨娘眼睛红肿,还在伤心呢,刘太姨娘得意了,好在她睡觉都将玉镯戴在手上。
柳姨娘和宛晴走了进来,老太爷一看白胡子一拧,面色明显的不好看了。
柳姨娘竟然穿了一套新式旗袍,腰身收得极紧,小凤仙高领,下面是撒开的八片大裙子,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