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儿……”宛华忠的声音传了进来,宛佳转身,“爹。”
“华中……她好可怕,她居然想毒死我。”柳馥香看到宛华忠就像看到救星,爬了过去。
宛华忠皱了皱眉,关切地看着宛佳,“听说你那里进蛇了?伤到没有?”
“灵芯被蛇咬了。”宛佳淡淡地说。
“好,好,你没事就好。”宛华忠扫了一眼里面,霍然看到吴妈妈躺在蛇群中,满地的鲜血,惊叫,“她怎么了?死了?怎么那么多蛇?张成快看看!”
张成赶紧过来,忍着恶心伸手探了探吴妈妈的脖子,“没死,可能是晕过去了。”
“华中,她要用毒蛇毒死我啊,我是冤枉的,我都被绑在这里了,怎么可能让人放蛇呢?”柳馥香不死心,哭得很伤心。
宛佳一句话不说。
“大小姐怎么下毒了?”风柳气愤不过。
“蛇头,那蛇头汤还在,你想狡辩吗?”柳馥香指着采莲手上捧着的碗。
宛华忠皱眉看着一地可怕的场景,再看看一脸清淡的宛佳,心底透上一股凉意,蛇定是她和丫头们杀的,而这蛇头汤也够恶毒的,宛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血腥?
宛佳勾唇一笑,“对,这蛇头汤里当然有毒,我手上这瓶药就是解蛇毒的,现在我得收回药。”她走过接过采莲手上的汤碗,毫不犹豫地往柳馥香身上砸了过去,顿时,一盆血红的水带着蛇头全扑到柳馥香身上,冷冷地一指,“如果灵芯没命,放蛇的奴才就跟着陪葬!父亲,也请您查明究竟是谁下的毒手,您冤枉女儿不要紧,就怕您也因此而丢命!”说着,丢下一屋子发愣的人,调头就走。
风柳她们也赶紧跟上。
宛华忠狠狠地瞪着柳馥香,“你居然放蛇!你太毒了!”说着不再理她,转身也走。
“老爷……”柳馥香吓坏了,刚进爬起来要出去,被张成拦住,“姨娘,老爷在气头上,您就先忍忍,在这里委屈一晚啊。”张成对下人使个眼色,几个男家丁立刻将柳馥香按住绑得严严实实的,嘴巴依旧塞了布。
“灵芯怎么样?”宛佳一进门就问。
秋忠堂摇了摇头,“我已经尽力了,现在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烟儿今晚要好好看着,万一有什么不好,就给这个药吃,但,不要多吃。”他递给青烟一个小瓷瓶。
青烟低声说,“那爹您先回吧,小姐这会心情不好。”秋忠堂应了,自去了。
宛佳紧紧握着灵芯冰凉的手,心痛地看着她紧闭的眼睛,低声说,“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
“刚才就应该让那个毒妇毒发生亡死了!”风柳气得咬牙切齿。
“当然不行,如果这样小姐就难脱身,而且,柳姨娘身上的毒很奇怪,如果她真的死了,说不定还会有其他麻烦,我看那个红色的药丸有点像我们古代抑制蛊虫的解药,所以,一定有人在牵制着她,不找出她背后的人,小姐不会安全。”青烟低沉地说。
屋内只有几个大丫头,听到青烟的话都是一怔。
宛佳忽然想起什么,“今天你们看到香巧了吗?”
青烟道,“没有啊。”
“对啊,香巧向来是和柳姨娘寸步不离的,从吃饭开始就没看到她了。”风柳奇怪地说。
宛佳有些不好的预感,沫儿跑进来,低声说,“大小姐,豆蛋子来了。”
宛佳眼眉一跳,“快进来。”
豆蛋子双手全是泥,神色有些紧张,进来一看大丫头全在,拿眼看着宛佳。
宛佳上下打量他,就像个小泥猴似的,“怎么了?她们都是自己人,没关系。”
豆蛋子将手里的一个字条递过来,宛佳打开一看,是香巧平日里给他们通传信息的小字条,已经全部湿透了,依稀能看清上面写了两个字,有蛇!
“哪来的?”宛佳大惊。
豆蛋子压低声音说,“她们杀了一个丫头,将她埋在这个搂后面的小院子里,我今晚刚好负责后面院子,我觉得他们肯定是要嫁祸大小姐的,就等他们走了,我就将她扒了出来,藏在了后面假山下一个刚挖的树洞里,我看见她的嘴巴死死咬着,嘴角露出一截白色,我就扒开了,就看到这个。”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定是香巧!难怪她没报信,原来遭了毒手了。
宛佳深邃冰冷的眸瞳边上布满了红色血丝,心痛如绞,“她定是发现了吴妈准备了毒蛇,想通知我们,被发现了!”宛佳心底一阵抽凉,她万万没有想到柳馥香会恶毒到这个地步,如若不是自己重生一遍,对她有了防范,身边又有一群得力拼死的丫头,估计死的就是自己!
“天啊,这个人太恶毒了!”风柳哑声低喊。
宛佳飞速地转动脑子,强逼压下涌上来的酸楚,深吸了口气,对豆蛋子说,“你赶快从后门溜出去,通知桀星过来,让他带上车,必须连夜将香巧的尸体运走!这府上基本都是柳馥香的人,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保不定有不怕死的想对我们动手,今晚,全部不要离开我的房间,等桀星赶到!”
“放心!”豆蛋子话音一落,人已经飞跑了。
宛佳沉了面,“今晚,是谁做了吴妈妈的内应,查到了吗?”
风柳马上答道,“我让水香悄悄都探了一遍,和翠眉住在一起的晴雨说翠眉半夜里说起夜,出去了好一会,接着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