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得清楚蜜蜂和马蜂?”黄泰京首先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密云不雨。
“分不清楚,”美女老实的摇头,“蜜蜂和马蜂长得差不多吧。”
黄泰京点点头,低声自言自语道:“被蛰之前,不知道有毒。”
“那你当时,不害怕吗?那么多马蜂。”
“当然害怕啦,不然怎么会跑那么快哦!”美女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而后又面有得色的眯眼笑:“不过当时真是超水平发挥了,只觉得跑起来脚下生风。”
黄泰京点头,这感觉他倒是亲身体验过了。
“那件外套……”黄泰京嘴唇颤动了一下,然后慢慢说道:“为什么选择套在我的头上?”
“外套?”美女怔了一下,“只有一件外套,自然是给大哥套上啊。”
“为什么?”黄泰京单手撑着下巴,目光灼灼的望着美女,沉声道:“照理来说,不是应该你自己披上么?”
“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反射性的就给大哥披上了。”稍稍皱起眉头,美女困惑道:“这个很重要吗?大哥问这个干嘛?”
“你答应过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我当时应该是觉得,大哥比我自己重要一些吧。”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美女毫不犹豫的点头肯定,心底暗自奇怪听完自己回答后的黄泰京,面上为什么会出现那种疑似窃喜的神情。
黄泰京伸手抚下翘起的嘴角,强装严肃道:“那如果换成新禹呢?”
“新禹哥?”美女迟疑了一下,还是老实的答道:“是新禹哥的话,应该也是和大哥一样的待遇吧。”
这下,不用手按着,黄泰京的嘴角也勾不起来了。
“我还以为你是不怕马蜂,才那么奋不顾身的舍己为人呢。”心情有点不爽的黄泰京嗤笑一声,面上又挂起了那副嘲讽的神色。
不明所以的美女搔搔头,又道:“大哥不是对花粉过敏吗?蜂蜜也是蜜蜂从花粉里提取出来的,不论是蜜蜂还是蜂蜜,都有可能是过敏原,心里这样想着,在蜂巢掉下来的一瞬间,我脑子里就只想着大哥万一过敏了就危险了,别的也就没注意那么多了。”
完全没有意料到美女会对自己的这些私人资料有所了解,听完她这番话,黄泰京当场就怔愣在了那儿,神情不禁有些呆滞,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大哥的问题问完了吗?”美女一脸无辜的问道,顺便用手背轻轻蹭了蹭发痒的脸颊,“可以把镜子递给我了吗?”
“咳,可以,”黄泰京回过神,欲盖弥彰似的将耳后的头发拢到鬓角,遮住正发烫的耳朵,干咳一声站起身,将镜子倒扣着放在凳子上,稍显别扭的别开眼说道:“你先别急,镜子我放这儿,我出去了你再照,医生嘱咐了你醒来之后要过来看下,我去请医生过来。”
说罢,转身就向门口走去,像是在逃避身后的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脚步略显急促的夺门而出。
在看见黄泰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同一时间,美女迫不及待的伸手捞过镜子就对着脸照。
黄泰京出了病房反手带上门,却没急着去找医生来,反而在门口停顿了几秒,待听见门内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面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转身离去。
约摸十来分钟后,当黄泰京带着李医生再回到病房时,就只看见一只大鸵鸟缩着脑袋蜷着身子憋在被子里,远看就像一颗白色的粽子,只在靠着枕头的被角旁,留一个小小的洞口出气,顺带几缕红色的发丝。
病人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明显是抗拒诊断,一点儿也不配合,这可真让人为难。
李医生似笑非笑的向黄泰京望去,明显是要他去处理这个烂摊子的意思,后者揉揉眉角,满脸无奈的走上前去。
毫不客气的一掌拍在那颗粽子鼓起的最高点,约摸是美女脊梁骨的地方,黄泰京哭笑不得的冲着那唯一的出气口唤道:“鸵鸟先生,你这是在被窝里孵蛋吗?我只听说公鸵鸟是夜间孵蛋的,可没听说大白天的也能在被窝里埋头孵蛋啊。”
良久无话,直到黄泰京忍不住就要拍第二下的时候,被窝里传来美女闷闷的声音,带着点儿委屈的强调。
“没脸见人了……”
黄泰京哑然失笑,只得安慰道:“我这不是带医生来帮你有脸见人了吗?那些红点点涂上药很快就能消的藏獒2。”
“高美男先生你尽管放心,做过血透之后,毒性都去掉了,很快就能还您一张洁白无瑕的脸蛋!”见美女终于松口,那医生见好就收,赶忙上前一步跟着附和道。
好半晌,那颗畏畏缩缩的脑袋才慢吞吞的从被窝里一点一点伸出来,刚露出一点白色的额头,黄泰京就已经没多大耐心的一把扯开碍事的被角,美女惊叫一声没敢挣扎着去抢被子,只用力夹紧双腿箍住被子,同黄泰京玩起了拉锯战,还不忘得张开手掌盖在脸上,费力的侧着身子死活不肯见人。
“别碰脸!”李医生惊呼一声。
“你手又不干净,别碰你那脸。”
黄泰京啧了一声,也顾不得嫌弃医院的床脏,俯□子就用力撑着胳膊将美女的两只手从脸上移开。
听见医生的惊呼,心知这样捂着脸反而不利于恢复,在黄泰京的“帮助”下,美女半推半就的卸了力道,乖乖的任由双臂被压在身体两侧。
即便没再伸手遮着脸,美女依旧采取她的鸵鸟政策,明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