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是一个没有太多远见的人,基本上袁肃说什么他便认可什么。何其巩则是接受过中西两方的教育,对西方先进的知识很是钦佩,他本人是坚定不移的爱国者,但也推崇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思路。
中国过于落后,洋人又虎视眈眈,不付出一些东西怎么可能换取洋人的扶助?
何其巩在这一点上还是有一定开放的思想,只是却觉得万万不能彻底沦入洋人的掌控之中,也不能出让太多的主权利益做为交换的条件。
倒是陈文年对此颇有担心,他本身对洋人没有什么好感,此外好不容易熬到袁肃出头,自己总算担任旅部总参谋长,在这个时候若是让洋人插一脚起来,就怕会闹出意外的乱子来。当初大总统责备袁肃擅自与洋人建立关系,他可是亲自带着袁肃的信函前往保定找总督张镇芳说情,自己可不想种种经历修成正果,倒头来被打回原形。
更何况,就算这件事大总统不会责怪,可一旦洋人做的太过火,今后凡事都要以洋人马首是瞻,单单这一点他就无法接受。
袁肃在了解三人的态度之后,他言真意切的表示,正是因为这件事要小心处理,自己才会找他们三人来一起商议。包括在之后正式的谈判会上,他也会让大家一起出谋划策、据理力争,一定争取到对自己最有利的合作条约。
何其巩理解袁肃的想法,同时也对袁肃请他们来对这件事做参考感到欣慰,于是他站在袁肃的立场上晓情动理的劝说了一番陈文年。
陈文年坚持了一阵,发现袁肃心意已决,何其巩和赵山河也都没有异议,最终只好叹了一口气,说道:“既如此,我也只能希望这件事能顺利办成,万万不可有任何后顾之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