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碰到父子俩吵架的画面,而且,他们吵架的内容好象还是因为她,念锦一脸尴尬,双颊顿时染上了红晕,正想转身离去,没想到男人扣住了她的手臂,紧紧地握着她的掌心,将彼此的双手举高。
“不论你们如何反对,这一辈子,我非她不娶。”
男人的话铿铿有力,霸道、强势,冷厉的作风一如即往,那怕屋子站在书桌边的男人是他的父亲,他也毫不犹豫地向他示威。
秦部长立在那儿,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粗黑的眉毛竖了起来,象两撇刀峰,凝向他们的眸光同样带着几缕冷厉,虽然之于他们来说,算是老人家了,可是,那气场丝毫都不输于年轻气盛的秦少天。
空气一股浓郁的火药味儿在无声无息地蔓延。
“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与你们秦家断绝一切的往来。”说这话的时候,秦少天将念锦的手握得死紧,蓦地,念锦感觉自己的心猛地一震,抬起眼帘,水滢的目光看向身侧的男人,削薄的唇线微微上扬成了一个挑畔的弧度。
眸光里有笑意,只是那笑意完全看得出来不达眼底,她该感动吗?这么俊美如斯、优秀的一个男人居然为了她愿意与强大的秦氏家族断绝一切关系,如果真是这样,她岂不成了秦家的千古罪人,再说,她真的好想问一句,秦少天,这样做值得吗?
秦部长伟岸的身形仍然立在那儿,纹丝不动,象一座雕像,只是嘴唇在止不住地颤抖,目光低垂,面容有些铁青,然后,‘咔嚓’一声,手中的墨水钢笔硬生生成了两截,墨水溅到了他灰色的衣袖上,喧泄着他内心深处被儿子叛逆燃烧的熊熊怒火。
秦少天丝毫也不将这盛怒的父亲放在眼里,冷哼一声,扣住了念锦的手臂笔直地向楼下走去。
穿越过客厅的时候,后面传来了管家李伯的呼唤声,他也置之不理。
瞥了眼他紧崩的下颌骨,满面的怒色与藤部长好不到那儿去,知道他在气头上,也不敢跟他说话,顺着他的意,提着行李上了一辆昂贵的迈巴赫,车身飞速驶出了秦家别墅……
他带着她住进了豪华的酒店,开得是一间房,起初念锦在拿着钥匙的时候,心里有些惶恐不安,虽然,她已经决定要嫁给他了,但是,还没有作好要把自己给他的心理准备,毕竟,自己的第一段婚姻就是太仓促了,才会让她后悔一生遇上了北宫沧那样的臭男人。
“怎么?怕我吃了你?”男人见她立在酒店房门口,低垂着头,秀气的眉宇紧拧,咬着嫩唇,面情有些惴惴不安,一看就知道担心他这头大灰狼,深怕把小红帽吃干抹净,来个抵死不认债。
一把抽起她掌心的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扭转,房门就打开了,跟随着他的步伐走进屋,念锦看到有两张床,心头紧悬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男人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幔,红色的霞光即时照耀进屋,霞光弹跳到粉红色窗幔上,看起来有一点眩晕的刺眼。
她想给他谈谈刚才的事情,可是,他根本不给她机会,扯着脖子上的领带,将外套脱下扔到了铺着橘色床单的床上,换了凉拖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浴室,听着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水声,念锦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虽然俩人谈及了婚嫁,但,毕竟,他们不是正式的夫妻,这样住在一个房间,真有些尴尬啊!
真后悔在柜台刷卡的时候,她为什么不拦着他?
“走在红毯那一天……蒙上白纱的脸微笑中流下的眼泪……”清脆的手机音乐玲声响彻在空气里,这首弦律很熟悉,是那首她也非常喜欢的《走在红地毯的那一天》,她想忽视那优美的弦律,可是,玲声非常顽固,也许人家是有重要的事情吧!念锦无奈从他脱下的外套里摸出手机,手机来电上显着“熙峻。”
“喂,你好!”“你是谁?”男人的声音很性感,低沉,粗哑,听到她柔嫩的女音显然有点意外,还有一些错愕。“少天呢?”
“噢!他在洗澡。”瞥了眼紧闭的浴室屋门,她如实回答。“等会儿让他打给我。”男人不等她回答,就已经率先持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念锦在心底苦笑,又是一个霸气强势的男人。
也是,秦少天身份显赫,他生活的圈子不是高干子弟就是富商之子,当念锦见到打电话的那个男人,看着他那头染成了枣红色的发丝,以及设计独特的发型张扬着他不拘的个性,不觉在心中暗忖,又是一头桀傲不驯的野马。
看他腿上坐着的那个女人,全身装备起码在十万元以上,卷曲的发丝披散在脑后,性感妖冶,化着淡淡的妆容,一身的珠光宝气,凝脂玉肤,五官精美,宛若天仙,是被他宠着的宝贝吧!
都说要想知道男人的身份,看他身边的女人就知道,念锦曾也是生活在上流圈子的人,上流社会里的男人,比穿,比吃,比谁换的豪车快,比谁玩的女人多,抬眼扫视了眼前一大群男人,将上流社会奢侈淫口糜的生活表现的淋漓尽致,而所有男人身边的女人,唯有染着红毛的这个男人带来的女伴最漂亮,也就是说,在这群道茂岸然的男人群中,他是最有身份的一个。
她本不想来,可是少天说只是来打声招呼就走,疏远的发小,一块儿长大的,知道他回来了,便约他出来玩,只是这些年,他已经将所有的人与事看淡了。
“嗨!少天,咋才来啊!兄弟我都等得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