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纤芸心底自然知道自己不是洛啸天的女儿,却更明白洛啸天不可能还会再有一个女儿,看洛啸天那表情便知道,倘若他真的还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他不可能能做到那么平静自若。
听闻绿罗的言语,洛纤芸也不生气,不过看绿罗那表情却还真像是那么回事,言语之间比真金还真的样,这到让洛纤芸促眉沉思起来,这当中还有什么他们不知情的内幕么。
十八年前妈妈生下自己的那晚,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脑子里突然浮过前些日子萧妃跟她说过的话,在那之后正好知道这本尊是苍羽翰的女儿,当时她还以为萧妃所说的身世秘密便是那个,便也没再多想。
可再看眼前的绿罗,忽然觉得当初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冷言出声道。
“凤王妃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
闻言,绿罗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玉佩,伸手递到洛啸天面前。
“洛皇陛下,这令牌便是一年前那人交与我的”
正本着轻松心情看戏的洛啸天接过玉佩,转过背面,手指抚上那刻上洛字的深痕,眸色里的狐疑渐渐升起,这个东西他怎么会不认得,洛宫里每个皇子皇女出生,身上都有一块。
他记得当初蓝儿生下芸儿之后,那时蓝儿受难,他便没注意这个事,但是刘之是不会出错的,宫里每诞下一位皇子皇女,这些事情不用他吩咐,刘之也会准备万全,回忆起来,这东西他还真没在洛纤芸的身上见到过。
脸色不自觉得凝重起来。
见他如此,绿罗眼眸里的得意更甚,凤诗诗的身份,她可是比任何人都自信,当初可是她亲手将这个孩子换出来的,只不过不想承担这个罪名,这才故事将事实扭曲了一翻,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凤诗诗的身份,那是比真金还真,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而洛啸天的反应,在她看来,便是洛啸天相信了她的话。
瞥见洛啸天那一脸凝重,洛纤芸内心也甚是担忧,这东西代表什么她不是知道,她曾在洛水含身上见过,洛水含也给她解释过这东西的意义,而她却从未在自己身上见过,便以为定是那个傻乎乎的洛纤芸什么时候弄丢了也不知道,并没有多去想。
临时把脑海里的记忆洗刷一遍,依旧找不出半点关于这玉佩的记忆,内心竟不自觉跟着疑惑起来。
萧莫辰则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二人,这凤诗诗明明不可能是洛国公主,他们心底在狐疑些什么。
…
“小丫头,来试试这喜服”
不待他们多做反应,门外苍莫月白色身影缓缓而至,嗓音惬意无比,正沉寂在要当岳父大人的喜悦中,虽然在外人眼里看来,他不过是伯父,但还没能跟宝贝女儿相认,便也只能先屈居伯父身份再说,反正在他内心,自己就是她爹。
喜意洋洋的捧着粉嫩色喜服,因为洛纤芸说过不喜大红,他这才挑了比较嫩的粉色,反正也是喜服,飘逸的长摆映着他那月白色身影,这一幕显得无比和谐惬意,正飞步朝洛纤芸奔来。
背着着苍莫的绿罗闻声却是身形一阵,原本得意的双眸顿时放大,瞳孔无色,面色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便已苍白无比,耳边却是不敢相信耳里所听到的事实。
洛纤芸等人明显注意到这点,望向绿罗的同时,也讶然的望了望正朝他们走来的苍羽翰,这凤王妃莫不是鬼上身了,这反应会不会太过了点。
见他们几人反应着烈,苍莫倒是觉得摸不着头脑,这一个两个都是怎么了。
轻快的身子很快的落到了洛纤芸面前,将手中的嫩粉喜服张开,摊开至她面前,一脸讨好的说道“丫头,怎么样,伯父我的眼光不错吧”
“不错”洛纤芸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正对她来说,只要不是大红就好,这颜色嫩嫩的还挺养眼,真没看出来苍莫还是个行家,只是现在却没功夫想这些。
反而走到低着头的绿罗面前,笑意领然道“凤王妃,觉得这颜色怎么样”
若是她没猜错,绿罗会有这反应,定是跟苍莫有关,看她头低得老下,她便越要让绿罗见到苍莫,故意笑意领然的对绿罗说道。
果然,绿罗的身子果然颤抖得更厉害,而苍莫那喜意的眸子,被她很成功的隐转向了绿罗,之前喜意洋洋的眸子里蓦然间冷意散发,犹如在伊霞宫第一次见他时,远阁几丈就能感觉到他身上嗖嗖的寒气,让周边人不自觉打个冷颤。
一双英俊的寒眸中散发嗜血的光芒,死死的盯住绿罗,似乎那么一个眼神便可以将她千穿万孔。
感觉到冷嗖嗖的目光,绿罗浑身不自觉起鸡皮疙瘩,颤抖的心脏跳动加速,眸色却由之前的恐惧变得无比狠厉,她恨,她恨这个男人,也不管内心有多么害怕,抬头对上那嗜血的寒眸,狠厉颤意的细眸微眯,似乎正在盘算着什么。
内心却已思绪百转,这个男人,她恨了一辈子的男人,也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只是惜,他的眸中从哪容不下她半点,而她也清楚,以自己的身份,他又如何会看上自己,她只不过是那女人身边的小婢女而已,只是当年不甘于现状的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折磨,日复一日,她实在没有办法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日日夜夜跟那个女人同床共枕,如胶似漆。
幸得上天有眼,那女人怀孕,在快要临盆的时候,却好巧不巧的出了差错,以至于胎死腹中,生下的不过是个死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