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听到这话,在身后用崇拜到两眼冒光的眼睛看着云初月,小姐简直太有才了,怪不得不去正厅,原来是故意让她们来这里捣乱的啊!
云安卓顿时明白了云初月的意思,虽然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却没表现在脸上,对着云初月说:“那王妃是想住哪里?”
“那就我住进大夫人的院子,大夫人住进妾室的院子,妾室住进我的院子,丞相觉得如何?”云初月眼底带着戏谑,没有回答想去哪里,而是直接安排了自己和大夫人以及小妾住哪里,然后从丞相和大夫人几人身前一一扫过。
话音刚落下,果然就有沉不住气的人冒头了。
“云初月!你别太过分了,就算你是云龙国王妃又怎样,你还没真正嫁过去呢!我们毕竟是你的姐姐,今天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你以为你的名声会好?”现在正是春季,云蝶舞一听到要搬来云初月这漏风又漏雨的小破院儿,哪里还忍得住啊。
云知画有了云蝶舞大头阵,自己也不甘落后,叉着腰,胸口因为愤怒,使得那原本就不大的两个小土坡,竟然微微有了起伏,却没有云初月发育完好的胸围壮观!还一副泼妇的造型开始叫嚷,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幕帘:“没娘教的小贱人,别以为你…”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啪”一声,在宁静的夜晚甚是清脆。
这脆响声在云初月听来,还有些悦耳呢,但是因为听到云知画那一句“没娘教的小贱人”而周身散发的寒气,却更加锋利,眼神忧郁一汪万年寒潭,深不见底,仿佛要将云知画拉入其中,万劫不复。
众人从清脆一响中回过神儿来,只见云知画虽然捂着左脸,却还是隐约可见那鲜红的掌印,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态,包含泪花和委屈,吃惊的睁大眼睛看着丞相。
这一巴掌,是云安卓打的,大夫人和小妾虽然疼在心间,怒在心坎,却不敢说什么,毕竟是相处了十余年的夫妻,自己相公生气时候还是少说话,免得得不偿失。
紧接着“啪”又是一声脆响,云蝶舞的右脸同样一个五指山,同样的位置,细细看去,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血迹,同样的表情和神态,吃惊的捂着脸,喊着泪花望着云安卓。
云安卓收回手,双手向着倾月缓缓一抱拳道:“不知王妃对本官这两个孽女顶撞您的惩罚,可还满意。”
云初月见到云安卓此举,在心里冷哼一声,果然是老狐狸,云蝶舞和云知画终归是年纪稍轻,不懂得暂时的隐忍,自己还三天就远嫁他国了,到时候这家还不是她们说的算?可两人偏偏是蠢到极致,将整治两人的借口送上门来,逼得云安卓只能用这种方法预先堵住自己的嘴,才能保全她们二人。
今日之事,若是曾经的云初月也逞口舌之快,恐怕这便宜爹...
想到这里,云初月面色又冷上一分。
“丞相既然已经教训了,本王妃哪里还能说什么,否则岂不是显得我小气了。天色不早了,赶紧换了院子早些休息吧。”云初月甚是风轻云淡的说着,仿佛人家挨了打,跟她完全没有关系一般,撇的可清了。
“你们都听见王妃说的了么,还不快回去收拾,王妃之前屋里的东西都不要了,直接换成新的拿到大夫人的院子去。”云安卓转过身,对着身后众人带着隐约怒气吩咐完,眸子微冷,沉的有些阴郁,却一闪而过,转过头来面对云初月的时候已经恢复宁静,没被任何人看出端倪。
下人们纷纷惶恐的退出院子,手脚麻利的回去收拾,大夫人和小妾也死命的拽着两个女儿往回走,但是在心里面,却难得的不约而同发誓,今日之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早晚有一天让着小贱人好看!
“若是没事,本丞相先回去了。”从始至终,云安卓也没称自己是下官,而是本官,但这样说,却又让云初月挑不出理儿来,滑的很。
“丞相慢走。”云初月优雅的对着云安卓微微颔首,动作毫无矫揉造作之态。
云安卓走后,云秀麻利儿的赶紧进屋将百日藏好的银票取出,揣在怀里,这可是她和小姐未来去异国生活的后盾啊。
经过丫鬟和家丁一番折腾,终于按照云初月的安排,到各自的院子安顿好了。
云初月和云秀则是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洗洗睡了,两人今日真是有些累了。
大夫人和云知画还好,虽说是去小妾的院子住,但至少不漏风,不漏雨,没自己院子那么精致豪华,但也不会差距甚远,两母子狠狠骂了云初月一番,也安生的睡下了,毕竟白天云初月打的伤,还是有些伤身子的。
而小妾和云蝶舞却气的怎么都睡不着,便在院中垫着板砖的石桌旁坐下,一起骂云初月。
而此时,一白一银两个身影,悄悄出现在云初月小院的墙外那颗枝繁叶茂的柳树上,鲜嫩的新叶点缀在纤细的枝条上,轻垂而下,刚好挡住两人身影。
银子男子身材比白衣男子略微小了一号,呻吟有些稚嫩却无比悦耳的对白衣男子说:“主子,这相府三小姐和那老婆子都骂了好一会儿了,贱人来贱人去,即低俗又粗俗!这若是谁以后和她生活在一起,肯定无聊死。”说完,眼神儿还有些同情的看向自己主子。
而那白衣男子脸上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倾倒众生的绝世魅颜,只需让人看一眼便自惭形秽至极。
听到银衣男子的话没有回答,脚尖轻轻一点便离去了,可是却无法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