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容仿佛是看透了木依兰的心,她扭捏一下,无限娇羞的问道,“妹妹你先别笑我!我才说!”

木依兰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

“我想……让妹妹帮我预测下……可汗什么时候娶我……”木婉容说完脸上一红,紧张的连手都开始颤抖。

木依兰眼神一闪,原来是为这个吗?她仅仅是想要知道这个而已吗?

这么想着,心,又飞扬起来,原来并不是有目的的。

她扬起了嘴角,明朗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现在的身体……”木依兰想着,做戏还是要做足点,不然被外头的人看到了她活蹦乱跳的样子还不得牵连到木容和木婉容啊。

“没事没事!”木婉容红着脸颊连连摆手,“我……我不着急的。”

“姐姐不着急的话,那妹妹我就过个三年五载的再来帮姐姐预测了!”木依兰打趣道。

木婉容娇嗔的一跺脚,啐了她一口,然后无限娇羞的跑了开去。

木依兰在她跑出毡帐便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看着木婉容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的眼眸暗了下来。

她的姐姐,木婉容是婆罗门可汗内定的可敦,可是他们定亲这么多年了,婆罗门始终没有提出何时成婚。

现在木婉容都十八岁了,如果是在东魏,早就儿女成群了,可婆罗门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如果是前两年他说柔然国民生还未稳定,他不想如此兴师动众的就成婚的话,还情有可原,但现在的柔然,国富民强,东魏不敢随意的找麻烦,而周边的大大小小的国家部落更是不敢轻易的惹怒他……

木依兰不懂,这样的情况下,婆罗门为什么还不向木婉容提亲。

也难怪木婉容会急的来找她去预测了。

也罢,虽然第一次预测的那次结果让她记忆尤深,但为了这个难得的善心大姐,受苦也就受一次吧。

她开始满毡帐的寻找她那本‘历史书’,终于在她的被子下面找到了。

她手有点颤抖的打开那本外人看起来便是无字天书的‘历史书’,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拿这个书。

如果是关于历史的,还可以在这个书上找到答案,可这木婉容的事情根本不是历史问题。

她的手刚刚触碰到了书面,整个人就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先是两只手不住的颤抖,紧接着整个人卷缩在一团,一股有一股的好似冰泉一样的东西从两只手的手心钻到她的心脏里。

从里冷到外。

……

黑,到处都是黑黑的一片……

婆罗门的身影在她的眼前一晃,然后不见……

紧接着阿那穰提着刀从她的面前一闪而过,但听到刀刺入ròu_tǐ的声音,然后便是鲜血滴滴答答的声音……

……

她全身禁不住的抽搐着,身上的衣锦就好像是被人用刀子剪刀整整齐齐的切割了一般,让她整个人躺在了碎布中间,仅剩下一张小脸空在外头。

没有,没有木婉容的存在……

她狼狈一笑,耳边隐隐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但她无力去阻止,这个时候她只能庆幸,庆幸自己还在被子里,虽然身上什么都没穿,但是有被子的遮盖还是让她少了一次曝光的机会。

“兰儿……兰儿……”

木容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喊着。

木依兰嘴角一拉,忍着全身无言而语的痛楚,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她不能够让木容看到她的痛楚,不然他一定会去责怪木婉容的。

……

“可汗,兰儿或许还未醒来!”木容在毡帐外喊了几声,但都没有听到木依兰的应答声。

站在他身旁穿着明黄色衣锦的婆罗门看着眼前的这座小毡帐,眉头紧紧皱着。

如果不是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他也不必如此急不可耐的亲自来国师府宣布旨意,他急切的想将木依兰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本汗进去等她!”婆罗门完全没有那种见好就收的观念,既然她没醒,那么他就去等她醒。

木容一路上便听到过了婆罗门的打算,他的内心也开心自己的女儿能够嫁给整个柔然国最勇敢最强大的人,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否会愿意……

毕竟,阿那穰王子可是同她青梅竹马……

说道阿那穰王子,木容左看右看,平常阿那穰这个时候一定会拎着一只烤鸡来看望木依兰,可今天他并没来。

“这……”他为难的看了看这小小的毡帐,里头住着自己最爱的女儿,如果这个时候让可汗一个人进去了,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就算到时候可汗愿意打消这个念头,木依兰的名声也会被毁了。

这个时候的木容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外头的恶名,在他的眼里,木依兰是最乖巧最听话的人了。

“她迟早是本汗的人,这些勿须担忧!”婆罗门好不容易才将阿那穰关在自己的府邸里疗伤,而他也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来木府,自然是不想空手而归。

“那……那臣叫婉容先来陪陪可汗吧!”毕竟木婉容还是名义上的准可敦,这样的话不管以后有什么情况,木依兰的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如果木依兰知道此刻木容的心思的话,一定会笑道,木婉容一定是充话费送的……

……

木婉容很快就来了,她周身重新打扮了一番,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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