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魏国

上书房

巍峨的皇宫内遍地都跪满了文武大臣。

高臻吊儿郎当的甩着手中的头盔优哉游哉的走进了上书房,头也不抬的单膝跪在了地上,一言不发。

坐在首案的仲父高欢亦是头也未太,一支朱笔片刻不停歇的写着,整个皇宫内的气氛诡异的让人觉得窒息。

只有一旁闲不住的皇帝看着静默不语的仲父高欢和跪在地上不起身却汗流直下的文武大臣觉得无聊。

没有一个说话,没有一个人上奏,也没有人争吵,这样的早朝真是无聊透了。

皇帝左看右看,见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自己,便偷偷的起身,绕过仲父高欢的座椅,朝着一旁的角楼走去。

他记得小的时候父皇告诉过自己,角落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建筑物,从角楼的顶层能够看到皇宫外的景色,那是最美丽的地方。

他虽然智商有问题,可是对于先皇说的话,他从来都记在心中不敢忘却。

反正朝政有仲父大人处理,所有的大臣都听仲父大人的,不听他的,他就要来这里玩一玩。

连皇后都嫌弃他太孩子气,他便是要做一做不孩子气的事情。

赌气中的皇帝手脚并用的爬上了角楼,看着一层比一层高的楼梯,皇帝开始有些脚软了,可是一想到皇后那鄙夷的眼神,他又有了些力气,又开始往上爬了起来。

“混账!江南水患已经三个月了,你现在才给老夫报上来,老夫要你这个江南提督有何用?啊!”

一本明黄色的奏折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江南提督的脑袋上,吓得那江南提督动都不敢动,双腿跪在地上都打起了摆子。

高臻单膝跪着不舒服,站了起来,换了一条腿继续跪着。

所有人都呆愣的看着这个年轻胆大的兵马大元帅,心中只敢敬佩,却不敢效仿。

“国库空虚,你这个做户部尚书的老秃驴也不知道想想办法,每次都只知道从赋税上做文章,你要哪些老百姓吃什么?吃树根吗?!”又是一本奏折当头砸下,户部尚书面如土色的埋下了脑袋。

众人开始纷纷回忆自己这段时间来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一旦想到自己有什么闪失的地方就开始惴惴不安的端着,生怕下一本奏折便砸到了自己的脑袋上帝君的少校皇妃。

“选妃?”仲父高欢看着手中的奏折,那是礼部奏上的,说是皇帝正当少年,膝下却无一子嗣,应当广纳妃嫔,才能够绵延龙子龙孙。

高欢一看,也觉得有道理,便把奏折放在一旁,拿起另一本奏折,口中却喊道,“皇上,您觉得选妃如何?”

手中的奏折都快批阅完了,身后还是没有一点声息,他抬起了头,却见到底下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惊愕的张嘴却不敢说话的摸样,而身边的太监也是一个个哆嗦着,不敢言语。

高欢察觉出了不对劲,他猛然的一转头——

那个皇帝坐着的龙椅上,空无一人!

“皇上!”高欢惊愕的叫了起来,双眼四周看着,却没有见到。

一旁的太监们也开始慌张的四处张望,个个兰花指翘得比猴子的尾巴都要弯。

“皇上呢?”高欢一拍首案,怒问。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高臻则是单膝跪着,拨弄着那放在地上的头盔上的翎羽。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又是朝天一吼,所有朝臣立即**飞狗跳状,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在,于是欣喜的叫喊着那个救了他们脖子的恩人——“皇上!”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人?”高欢怒急,左思右想不对劲,抬起头见高臻还单膝跪在那里把玩着自己的帽子,顿时怒上心头。

高臻抬起头,一抹毫无笑意的笑容绽放开来,他微眯着双眼好似一头心思城府的狐狸,但毫无温暖笑意的笑容又好像是冷彻入骨的寒冰,他一瞬不瞬的看着高欢,冷声道,“要本帅去找?仲父大人不怕,本帅杀了他么?”

他可是不会忘记,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高欢被他的话说的一窒,双眸暗了暗,但并没有开口反驳他,而是甩甩袖子,怒急而去。

高臻挑了挑眉,脸上那抹假笑也收敛了起来,他转着手中的头盔走出了正殿,当下看到许多人在外头装模作样的找着人。

他嗤笑一声,慢慢的踱步着朝着角楼走去。

所有在正殿外头的大臣都听到了高臻狂傲的话,他们一个个心知肚明为何这兵马大元帅会说这样的话,他们也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这大元帅对父命的遵从,这小皇帝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静谧的角楼是高臻每次到皇宫必去的地方,但他不会爬到角楼顶端去,而是站在角楼之下,看着这忙忙碌碌的宫殿。

在这安静的地方,看着朝霞漂浮,所有的太监奴婢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过活着,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不知道是为何而生活?

父亲死了,他却不能为他报仇!

母亲被胖了他的父亲,他却不能去责怪他!

就连依兰,他都没有办法去保护,去救她!

明明就知道她在那里,明明就知道她还活着,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去找她!

想起那日自己被影子强行带走的夜晚,到达了东魏的边境时,影子当着他的面,自断一臂时,他就明白,他不能回头。

所以,他只能在这个地方,在这个腐朽的地方,一点一点的破坏他们,他既然不能够违背父亲的意愿,又不能够责备母亲的话,那么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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