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夹杂着烟味极为难闻,让安蓦然胃里一阵翻腾,又急又怒,手脚并用地踢打着男人。
“嘀嘀嘀!”
急促的喇叭声一连窜响起,安蓦然心里暗喜,有救了。
压住安蓦然乱吻的男人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去,只见三四辆面包车正朝这边开过来,都急促地打着喇叭,让他让路。
他的车横在了小路上,其它的车根本过不去,平日里他于东信就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借着酒劲,更是老子天下第一了,今天他就不让,能怎么样!
认真打量了安蓦然一番,长得真是不错呀!虽然瘦了点,也算是个尤物。
“小子,搞事去别处搞,老子有急事,快让开!。”车子停下,从车上跳下一群穿着黑背心纹身的男人,一个手臂上纹着一条蛇的男人走到于东信身边粗声说。
于东信听来人这般狂妄,抬头挑衅看去:“人多了不起吗?吓唬谁呢?我是于氏金店的少东家,整个漠河的金子,就我于家最多,老子有的是钱……啊!”
于东信话音还未落,嘴角就狠狠吃了一拳,滚倒在地。
安蓦然吓得愣在了那里,不敢动弹!
“我管你金店银店,下次老子端了去,敢和我大山北叫嚣,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行!”
银蛇拳头一挥还想再教训于东信,却被身边的小弟拉住。
“蛇哥,毕倾城追来了!”
听到毕倾城的名字,银蛇脸色大变,带着人赶紧四处散开跑了,连车也不要了。
一辆宝蓝色的宝时捷跑车华丽地开了过来,后面跟着几辆车,一大群黑西装黑墨镜的男人跳下车,朝四处跑散的人追去。
毕倾城坐在车上,俊脸黑沉。这些人简直吃了豹子胆,竟然敢来他的地盘撒野,可还是让他们跑了,白忙活了一晚上。
于东信听到毕倾城的名字,刚刚的嚣张气焰顿时散去,酒也醒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钻进车里,启动车子就要走,却见安蓦然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这么个美人没到手,他有些不甘心,打开车门,一把抓住安蓦然就往车子里拽。
安蓦然回过神来,吓得大叫:“救命!”
毕倾城正准备要走,突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见安蓦然正被人往车子里拖,而她则紧紧抓着车门,不肯上去。
他认出了拖她的男人,眉头一拧,启动车开了过去。
于东信见毕倾城过来,知道他惹不起,连忙放开安蓦然,开着车独自跑了,安蓦然跌倒在地,手上膝盖都蹭破了。
毕倾城摇下车玻璃,看了地上的人一会儿,闷声问:“你没事吧!”语气仍旧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安蓦然抬起怯弱的眸子看去,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视线相撞,毕倾城心微微一紧。
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脚上一阵痛袭来,又跌倒在地。
“啊,好痛!”安蓦然痛呼出声,揉着脚裸,八成是扭伤了,穿着高跟鞋怎么回去?她脱下高跟鞋,勉强站起来,对毕倾城说:“刚刚多谢!”但是那件事,我还是记着的。
光着脚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瘦小的身影在泛白的路灯下,非常狼狈。
毕倾城深吸一口气,调转车头跟上去,开到她身边:“上车,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安蓦然毅然拒绝,虽然他刚刚救了她,但昨天晚上(十二点过后是凌晨)他也那样对她了,她不能出了虎口又进狼窝。
毕倾城知道她在怕什么,想起昨晚的事,他心中一团烦躁,打开车门下来,一把将她抱起。
心头一惊,她好轻好轻,应该只有八十磅!
如此近距离接触,安蓦然全身滚烫起来,男人厚实的胸膛竟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心。
将安蓦然丢进车里,然后重重咂上车门,快速启动车子,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回学校的,因为前面就是群英中学。
安蓦然缩在副驾驶座上,不敢动,时不时瞥一眼旁边的男人,见他怒气冲冲的,她心里暗想,他有什么好生气的,生气的应该是她才对啊!
很快到了学校门口,毕倾城拉开车门,对她霸道低吼:“下来!”
安蓦然吃力从车上下来,还没回过神来,毕倾城已经咂上车门,唰地一声开走了。
她看着那模糊的车尾灯出了会神,然后一瘸一拐走进了学校。
轻轻推开宿舍的门,伸脑袋去看房间里的人睡了没,房间很静,路灯的余光透过树影射进窗子,照得房间斑驳陆离,四人宿舍里,三张床上的少女都睡得很沉,她放下心来,轻声进去,生怕吵醒了里面的少女。
她轻声从柜子里翻出药来,处理了伤口,折腾了大半夜,她实在累得不行,走到床上躺下,却惊得跳了起来,床上全是水!被子都湿了!
可恶!又是这样!为什么又要这样捉弄她!
安蓦然怒气冲冲走到许娜的床前,伸出手想一把将她提起来摔在地上,也让她尝尝痛的滋味儿!
手是伸了出去,却悬在了空中。
她不能,她答应过妈妈,一定要好好读书,她不能让妈妈失望,如果动了手,就中了计,她就会被学校开除,不能让她们如愿!
小手轻轻地颤抖着,然后收了回去,这个仇先记下,总有一天,她安蓦然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狠狠地瞪了少女一眼,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小床上,睡在了湿被子上,正值生理期,终是受了凉,安蓦然腹痛了一个晚上。
六月底,群英中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