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见龙哲翰完全不屑于理睬他,心里直冒火。在这个村里,还没有人敢用这样蔑视的态度对待他。横跨到龙哲翰的面前,挡住了龙哲翰的去路,继续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莲花村里?你并不是这里的居民。”
龙哲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彻底的醒了过来,刺鼻的动物身上的臭味混合着汗水的味道,难闻的快要窒息。龙哲翰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洗个澡,他可不想被夏诗茵嫌弃。面前的小个子男人都比他现在看起来要潇洒一些。龙哲翰根本就没有在听路虎说的任何一个字,侧过身子,绕开路虎,大步走上楼梯。
“你给我下来!你是不是想要偷杏花婆婆家的东西?你这个无耻的小偷!”路虎见挡路质问这招不管用,就用骂的。还抓住龙哲翰的衣领,就要一拳打过去。
龙哲翰可不是个吃素的主。虽然被吴杏花欺负的不敢吱声,那都是看在夏诗茵的面子上。面前的这个男人跟夏诗茵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还一个劲的找他的差。正好帮他释放一下这一个上午的抑郁。
龙哲翰反扭过路虎的手肘,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直接将路虎绊倒在地。趁着路虎挣扎在地的当头,又是几个比铁还要硬的拳头落在了路虎的脸上。运动一下,他的心情好多了。摸了摸口袋准备给这个一招就被打趴下的男人一点医疗费,摸了半天,口袋空空如也。哦,这不是他的衣服。
哥们,只有对不住咯。龙哲翰对着趴在楼道里的路虎扬了扬眉,就算是道过欠了。然后吹着口哨,上楼洗澡。心中还念叨着,乡村里的村民到底不如拳馆里的陪练,都没有打过瘾。
“龙哲翰,我听到楼道里有声响,发生什么啦?”夏诗茵比楼道的吵闹声弄醒,不高兴下床,走出卧室,准备下楼看看。
龙哲翰连忙上前,拦住夏诗茵,“没什么,刚才在楼道绊了一脚。”
“啊,好恶心。龙哲翰,你别靠近我,你身上好臭!”夏诗茵用手指抵着靠过来的龙哲翰,他身上什么难闻的味道都有。定睛一看,龙哲翰身上穿的是大伯下地干活的衣服,“你从哪里弄来这一身的行头?”
“怎么样,帅吧?”龙哲翰一手握拳抵在额前,做了个思想者的姿势。
“哪里帅啊,臭死了。”虽然夏诗茵不得不承认穿着邋邋遢遢的龙哲翰依然有一种颓废的气质,但是身上散发的恶臭让她实在不能忍受。
“还不是你外婆,把我当佣人使唤的。”龙哲翰小声的嘟囔着,就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孩,在向大人诉苦,“你外婆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拉起来,给我这一身衣服和一个背篓,让我陪她去赶集。回来后也不让我歇歇,还使唤我去个什么猪草,去猪圈喂猪。夏诗茵,我这一辈子差不多所有的第一次都献给你们家了。你要对我负全责!”然后声音越说越大,说的楼下的路虎都听见了。
路虎龇着牙,趴在楼梯下。心中的愤怒转为不甘和报复。他一定要找机会报复,还要把夏诗茵抢回来。被打的直不起腰的路虎一瘸一拐的走出陶家,他才不会让夏诗茵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多没面子啊!
夏诗茵听得挺自责,心想龙哲翰为了她确实做了很多事情,还陪她到这穷乡僻壤里来受苦,她是该好好报答一下!心里这样想,嘴里却不是这样说的:“谁要对你负责任额!是你自己要得罪我外婆的。我们陶家的女人可都是很记仇的!”
“好好好,不怪你。”龙哲翰最怕跟夏诗茵斗嘴了,陶家的女人都很记仇的,他可不想因为口误而让夏诗茵对他记仇一辈子,但是一想起一上午受到的悲惨待遇,还是有点不甘心,于是对着夏诗茵说道,“不过,你总该慰问下我这个受尽奴隶主虐待的小奴隶吧。给个香吻,也让我心里好受些嘛?”
不要脸的龙哲翰撅起小嘴就要偷香一个。夏诗茵也没有抵抗,任由龙哲翰一张薄唇凑了过来。
“胆小翰,你在对我孙女做什么?你这小子偷懒就算了,还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真是气死我了!”吴杏花恼怒的声音从一楼传来。
两人无奈的相视一笑,同时望向楼梯下的吴杏花。只见吴杏花扶着楼梯,怒视着楼上的两人,那眼神仿佛要把龙哲翰生吞活剥了一般吓人。
“糟了,你再次把我外婆得罪了。”夏诗茵表示十分同情,也不嫌脏的拍了拍龙哲翰的背,以表慰藉。
龙哲翰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夏诗茵,夏诗茵摇了摇头,她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她可不会不要命的去帮龙哲翰说好话了。
“好好听外婆的话吧!”夏诗茵说了最后一句话,就进房间里去换衣服了。
龙哲翰很不舍的看着夏诗茵再次进了房间,关上了门。楼下还有一个惹不起的外婆在下面杵着。
“胆小翰,你快点下来陪我去厨房做饭。不然我就让茵茵一辈子不理你了。”吴杏花在下面喊着。
房间里的夏诗茵听得一清二楚,敢情外婆是拿这件事要挟龙哲翰的。怪不得龙哲翰这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会听一个年近七十岁的老太婆的话呢。想到这里,夏诗茵心里有点甜甜。推开门,对着楼下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吴杏花不满的喊了一声:“外婆。”
吴杏花看了一眼孙女责怪的眼神,眼神闪烁了一下,改口道:“胆小翰,你如果不陪我去做饭,我就……我就……”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就罚你下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