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具体的计划……这部分密码现在还没有破解开来,不过,我刚才查看了几条海上的航线……按照现在手上已经掌握了的信息来推测,他们无论从哪里走,最终都会相会于一条必经之道……我待会儿将东西发给你。”

“那我需要什么时候出发?”左以渊继续追问,“还是说,现在?”

那边兰迪娅没有立即回答,反而透过话筒,似乎传来了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

“哦,不,不用……那边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转手,”兰迪娅似乎是查看了一下什么,然后才道,“他们所定下的交易时间……似乎是在三天后。l,你只要在那之前,截住那批军火就可以了!”

“你是说……三天后?”左以渊声音放缓了些,那种刻意压制住的语调,听起来甚至都近似于轻柔了,“也就是说……其实,你这个消息,是可以明天再通知我的?”

“嗯?”兰迪娅敏锐地察觉到了左以渊此刻的心情,似乎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这么美好校园全能高手。迟疑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兰迪娅暗自分析着到底怎么触上了左以渊的爆点。

除却之前确实因为一时间失了方寸而打了几个电话外,她好像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难道事关家族存亡的这种事情,还不能允许她在他面前失态一次吗?

不过……兰迪娅突然又想起来刚才接电话时,左以渊明显格外暴躁的语气,眼波一转,似乎模模糊糊猜到了些什么。

“我说,l……白天,你和巴格那的生意就应该已经谈完了吧?”处理了一直在心头压着的家族大事,没有了心理负担的兰迪娅反倒悠闲地在电话那头打趣起左以渊来,“岛上我的几个手下你也让他们先行一步离了岛,算起来……现在别墅里,应该就剩下你……还有你的那个东方娃娃了吧。”

“你想说什么?”左以渊微微眯起了眼。

“所以……我刚才,是打断了你们的好事吗?”兰迪娅终于忍不住一般,在电话那头有些放肆地笑了起来,“难怪,我说l你怎么突然那么大的火气!原来,竟然是欲求不满么?”

“你还可以笑得更嚣张一点。”左以渊冷笑了一声,淡淡地道。

“哈……难道你连我笑不笑都要管?”得知了事情真相的兰迪娅在那边倒是笑得越发开怀,“不过,倒也是奇怪了……前段时间,不知道是谁在我的生日晚宴上信誓旦旦地说,他对那个东方娃娃只是纯粹的上司下属关系?又是谁一口咬定他绝对没有对那个娃娃动别样的心思?l,这事情才过去几天,你这就现了原形了?”

左以渊有些烦躁地单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敢肯定,他一开始对于楚璟绝对是没有怀着别的心思的,而当日在兰迪娅的宴会上,他所说的话也绝对不是糊弄兰迪娅的。但是事情怎么还是发展到了今天的这个样子……左以渊苦笑一声,只能说,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

但是这种话如果从左以渊嘴里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左以渊有些无奈地想,如果这种事换在另一个人身上,他作为旁观者来看,也绝对不会相信这套说辞。虽然这真的是他真实的想法。

不愿意再去听兰迪娅的揶揄,左以渊利落地按掉了电话,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了机。将手机随意地丢在一边,左以渊带了些疲惫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脑中漫无目的地胡乱想着什么,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古怪的念头从左以渊心底冒了出来。

既然连兰迪娅都会怀疑,他当初留下楚璟是不是只是单纯地看上了那张脸,想要收一个伴儿在身边养着……那要是刚才兰迪娅没有来电话打断他们,他真的趁醉和楚璟做了……那明天早上楚璟发现后,他又会怎么想?

若是一般的孩子到也就罢了,说不定想到了这一点,不但不会恼怒,反而可能对自己更加主动。但是……楚璟不一样。他知道的,他的这个看起来精致柔弱的娃娃,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以楚璟的骄傲,他又怎么会允许让自己成为谁的附庸呢?

——哪怕,他的本意并不是那样不堪。

而且……若是第二天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个男人给睡了——而这个男人,还是他这几个月来朝夕相对,视若兄长的顶头boss……

情、欲渐渐退下,理智重新主宰了大脑,左以渊再去深想自己方才的冲动,一时间不由得也产生了些许后怕。如果他真的为了一时之快而踏出了那一步,他和楚璟之间的关系,就真的全部毁了。

所以说……他还是要感谢兰迪娅那个“及时”的电话吗?

左以渊感觉到心中说不出的憋屈。这种感觉在以前的岁月里,他几乎不曾有过。但是在最近,却好像越发的频繁起来。

追根究底,还是因为那么一个人。一个……看起来更像是个精致漂亮的娃娃一样的……男人。

左以渊一直以来都是不怎么热衷于抽烟的,但在此时此刻,却突然想要点上一根烟,狠狠地吸上一口。摸了摸口袋,却是意料之中的空空如也。一个人在兰迪娅的别墅里又逛了一圈,没有找到烟,反倒又找来了几瓶红酒。

左以渊启开瓶塞,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次的红酒倒是没加什么别的东西。顶级的红酒经过岁月的积淀,越发显得芬芳诱人。品一口,甘甜中略带苦涩的滋味透过味蕾渲染整个口腔,带了一种美好的感受。

左以渊却没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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