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人行至大殿时,只见白冰冰花容失色地从内殿跌撞出来,身后跟着巧笑嫣然的赵梓萱。
“萱萱,你,你太变态了!”白冰冰指着赵梓萱,指尖颤抖。而赵梓萱却不以为然地兀自坐上上座。翘腿挑眉看向悄悄往梵歌身后躲的女人。
梵歌暗自感叹,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能够让一个名满江湖的大家闺秀蜕变成这般德性?梵歌长袖不由自主地将身后的人护住,眉头微皱:“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梓萱接过旁边侍女递来的紫金烟杆,吞云吐雾一番,神情慵懒:“你问她!”
梵歌转头,只见白冰冰已恢复了神色,坐于一旁,虽有黑纱掩面,却仍掏出丝绢,厌恶地打散弥漫在空中的烟雾,捂着鼻子:“她竟然让我用鞭子!”
“用鞭子?”
赵梓萱翻了个白眼:“你傻啊!审犯人不得用鞭子啊?”
“那红烛呢?”梵歌疑惑。
听闻此言,赵梓萱更是无语:“里面光线不是很好。”
得,这下梵歌算弄明白了,亏她还对她们抱有如此大的期待,以为世风已然开化到如此程度,那锁链,八成就是用来捆犯人的了。
“白姐姐,不过是审问犯人而已,没那么严重吧。”
“对啊,不过是审问犯人而已。”赵梓萱理所当然。
“什么不过是审问犯人而已!”白冰冰控诉:“那为什么还打他们那个地方!”
赵梓萱闻言,收了烟:“老娘爆他的蛋算偏宜他了!要知道他可是三村四镇烧杀抢劫无恶不作专奸良家妇女的大淫贼!”
如此裸露的话让梵歌不禁汗颜,但又十分赞同地点点头:“白姐姐,那家伙可是淫贼诶!”
“所以,抽他几鞭子算便宜他了。”赵梓萱觉着自己这话说得很是在理。
“不对!”这次梵歌倒没咐言。见赵梓萱侧目。勾起红唇,舌尖一舔,露出邪恶的笑颜,阴森森道:“鞭子应该用带倒刺,刺中浇满辣椒盐油,增大感官敏感性,让ròu_tǐ与灵魂享受双重快感!”
说罢,还向白冰冰凌厉的扔去一记眼刀,惊得白冰冰不由得往后缩了缩,既而愤愤地起身:“你们两个疯子!”
却不想赵梓萱对此项提议很是满意,当时站起身,握着梵歌的手,犹如找着组织般亲切:“真不愧为严子陌那变态的妹妹,真是太绝了!”
然后热火朝天地与梵歌一同交流这虐人之心得,其内容甚是有爱。以至于其他三人石化半晌还未有人发觉。遂之后众人皆以一种避之不及的眼神盯着二者,直至夜幕落下时梵歌三人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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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消融,寒冬将去,当第一缕春风拂过山峦之时,梵歌二人也踏上了去寒山寺的归途。
也不知那狐狸还记不记得还有我这么个徒弟?驾着狮鹫,看着前方云雾袅绕,梵歌如是想,都几百年了,怕小狐狸都有一大堆了吧。正想着,不自觉地勾起了唇。
而与梵歌并驱齐驾的洛君低垂着眼眸,神色不明。
不消半日,二人便来到了狐狸洞前,隐去狮鹫,一前一后进入洞中。
入洞之后,久违的情景再次转换,入眼之时,亭台竹楼依旧,娇莲垂柳始然。远处隐隐约约的琴声传来,沁人心脾。洛君脸色微变,长袖一挥,便散了这扰人心神之音。
琴音刚落,一女子声音响起:“可是梵歌姐姐回来了?”
梵歌足尖轻点,掠入楼阁之中,只见一十二三岁的粉衫女娃扬着狐狸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面前的古琴。
梵歌踱步到女娃跟前,笑问:“你是谁?师傅呢?”
女娃晃了晃狐狸尾巴,无奈道:“娘亲去找忘忧山的老猴子喝酒去了,爹爹放心不下,也跟了去。临走时只说这几日梵歌姐姐会回来,让我不要乱跑。”
梵歌失笑:“去忘忧山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是怕那老猴子故意喝醉了乱来吧。”
“才不是呢!”女娃嘟着嘴,爹爹是怕娘亲乱来,再说了,那猴子可不老,长得,比严子陌哥哥还俊!“说着,若有所指地看着洛君。
梵歌笑着俯下身,与女娃平视:”小丫头,他可不是你的严子陌哥哥。他叫洛君。“
”我才不是小丫头!我已经两百零三岁了!“看样子,这丫头对梵歌给她的称呼很不满。
如此看来,那老猴子大概也修成正果了吧,也不知道那俩活宝什么时候会回来。梵歌只得自行在以前的住处住了下来,顺便让洛君住在以前严子陌的住处。戈音摇着尾巴,跳来跳去地观察着自来熟的俩人,蛮好奇的样子。
”对了,戈音,你既然知道主子今日会回来,为何还用魔音?“洛君突然发问。
梵歌的动作顿了顿,看着略显窘态的戈音,笑道:”小孩子好玩的心性罢了,洛君你别吓着人家。“说罢低头逗弄着花瓶旁的含羞草妖,虽带笑意,声线却无一丝感清色彩。让洛君止住了语言,只抿唇沉思。
戈音听梵歌替她说话,自是顺杆上爬:”就是,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待只余两人之时,洛君传音给梵歌:主子,那个戈音不对劲!
梵歌面不改色地回:我知道。
洛君满脸疑惑,主子既然知道,又为何装做没事儿人一样?大抵是看出了洛君的疑惑,只道静观其变,便安静了下来。
是夜,梵歌与洛君在湖边亭内对酌说话,戈音嘟着嘴抱怨为何不叫上她时,梵歌只说小孩子不能喝酒,便让戈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