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声遮天蔽地,无数魏军高举兵刃冲向吴营。大概半天之前他们刚刚把这一片的营帐拆的稀烂,结果转眼间营帐已然恢复了七七八八的样子矗立众人面前。这一战,恍若重现半天前的那一场战斗。
对面的箭矢好似暴雨一般不停的落下,每一击都夹带着吴人不屈的斗志。魏军的弓弩手把活力集营盘两侧,全力压制吴营两翼的火力。吴人同样还以颜色,并且密切注视魏军的动向。
魏人的弓弩手多布置两翼的军队,而盾牌军则是主要集路。用强大的火力集压制吴营左右,跟随冲锋的都是身形矫健健步如飞的敏捷之士,吴人的弓箭少了,这些魏兵便可以小的损失靠近吴营。
而路的盾牌军一层层厚厚遮挡着魏军,脚步明显要比两翼放慢了许多,而路的魏军几乎是没有远程还击的,就算有也因为火力的不足被吴人压制。行动缓慢,又没有反击力量的敌军是佳的靶子,可吴人却不敢投入过多的远程攻击来应付魏军的路兵马。
原因很是简单,两翼的魏军冲的实是太快了!
“都督,该如何应付?”吴将孙异抱拳请施绩号施令。
“司马昭老贼按兵不动,让儿子来打头阵,想的到是舒服。”施绩脑不断计算着什么,口冷笑不断。
“传令丁封,盛曼,胡冲依我计策行事!”施绩心做了决定,吩咐道。
有了施绩的应允,吴军开始将火力也集两翼和魏军形成对射。火力大致相等的状况下,双方彼此压制不了对方,遭殃的便是双方的军士了。冲锋的魏军少有盾牌遮护,挨着箭矢是非死即伤。前面的箭身形一慢,就被后面的撞倒地,后果可想而知,战场上就是如此的残酷。
这是冲锋,跑慢了大家都没命。
吴军方面放松了对正面魏军的攻击后,正面的魏军渐渐的起了变化。司马炎紧张万分的望着前方战场上,这战术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紧接着便是看前方将士们的执行程。
魏军大将冯紞带着一万铁骑藏身于魏军的军阵后,缓步跟随前进。吴军被两翼的魏军纠缠的焦头烂额,等到现这一支伏兵时为时已晚。
“上马!”冯紞大吼一声,提到翻身上马。万余魏骑徒步牵马走了这么久,闻言精神一振,明白到了自己冲锋陷阵的时刻了!
“杀!”充盈着满耳的喊杀声,高亢的吼叫划过吴军的心头。盾牌军好像水浪般分向两翼,间是万余魏国铁骑冲出,这么近的距离,让人没办法做任何抵抗!
司马炎见状欣喜万分,吩咐后军开始挺进。趁着骑兵冲开的口子,魏军正是大举压上的好时候。二十万大军挟恨而来,情绪是佳的催化剂,尤其是窝里窝囊战败的司马炎。要知道当时被施绩打得有多惨,如果不是张华等人提醒,恐怕连命都搭上了。
恨由心生,会蒙蔽理智。可司马炎是晋公世子,是曹魏士族默认的权利接班人,这不是普通的身份,不是普通的人。就算司马炎当权者排不上名次,但也比大多数都要聪明能干。
魏国铁骑瞬间便靠近了吴营,吴军兵将的脸上不是恐惧也没有惊慌,出奇的镇定,出奇的坚定。这一切看眼里,冯紞只觉得口干,喉咙痒,难道老子计了!?
“给老子冲!”后退无路,前进有门,此时此地,唯有向前舍命冲锋!
“杀!”魏骑齐声嘶吼,身经战的老兵们都知道眼前的吴人绝对不简单,可不论吴人有什么手段,这个时候也只有硬着头皮上前,比比谁的拳头硬一些。
“碰!”连续的闷响声此起彼伏,这是魏骑撞入吴军阵列的声音。就魏骑冲入的前一刻,吴军纷纷让开了道路,摆魏国铁骑面前的是无数的车仗。外面好似密密麻麻的吴军用了和魏军相同的手段,都是迷惑对方的障眼兵。不同的是魏军遮掩的是自家铁骑的行迹,而吴军遮拦的是无数车身钉满木锥尖刺的车仗。
平地上应付铁骑,车仗是好的手段。如何使用各有各的心得,可故布疑阵吸引魏骑冲击带刺的车仗,这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魏骑的速提了起来,短短的距离想慢下来谈何容易?
“碰!碰!碰……”许多魏骑结结实实的撞车仗上,车身上的利刃木刺没入骑士和战马的体内,顿时满地是血。
魏骑接连不断的撞车仗上,后续的骑兵纷纷减速或是绕行,可吴人的手段并非只有这一种。就魏军计的同时,两侧各有吴将带着兵士推着车仗冲入魏骑之……
万马奔腾出现了活人,其结果是什么?
死!
这是不要命的打法,是自杀式的攻击。
杀敌一千,自损八!
杀一千铁骑,损失八步兵,这有多划算?光是那战马,就足以抵得上人命了。整个江东才有多少骑兵?
人死了,车却是留了骑兵队,一辆两辆的倒是无伤大雅,一两辆又如何呢?
原本退却的吴军好似幽灵一样再次出现魏骑四周,被车仗冲的七零八落的魏骑开始被吴兵屠杀。眼前是吴兵,身侧是吴兵,身后是吴兵,甚至还没等着做出判断如何冲出困境,身上就了四五箭。
两万吴军骤然加入战场之,魏骑顿时陷入困境。
司马炎兴高采烈的心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的坠入谷底,怎么会这样?如何向父亲交代?拼了!
“杀!后退者斩!”司马炎没有了退路,这一战打不开局面,父亲司马昭不杀了自己,想继续做晋公世子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