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魏两国沟通无效的状况下终于开战,而导火却是原名士荀勖的身亡。
吴人把荀勖和几名魏国侍从一路送上了楼船之上。然而船还没到北岸,便江心生了事故。三层高可容纳八人的巨大楼船,不知道什么缘故开始漏水,随即缓缓的沉没了长江之底。
包括荀勖内的数魏人皆死于江,吴国方面却是毫无损失——船是魏国的,船上的人也是魏国的,实和吴国没有什么干系。
吴国表示不干我事,魏国却不这么想。荀勖江东之时,就被吴人封锁了消息。好不容易能返回故国,又恰恰遇到了船只沉没。天下的事情没有这般巧合的,吴国必定是包藏祸心,与这事儿有所瓜葛。
那三层高的战船是魏国水师的大船,是为了彰显魏国的威风才由魏主曹奂准许使用的。
无论是船身质量还是船工手艺,都足以应付普通的渡江。不是你吴国做了手脚,这船会无缘无故的沉没?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蜀汉这个时候明着协助东吴,实际上采取的也是坐山观虎之态势。
斗具数被毁的消息随着荀勖的离世变得只有江东和蜀汉知晓。这事情瞒得住一时,但绝瞒不过太久。毕竟知道事情的人实是有些多了,就算吴国加大控制的力,纸终究包不住火。
蜀汉的力量是有限,南方和雍凉边境投入大部分兵力之后,能支援吴军的兵力也实是有限。无奈之下只好有庞宏带着一支蜀军游走于吴国外围,作为声援,暂时震慑魏军罢了。
战事持续数月,南阳地区的吴兵已达到了十万之众,勉力抗衡司马昭的强势压境。陆抗早被任命为荆州北部督时就着手布置防线,依据每一座城池筑起大墙和密集的工事来防御魏军。
就算你司马昭兵力雄厚,可城池之外是防御工事,工事不拔魏家铁骑便无用武之地。纯粹用步兵硬推,吴国兵力不占优势但也顽强抵抗,每一处工事,每一寸土地都要消耗大量的敌军才肯放手。
骑兵占据了魏军的两到三成,这可是魏国压箱底儿的骑兵了。无奈偏偏只能看热闹,余下的魏军比吴军也多不了一两万,本是优势兵力的魏国因此陷入了苦战之。
蜀军数月来只是虚张声势,吴人看着头疼,魏人看着也不觉得烦了。若这支蜀兵真的是那支无坚不摧的队伍,恐怕早杀过来了,还会忽左忽右的造势么?何况江东也有谣传,蜀汉的斗具只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经过上次大战后然全毁。结合实际战况一分析,这谣言还真有可能。
战火可不止荆州一处,由于吴国丢失了淮南地区的江北防线,因此潘翥和楼玄的守军只能据守濡须口。国内的战船倒是无数,可兵力早已入不敷出,平定山越之后吴国内部量多留些兵力镇守,这便苦了荆州方面。
用荆州单独抗衡司马昭的大军,这是非常吃力的举措,也是无可奈何。荆州大肆的征兵役,补充姓负责运输,无论是人力还是财力都是极大的透支。南阳就像是一个绞肉机,吴魏两国的战士没完没了的消耗其,而战事的进展非常的缓慢。
南阳是吴国北伐的胜果,关系江夏方面的成败,因此吴国倾全力也不愿意丢失掉这重镇。另一方面南阳直接威胁到许昌,也阻碍了魏国恢复故土的重要道路,魏人也是势必得!
吴国疲于南阳和魏军作战,江夏的守军却是危旦夕。两淮的魏将王基看到吴国江东的守军无力北上,于是挥军转而向西,攻取江夏郡。
江夏守将留平带着三万吴兵奋勇作战,然而无论智略还是兵力都不及魏将王基,可谓是连战连败,只好固守不出,期待野方面的支援。
然而荆州军根本是力不从心,分兵来援只是一个幻想,留平带着吴兵死守不降足足与王基抗衡了数月。除了石阳之外的江夏驻地数被魏军夺取,就连江夏地区的码头港口也魏人的掌控之。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甚至水路也被断绝,留平和吴军都是绝望。面对如此困境吴国能调动的仅有潘翥和楼玄屯驻濡须口的军队。吴国战船入山横行长江无忌,可谓是三国之——不过登岸作战,救援江夏战船就用不上了。
潘翥,楼玄二将率领吴国水军连续尝试登岸江夏或是攻取淮南围魏救赵,然而兵力不足,战力不堪,损兵折将之后只能望城兴叹。
很快石阳城破的消息传来,留平和一众吴军将士战死城,竟无一人投降。吴主孙亮使举国法丧,来祭奠殉国的将士们。回到宫便是破口大骂,从蜀汉出工不出力,到马觅的踪迹皆无,再到陆喜出的烂点子!
蜀国南方的动乱依旧是没有进展,瞧诸葛瞻那架势倒像是和马承做持久战;而蜀汉方面提供的投石车明显也不如以往,连续使用之后超过一半的投石车开始出现问题,甚至无法运转——这倒也是无所谓,城基本没有多余的石头给这些车投掷了……
愤怒的是黄崇信誓旦旦承诺的蜀汉援军没有半个影子,庞宏那支蜀兵只有五千来人,据说还是老弱残兵。而蜀汉皇帝刘禅回到成都之后就没有挪动屁股的意思,这和当日黄崇说的刘禅必将亲提大军和魏人死战云云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荀勖已死,黄崇也早就放走了,这个时候吴国就是想反悔,想亲魏,又有什么立场和态呢?
白衣如旧,陆喜早没了那一身傲气和高人风范,站殿下受着吴主孙亮的责骂。从战事紧张以来,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陆喜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