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战场愁云密布,魏国留守在江夏的三大将领王濬,张光,赵诱在蜀军手中接连受伤,一时无人敢出城迎战。
此间的魏军原本是祈望击溃蜀军之后,增援东西两侧的战场,偏偏正面的蜀汉兽兵和大将文鸯都是魏军难以击败的对手。六七万魏军群龙无首,只能窝在城中固守城池,士气一天天的低落。
城外的蜀军兵力不及魏军,但在野战之上有山越兽兵助阵,威力倍增。尤其是夜间作战,更是所向披靡。加上文鸯骁勇,孙谞夫妇也是不差,每ri在江夏城外耀武扬威,好不威风。
江夏的重镇有许多,地理位置最佳的却是石阳。只是石阳毁于当年,一直未曾重建,因此江夏城便成为了江夏郡的首府。
其他的城郡在蜀将王业,张雄,黄德等人的四下攻略之后,也是不断的陷落。整个江夏郡地界,几乎尽数被蜀军占领!
江夏大部分地区的沦陷,等若切断了江夏城中魏军与外界的联系。没有了各方战场的消息,魏军更加的彷徨无助,六神无主。
王濬愁眉不展,和张光,赵诱每ri商议对策,却是束手无策。三人伤势还没有痊愈,武艺身手都是打了折扣,对于文鸯甚是忌惮。
“各地消息尽数隔绝,此番下去,我等结成笼中之鸟矣!”王濬在大厅上,喝着药汤,不禁叹息。
赵诱也是端着一碗药汤叹道:“文鸯之勇恐怕还在姜维之上,我等此刻出战,绝无胜算,唯有忍耐一二了。”
“当啷!”
王濬一甩手,瓷碗被甩得四分五裂,药汤也是迸溅一地。几名侍女带有几分惊慌,连忙矮身打扫大厅。
“将军何必动怒呢,我等伤势最忌动气。”温和的声音传来,让人赏心悦目,说话者正是张光。
三人之中王濬是老牌的将领,官职最高,虽然暂代江夏太守的职务实际上手下的兵力堪比一个军团。而赵诱和张光一个是朝中宿将,一个是后起之秀,三人的搭配甚是默契,彼此也是惺惺相惜。
“蜀人倾尽全力来攻,我等偏偏坐以待毙,如此只会渐渐落入蜀人掌握之中,如此憋闷,真是让人厌恶啊!”王濬咆哮起来,赵诱和张光并不以为意。
在受伤的这段ri子里,老牌的将领王濬脾气越来越是暴躁。大家都很是理解王濬,因为王濬乃是王基的接班人,被众人视做可以与杜预并驾齐驱的人物。偏偏杜预在南阳屡屡立功,两淮又有胡氏兄弟镇守,王濬也只好在江夏屈就一下。
比起南阳和两淮,江夏拥有更加灵活的战略选择。这正是王濬建功立业,证明自己的时候,只是……
“既然没有消息,你我不妨推测南阳,两淮之间的战事,还过百无聊赖。”张光一脸微笑,悦耳之音再次响起。
“南阳有马孝兴的湖阳防线,可谓坚不可摧,加上杜元凯坐镇宛城支援四方,蜀军难以登岸。”赵诱饶有兴致的抛砖引玉道。
“胡氏兄弟在寿chun建筑三座卫城,彼此呼应,甚是坚固。加上重兵固守,引诱蜀军深入,这道布置看起来也是天衣无缝啊。”张光看了王濬一眼,接着话头说道。
“我呸!”王濬一看着两位一张嘴就是猛夸杜预和胡奋,心中更是不痛快。
赵诱嘿嘿一笑道:“若是彭祖兄攻打这两处,不知要如何下手呢?”
王濬字彭祖,闻言嗤之以鼻道:“马孝兴只是一个呆子,胡玄威才能有限,如何是蜀军的对手?这两处并不难破呢!”
“马孝兴擅于计算,设计jing密,堪称良将;胡玄威久经沙场,调度有方,也是罕有的人物。彭祖将军你如此说这两位,恐怕有些言过其实吧?”张光看了赵诱一眼,不疼不痒的说道。
王濬冷哼一声道:“刘禅谋略深远,姜维天下无双,羊祜,诸葛瞻之辈不逊于杜元凯,胡玄威,而论及军力,蜀汉此次声势更是浩大。统兵之将并不逊se,兵力反占上风,南阳与两淮有何道理一定是安然无恙呢?”
赵诱哑然道:“若是如此,我等坐以待毙不是自寻死路?”
张光半晌方才说道:“彭祖将军所言,与我和元孙所料无几。蜀军不急于破城,自是有所倚仗。”
“不错!我等消息隔绝,但观蜀人形态便知外面形势如何。”赵诱叹道。
王濬眯缝眼睛,看着赵诱与张光道:“元孙,景武,你二人既然有所打算,何不直说?拐弯抹角,非是你二人xing格。”
赵诱看了看张光,张光看了看赵诱,终究还是赵诱挺身而起道:“东西战事渺无音讯,江夏孤城守之无益,末将与张景武商议多时,此时将军应该有所决断了。”
“嗯?决断……”王濬也明白二人所指何意,一时沉默不语。
张光也是起身道:“彭祖将军在江夏经营多年,投注许多心血,我等皆是理解。只是此地地理特殊,一旦东西两条道路被蜀军决断,我等尽成瓮中之鳖。还请彭祖将军三思啊!”
自从蜀汉大力生产和使用马钧设计的投石车后,孤城固守便成为了历史。单独的一座城池,如果被蜀军围住之后采取投石攻击。甭管你城墙多高多厚,早晚要被砸破……
现在的蜀军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围城,而魏军的兵力也是占据优势。此时若是决定弃城,以魏军的实力完全可以选择东方的两淮战场,或者是西方的南阳战场作为投奔目标。
如果等到这两处尘埃落定,蜀汉聚集了足够的兵力,江夏这数万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