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阵仗不少!”关彝纵马抡刀于军中往来驰骋观察敌军情形,心中暗惊这匈奴方面的调动能力。
要知道汉军发动的并非是一路攻势,但匈奴一方不仅仅是处处因应,在这里竟然能够聚集将近二十万的步骑,其中骑兵的数量便有六万多的样子,应对速度和调动能力怕是还在汉军之上的。
“要夹攻么,罗尚可不好惹!”罗尚眯缝着眼睛盯着敌军动静,心知正面有北宫淳的西凉甲士抵挡,纵然不说如何万全,但绝对是这阵势最为牢不可破的一环了。单是自己与关彝的左右两翼并没有西凉甲士,要面对如此庞大的骑兵队伍以及兵力倍之的异族步兵,接下来的战事必然十分惨烈。
便在双方各自度量形势之刻,在汉军后方突然窜出百余骑。人人肩扛大旗纵马驰骋,却是匈奴北营的旗号。汉军见了自是戒备,同时也知此时此刻汉军已是四面受敌,孤立无援。
“隐而未出,莫非王弥不成?”文虎见后方始终只是百余骑扛着大旗往来奔走,并没有军队出现,心中一动已然猜中了敌将是谁。
经过了晋国的灭亡,汉军队异族的军队构成以及部族情况大致有了了解。王弥这般北营翘楚,自然更是多加关注,甚至姜维还亲自分析过王弥的行动特点。今ri文虎见北营用这样的手法来动摇军心,顿时便猜到了附近定然是王弥率军等待时机。
汉军后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左右两侧的拓跋,段部两支人马。段部族长段务目尘见状提醒身旁的爱子道:“王弥此子心机yin毒,唯乱乐事,ri后切忌避开此人,小心谨慎。”
段就六眷一改本se唯唯诺诺的应和着,自己没有通知段务目尘便私自引军与王弥的北营抢了邺城,今ri早已深知其弊端。当ri段务目尘见木已成舟,便亲率大军随后追上,但并不代表段务目尘会容忍爱子的做法。
段氏族中jing明能干,雄才大略之人并非没有,经过段务目尘的敲打,此刻段就六眷可谓是谨小慎微,唯恐出什么意外丢了继承人的位置。
“是,孩儿谨记在心。”
“哦?汉军要动了么?”段务目尘眼光一转落在汉军阵势上,见阵旗频繁移动,显然有一支人马要出阵而来。
段就六眷有心要请战,可随即一想便没了动静。段部本来可以休养生息,自己的一时兴起导致了如今段部俨然成为了灭晋的元功之一,只是这段时间大单于的调配便可以看出对段部的倚重。
以段务目尘的xing子,打一个晋国都藏着掖着的不愿意损耗兵力,如今因为段就六眷的贪功,面对比晋国强悍数倍的汉朝却不得不全族尽出,虽说这是无可避免之举,但心中难免是不痛快。
另一侧的拓跋氏在折损了拓跋猗卢这最有才干之人后,拓跋猗迤与拓跋禄官都是悲痛yu绝。自己兄弟三人虽是各有千秋,但无论是拓跋猗迤,还是拓跋禄官都认为将来有能力统一拓跋氏的必然是拓跋猗卢。
拓跋猗迤,拓跋禄官,拓跋猗卢各引一部人马联合为匈奴效力。但拓跋氏内部的三支人马并没有因此而统一,乃是各行其是的样子。即便拓跋三兄弟有心整合内部的实力,但因为彼此兄弟都是各部拥护的首领,虽然可以强行执行命令,却改变不了人心。
作为兄长的拓跋猗迤,拓跋禄官自认没这个本事,但都是看好拓跋猗卢这个小弟。不想天有不测风云,拓跋猗卢与他人合战姜维,竟是一个照面便死于非命,这着实是太突然了。
姜维惹不起,也不能放过,眼前的汉军不正是开刀的好对象!?
见汉军频繁调动,却是迟迟没有出战,拓跋猗迤难耐心中无名火,一声断喝拍马抡刀率领万余铁骑冲向汉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