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的兵力要拿来护卫粮道,同时也要保证平原的主力人马不被胡骑切断,面对每天几十处的骑兵骚扰无论是斗志还是体力都不情愿的消磨着。
数日之后,屯驻在高唐县周围的戴渊与垣延两部人马纷纷撤回了平原以及高唐城中,孤军在外面对越来越多的后汉骑兵过于危险了。
后汉皇帝刘渊心平气和的在营内仔细听着各方的军情,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满意。斗志昂扬的汉军如今泥足深陷在河北大6上,只要事态继续的展下去,终有一日汉人要选择被迫退兵,或是粮尽而绝!
哪怕还没有等到那个时候,一旦聚集了足够的兵力,刘渊便会亲自摧毁汉人的粮道,彻底把刘禅老儿唯一的血脉永远的留在河北!
刘动一死,姑且不说汉人朝廷的动荡,单单是年迈的刘禅能否承受这样的打击,都是一个未知数。
“很好,曜儿与王弥虽然不能如法炮制,但也让姜伯约动弹不得。待朕收拾了刘动这个黄毛小子,回头再会会姜伯约吧!”听罢西线战场的情况,刘渊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西线战场上刘曜与王弥配合宇文部以及张方的游军也不是姜维的对手,幸好刘渊及时传回了战略,战况才有了起色。在以重兵向朝歌施压后,胡骑冒着风险穿行小路透过了汉军的包围网,因为东路汉军的不断退却,导致汉人的防线出现了漏洞,正是胡骑可以利用的空间。
只是姜维反应迅,而且用兵果烈,几场大战让骑兵众多的刘曜也是连连呼疼,只能减少活动。好在汉军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一时失去了进攻的能力,双方陷入了僵持的时期。
“只要能让姜维停下脚步,等塞外援军抵达便可动总攻!”刘欢乐十分欢乐的说着,对于这一战的未来十分看好。如果说胡人的南渡黄河是给了刘动一个北伐的机会,如今汉军的北伐将大有可能葬送这庞大帝国的前程。
李熹在旁不动声色道:“刘动此子素来反应敏锐,如今数日不作动静,如此犹豫迟疑并非其作风,我军当慎重才是。”
刘欢乐笑道:“李大人你多虑了,陛下此策甚是厉害,汉人多是步卒如何能破我大汉骑兵?”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步兵若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克制骑兵,胡人怕是连晋国都灭不掉的。如今的伪汉兵马最多只有一万五千之数的骑兵,而且还是分散在各军之中。这样的数量与分布无法对胡骑造成有效的打击,只能够疲于奔命罢了。
即便有拼死的决心,用步兵去捕捉攻击胡骑都是极其愚蠢类似于自杀般的举动。用最犀利的武器,放在最关键的位置,哪怕你有雄兵数十万,难道还能把方圆百里之地囊括在怀抱中不被人骚扰么?
李熹想了又想,确实想不出什么问题所在,于是苦笑道:“在下只是觉得汉人不会束手待毙,万事皆须小心才好。”
“嗯……李卿言之有理,朕不可骄傲,尔等也是!”刘渊看了李熹一眼,其实自己也在期待汉人的反击,这样的对手不是经常有的,如果就此为止了,想来自己也会失望吧。
刘欢乐拱手道:“请陛下放心,各军将士皆是不敢轻敌,尽心做事。”
陛下表态后汉各方将士更是不敢掉以轻心,日夜纵马突袭,方圆百里之内汉人举步维艰,只有过万人,甚至要两万的兵力护送的辎重队伍才鲜有拦阻与骚扰。可即便如此,脚程缓慢,效率低下等问题纷纷曝露,纵然汉军尚没有到粮食用尽的时候,但形势已逼迫的人焦头烂额。
负责监视平原城的探子每日都潜伏在四周监察汉人的动向,只是汉军在收缩兵力之后侦查网撒得极广,那探子远远望去只能看见汉军一队队的向外走出,四面八方的列阵,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在军队之后,城内的百姓肩扛手推又是一股脑的涌出四门,似乎还有兵将负责指挥……
汉人在做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