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在林木中,汲桑盯着远端的大道上,尘土飞扬中汉军雄赳赳气昂昂的穿梭而过,正是让自己怕得要死的苟晞一军!!!
负责包裹伤口的两个兵卒蹑手蹑脚的满头大汗,不是因为天气炎热难耐,也不是因为这工作如何费力,而是紧张得要死。可渐渐的两人也觉情况有所不同,放到以往若是触动伤口让大帅感到疼痛,怕是十个脑袋也掉了。
可眼前的汲大帅疲惫不堪,神情萎靡,哪还有往日的威风霸气?完全是一只丧家之犬,与自己二人也没有什么分别。
疼也不知道疼,沉默寡言,汲桑不以为然的想着什么,作威作福惯了,怎还会在意两只蝼蚁的动作。
“苟晞回师,难道是呼延灏攻打安德?”喃喃自语汲桑忽而感到开心,这苟晞不知道为什么回军如此之快,可自己曾经的厄运看来是要降落在呼延灏的身上了。
心情有些好转,汲桑回头去看那两名兵卒,却赫然觉背后剧痛,一柄短刀插入了背中!!
“啊!!!你们!!敢暗算……”双目圆睁,力大无穷的汲桑作势欲扑,却感到天旋地转,咕咚一声摔在地上一命呜呼。
两名兵卒手刃了恶主,早已吓得簌簌抖,闭紧了眼睛等死,听了声音方才缓缓睁眼。待看清了倒在地上的汲桑半晌未动,二人方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后怕的一时难以动弹……
汉军回师十分迅,远出了呼延灏的预估,可攻打一座矮小的安德县,还用不上所有的兵力。
汉胡两军在安德县下短兵相接,一阵厮杀!
呼延灏手持长戈纵马在乱军之中寻找苟晞,这汉将出人意料,绝对值得一战!苟晞纵马抡刀猛砍猛杀,找寻胡军主将,汉军不宜久战当擒贼先擒王!
错马相遇刀戈并举,苟晞勇如猛虎下山,刀威霸道,无坚不摧;呼延灏戈似出海蛟龙,锐锋处处,洞山裂石!
潘滔在城头观战心急如焚,汉军与胡军势均力敌,而自己在城中兵力微薄难以出城相助,若是持久当酿大祸!
战至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苟晞一声长啸撇了呼延灏策马撞入人群之中,所过之处刀锋横扫,鲜血狂洒!
“哪里走!”呼延灏正感不支,见敌将率先退却喜出望外,率领亲兵随后紧追不舍。
两支人马在战场上冲突追逐不断,搅乱了整个战场的局势。不经意间汉军竟然错身到了安德县城一方,而胡军反而成为了外围的壁垒。
“嗯?不对!!动总攻,休让汉猪入城!”呼延灏猛然醒悟,连忙振臂狂呼。
“哈!不过如此!全军入城,本将军亲自断后!”苟晞放声一笑,拍马抡刀率领精兵断后死战,竟将敌军的大半攻势尽数接下!
“贪生怕之辈,还不授!”呼延灏亲率一军突击而来,长戈上下翻飞定要把苟晞戳于马下。
苟晞冷面浮上轻虐笑意,手中刀势突变细腻无比的一套刀路竟在三五回合内劈中呼延灏肩甲,顿时一股血泉喷起老高,呼延灏闷哼一声,面露痛苦神情险些坠马。
正要上前一阵冲杀取敌性命,忽而远方杀声大起,苟晞听了心知不妙,率领汉军趁着胡人急于抢救主将尽数退入城中。有少数悍勇不畏死之辈趁机追杀,被苟晞手持大刀神出鬼没的一阵劈杀死伤无数,一时竟是无人再敢上前。
“这是何方人马?”呼延灏强挺着伤痛急问道。
“乃是西平县外伏兵追击小股汉人至此……”探明情况胡将连忙回报道。
“哎!中计!”呼延灏眼见自己错失良机未能把汉军留在城外,不觉扼腕叹息,一口鲜血喷出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