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还躺在病榻上的亦柔,转而走了出去,步伐沉重。
“大胆庸医,你不是说亦柔并无大碍了么?怎么还不见起色。”赢政依旧压低声音,但是压不住他心里的怒火。
“大王息怒,大王,请听庸医说完。”太医依旧语气低诺。
赢政怒视着他,他只是看着地面一副谦诺的样子。
“娘娘这病,易医却又是难医啊。”太医说。
“卖什么关子,快说。”赢政心急火燎的催促道。
“大王别急,且听庸医缓缓道来。”太医不紧不慢的说着。
‘嘿!这老头子不仅是庸医,还是个慢性子!看寡人这么着急,他还在那得瑟,还缓缓道来!’赢政心想。
“大王,你可知娘娘的病因。”太医道。
“知道问你?”赢政反问道。这老头生的一副精明样子,怎会问出如此愚钝的问题。
庸医被他这么一反问,面色明显有些尴尬,他轻咳两声,便不紧不慢的说着:“咳咳~大王,娘娘本是患的相思,身体虚弱不说,这次再受雨淋,寒气侵体,晕阙也是自然。”
“庸…太医,可有妙方医治。”听他这么说,赢政觉得自己刚才心急有些失态,对太医的态度好了些。
“大王,风寒自是好医,可是这相思,却是要大王您医治。”太医说。
“嗯,寡人懂的。”赢政的点点头,道:“小莺子,把寡人的奏折搬到这里来。”
门外雨声还未停歇,惊落在摇曳的盏灯。
赢政看了看窗外的雨夜,怅然的说:“小莺子,你先去歇息吧。”
“大王,您呢。”小莺子问。
“寡人还有些奏折没批完。你先去歇息吧。”赢政一边批阅手中的奏折,一边冲小莺子挥手示意他出去。
“那”小莺子面色有些为难,也有些担心。赢政看了眼他,示意让他赶快去休息。
小莺子只得勉为其难的应诺着出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多出条长长的影子,赢政心中闪现‘刺客’二字,随即紧握着手中的刻刀,回身以极快的速度射向身后的人。
昏暗的灯火抑不桩光的凛冽。刻刀被身后的人接住了。(嬴政:坑国君。都接住了还凛冽个球球。)
身后的人将手中的刻刀放回案几,戏谑到:“为何一见面就刀剑相向啊。”
“干什么?站在寡人后面也不出声,寡人还以为有刺客呢。”赢政不屑的看着盖聂。
盖聂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的确有刺客。”
“纳尼?”赢政惊讶的看着他,随手抓了一个利器道:“在哪?寡人要手刃了他!”
盖聂不屑的看着赢政的手,戏谑道:“就凭刻刀?”
赢政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把刻刀,极度尴尬的把它扔到一旁,道:“不跟你胡扯。快说。”手顺势拂鞘。
“嘘!”盖聂纤长的手指挡在微微撅起的嘴唇上,并用神秘的神情看着他道:“跟我来。”
盖聂虚步走在赢政前面,时而环顾四周时而将他藏在身后。就这样,在朦胧的月光下,赢政精神紧绷的紧跟盖聂身后在逆月殿转了一圈又一圈。
霎时,一个人形黑影出现在他们面前,黑影身影还执一灯笼,映出红色暗纹的宫装。
赢政轻声道:“是小莺子。”小莺子越走越近,待小莺子走到身边时,赢政一把将他拽了过来,并将他揽在自己身后,严厉的说:“把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