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柔,你看,昙花开了,你快看啊。”
“亦柔,你快起来吧,寡人真的很想你快些好起来啊。”说道此处,赢政眼中泛起了涟漪。不小心滴落在了亦柔的眉上。
不知是赢政说的话触动了她,还是眉尖落泪的作用,她眉目终于微蹙了一下。而赢政则喜不自胜的紧握亦柔的纤细的双手手,轻微的椅她,嘴里则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亦柔?亦柔。亦柔!…”
亦柔终于缓缓睁开迷离的眼睛,赢政则揽住了她全部的视线。亦柔迷离的看着赢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激动的清泪滑落,并用颤抖的声音虚弱的说着:“大王…大王…”
过了数日,亦柔的身子日渐好转,赢政也放心许多,可是盖聂跟他说的那些始终在他的心中像是一块大石悬着,不着不落的。
我赢政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种种疑问,最终决定将亦柔叫到逆月殿来。
“大王,您看,这些是臣妾今晨命下人做的,都是大王您爱吃甜食。”亦柔笑靥如花的看着赢政。
赢政柔情的与她对望,吃过几口甜点后,赢政屏退了下人,用沉重中略显严厉的口气问她:“亦柔,你与寡人成婚以来,可以何异样。”
亦柔面色微怔一瞬后恢复平静,而这一瞬却让他寒了心。
“亦柔不明白大王指的是什么。”亦柔平淡的说着,眼神不敢直视赢政。
“是真的?你说出来,寡人不怪你。是谁教你这么做的。是不是仲父,或是另有其人,快说啊!”赢政的语气越来越僵硬,逼问着亦柔。而亦柔依旧闭口不语。
“你不说?”赢政挥手叫来几个手下,大声说道:“来人,伺候娘娘起驾百花宫。”
赢政这是第一次对亦柔狠心,也许是因为他是真的寒心了,所以心里一点都没有伤感之意,只有严寒。
“不要啊,大王。……去不得百花宫啊,大王,百花宫是冷宫啊!那种地方娘娘去了受不了的…”此时,亦柔的贴身侍女跪到他面前,不停的为亦柔磕头求饶。抽泣的声音,使她舌跟像是打了结,说话吞吞吐吐的。
赢政冷眼看着他,语气十分严厉吼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侍女泪花四溅,回首看了眼亦柔,此时的亦柔紧闭双眼,任由事态肆意发展。
“寡人让你说。”赢政随手拿起盘子,摔在侍女面前,这下可怕侍女吓到了,哭声都戛然而止。
“我家娘娘不是存心想害大王啊,她是冤枉的。”牙齿打架的声音,伴随打结的舌根使赢政听她说话很费劲,却也没有打断她的话。
“是吕邦国!”这四个字几乎是从她的牙缝里挤出来的。“那日,吕邦国来找我家娘娘。他身后还有个衣着妖艳,容貌闭月的姑娘。那是吕邦国花重金请来的,想要让那位姑娘传授异术给我家娘娘。”她微带抽泣声的说着:“我家娘娘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架不住吕邦国对我家娘娘的软硬兼施,最终,我家娘娘在吕邦国的威逼下,被迫听从了吕邦国的计谋。”
“计谋?”本该是义愤填胸的嬴政却强忍住怒火,耐心的听她说着。
“对!吕邦国这样做是设计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就连…就连大王您能当上秦王,也都是吕邦国一手策划的。”她咬着牙说着每个字,似是恨透了。“就连我家娘娘,也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