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晚风从窗外吹进屋内,悬在墙头的清芷铃随风清扬,发出了清脆的伶仃声响。带着嬴政进入了另一个梦乡。
殷红的暮色渐渐垂落,余尽的一点血红色的光辉无力的挣扎着,将脚下的这片山野映的如血泊一般绯红。
嬴政看着面前,已经分不清颜色的景物,殷红的云,殷红的天,连山野也是殷红的。殷红的气息将这片不知名的地方映射得异常诡异。压抑的气息再此地无限蔓延着。
嬴政的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忧闷,烦躁的他随意的迈着步子。嬴政觉得这片山林他好像来过,不知道为何,也许是失忆而产生的疑心在作祟吧,嬴政总会不自觉的产生幻觉,他总是觉得身边的事物一切都是如此眼熟。
但是不管他如何回忆,却都是想不起来。嬴政便自嘲着,也许是自己太想要回忆以前的事情了吧,所以才会产生幻觉。真是多心。
看到眼前压抑场景的嬴政内心苦闷不堪,他轻轻拿起系在腰上的清芷铃,捏着清芷铃上系的红色绳子,放在面前,本来还是紧紧蹙着的眉头,看到清芷铃后便瞬间轻松的展开了,他浅笑的柔声问道:“这次~你又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呢?”
当嬴政的话刚问完,不知从何处起的,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阵阵扬沙,朝嬴政猛烈袭来。嬴政一边用手遮挡住眼睛,一边护着清芷铃,不让它受丝毫破坏。
清芷铃随风摇曳着,杂乱无章的伶仃声响,使嬴政有些慌乱。就在此时,一颗沙粒不知趣的迷进了嬴政的眼中,当嬴政正在柔眼睛的时候,欲将眼中沙弄出的时候。远处,混乱无章的步伐夹杂着男人逼迫凌厉的嘶吼声传到了耳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嬴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放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华贵服饰的男子手握长剑在朝自己的方向跑来。只见那个黑衣男子,一边跑一边残喘着,在嬴政看来,黑衣男子犹如出水的鱼一般,在极力挣扎着,想要回到属于自己平静且安宁的水里。
只见黑衣男子还没有跑出多少丈,在黑子男子的身后就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都在不约而同的追赶着黑衣男子,像是受人指使,也像是在追逐着自己的猎物,他们每个人都手握兵戈,黑衣男子明显势单力薄。
只见黑衣男子身后的这一群人全部都像是多年没有尝到荤腥的恶犬,见到一只受伤的小野狼一般,拼命追赶着,眼睛里也闪现出了光芒,那种极度的yù_wàng的光芒,吞噬掉他的yù_wàng在他们心里无限放大。
嬴政静眼观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惶恐浮在他的心头,更多的是一丝疑惑。
只见眼前的那些人,无论是黑衣男子还是追逐着黑衣男子的‘恶犬’们,都好像没有看到嬴政一般。
正在嬴政纳闷的时候,只见黑衣男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凝视着黑衣男子,想要看清他的面孔。不够近,看不清9是看不清!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清芷铃随风摇曳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嬴政也越来越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清黑衣男子的面庞。
终于,黑衣男子跑到离嬴政不过百米远的时候,嬴政终于能够看清黑衣男子的面庞。
我去。。嬴政诧异的看着黑衣男子,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恐惧的说道:“这。。。这不就是我么。。。怎么会。。这样?”
正当嬴政诧异不已的时候,眼前身着黑衣,手持长剑的‘嬴政’生生的穿过诧异的嬴政身体。
伴随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紧紧追逼在黑衣‘嬴政’身后的‘恶狗’们犹如鲨鱼闻到了血腥味道一般的紧追在黑衣‘嬴政’的身后,嬴政看到这么多人同时向自己跑了,下意识的想要身后退。
但奈何腿就像是灌入铅块一般,根本就动不了一分一毫。嬴政紧张的握住手中的清芷铃,下意识的用双手遮挡在面前,双目紧闭的准备迎接着亦真却似幻的‘恶狗’们。
良久。。嬴政感觉声音越来越细微,最后根本就察觉不到了。
嬴政惶恐的睁开了眼睛,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眼前,一切都变换了,只是这暮色残红依旧,而且更加浓郁,血腥味道也更为浓烈的蔓延着,好像是在为这残红摸上一曲生气。这里?嬴政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是绝壁!杨端和今日带他来到的地方。嬴政再看一眼,不对!这里是绝壁的顶端。
嬴政看见身着黑色衣服的自己站在绝崖边缘,颤抖的手握着剑,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而这次‘恶犬’们这边倒是有些不同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恶犬’众人的正前方,身着黑色衣服的‘嬴政’对面,一位膀大腰圆,生得一副奸相的男子,身着红色锦缎制成的衣物,看上去很富贵。
嬴政看到红衣男子后立刻用唾弃且惊讶的口吻大声诧异道:“!”
那个叫的好像在逼迫,奚落着身着黑色衣物的自己。嬴政很着急,因为风声很大,远远压过了说话的声音。嬴政只能从口型大概听出些许意思。正当嬴政琢磨着他们的对话的时候,身着黑色衣服的‘嬴政’突然纵身跃下。。。嬴政也感觉自己掉入了万丈深渊。
耳边清芷铃继续响彻在嬴政的耳边。嬴政从惊梦中醒来,额头和身上渗出的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滴落。嬴政感觉自己现在像是掉入了冰窖里一样,心和身体都感觉无比阴冷。
嬴政四周看了看,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没有什么,也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