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声破空声响起,一座山包上飞出一支冷箭,两个身穿伪装衣的男子卧在山头上。而不远处一个策马狂奔的蒙古人应声落马,原来那支箭上涂了麻药。而这个山谷是南下长城的必经之路之一,所以时常有蒙古人路过。
“又是一个,强哥的箭术越来越好了,箭箭都是正中小腿。”一个年轻男子对射箭的国字脸男子说道。
“哎,你小子少拍马屁,上次骑射比赛,你不是拿了个连队第一?”国字脸男子撇了身边那人一眼,说道:“你还不快去把那人拖过来。下一次轮到你射人,我当搬运工。”
“嘿嘿,打埋伏的感觉就是爽啊,那些蒙古人也真是的,天天没事就爱往咱们顺天府境内跑,这不是找死吗?”那个男子轻笑一声,手脚轻快地着向那个被箭击中的人而去。
不一会的功夫,那个昏迷不醒的蒙古人被拉了回来,扔到了一个土堆中。
“一,二,三,四...”年轻男子数了数被捆成一堆的俘虏,“一共六个,再弄四个,咱们这一次捕鼠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咱们难得有机会出来当老鹰,好好地干上几天,弄他个十几二十只地鼠,一个月的军饷都挣回来了,那才叫爽啊。”老鹰捉老鼠,并不是一种游戏,而是北平军特有的一种实战演练:把训练成绩全优的人派到长城以外,潜伏到朵颜三卫的领地中,当侦察兵的同时,还伏击落单的蒙古人,并把这些俘虏弄回来当奴工。
之所以称之为老鼠,是因为这些奴工会被拉到挖煤工地去,从事最危险的钻洞挖煤工作。当然,俘虏的对象只能是朵颜三卫的蒙古人,蒙古本部的蒙古人北平军是不会动的,就算他们偷越了长城,也只是射晕之后再扔回去。
“也就你在乎那点银子,我就想多立点军功,快点升官。对了,听上头说,万先生好像招什么精忠卫,咱们隔壁营的一哥们中选了,那个得意的小样,实在是没眼看。不过话又说回来,天天都能跟在万先生身边,想不飞黄腾达都难。”
“这事我也听说了,说要加入精忠卫比选营长还严,主要是靠军功来选人,不只要识字,还要各项训练全优。你小子训练成绩倒是不错,只是资历太浅,军功太少,不然咱们营长肯定推荐你了。”
“哎,这一次没中选没关系,听说两个月还会再选一批。”
“那也得够军功才行啊,咱们北平军可不只看你训练成绩,一切都按军功来算的。你小子这么自信,有几分军功了?”
在北平军,军功是非常难得的,正常情况下,击杀或俘虏一人才能得一分军功,平时只有训练成绩特别优异才能得到额外加分,总之十分珍贵。
“嘿嘿。”年轻男子伸出一根手指。
“十?”。
年轻男子摇摇头。
“不会是一百了吧?那军功已经够进军校进修了,出来就能当连长。”
“还差十分就到一百了。”年轻男子笑道。
“哇,这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哥哥我还差着二十呢,你小子居然后来居上了,真有你的啊。”国字脸男子一拳锤到年轻男子的胸口,笑道:“如果你小子先进了精忠卫,可别倚老卖老啊。”
“哪敢啊,我可是强哥训出来的新兵蛋子,强哥永远都是我大哥。”
国字脸男子刚想接话,突然脸色一变,头帖在地上听了一会,说道:“不好,好像是有骑兵经过。”
“怎么办?”年轻男子也高度戒备起来了。
“从马蹄声音来看,最少也有十个人,咱们不必冒险,先躲起来再说。”国字脸男子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跳到那堆晕死的俘虏边,用一些杂草将这些人埋起来。
而那个年轻的男子则快速地在身边弄出了两个土坑,整个人钻了进去,并披好伪装,只留下鼻子眼睛露在外面。国字脸男子也快速地藏得严严实实,只要来人不是从他们身上踏过去,都不会发现他们。
很快,马蹄声就靠近了,先是有四个锦衣大汉匆匆而过,后面则紧追着六个大汉,搭弓射箭,不停地向前面的那四人射去,前面的锦衣大汉则没命似的向前狂奔。看这阵式,肯定不是搞友谊赛马,而是真的在玩命。
两边打打停停,一路杀了过来,而逃命在前的那些锦衣大汉也不是好惹的,被人追急了,也不断地向后回射,两边都打急了眼,很快就有数人不幸中箭落马,两边都在快速减员,本来的四对六,变成了二对三。
“他娘的,这些蒙古人越来越嚣张了,打架打到咱北平军的地头上了,真是找死不等日子。”国字脸男子心中暗道,悄悄地抬起手上的强弩,瞄准三人队中的一个人,当腿就是一箭。
“嗤!”一声轻响,一人中箭,从马上摔了下来。
随即,又是嗤的一声风声响过,又一匹马嘶鸣倒地。
三人队一下失去了两个战力,局势又扭转了过来,剩下的一人看了看前面停下来的两人队,再看看身后冷箭乱飞的土包,自知是腹背受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又是嗤嗤嗤地一阵箭响声传来,几支冷箭飞射而来,那三个人躲闪不及,又倒下了两个,剩下的那个自知不妙,拍马向另一个方向狂奔,企图逃命。不过此时为时已晚,又是一声箭响,最后一人也被击倒在地。“六个活的,四个死的。这一次咱们撞大运了。”年轻男子从土堆里钻了出来,兴奋地叫道。
“我把人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