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
“杀光北平贼,”
“杀,把北平贼杀个片甲不留,”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辽军与北平军早已成为宿敌,马三宝所部一万骑兵见到一队骑兵就在眼前,高喊着口号就冲过來,而那支骑兵人数相对较少,只有一千人左右,见一万多人冲过來,自然是边打边退,沒有跟对方硬拼的打算,
辽军好不容易看到宿敌,岂有轻易放走之理,打马就狂追,双方你追我赶,很快就跑出了几百米,不过辽军将士大多穿有沉重的铁制锁子甲重量明显比北平军所配的钢丝锁子甲要笨重得多,马匹奔驰的速度自然不及,
而被追的千人队似乎有意要逗后面的追兵玩,总是不远不近地在追兵前面几百米的地方跑着,让追兵看得着,却怎么也追不上,当马三宝所部追出一里地时,冲锋在前的十数匹战马突然马失前蹄,马背上的人被猛然摔到地上,不死也得重伤,
“不好,是扎马钉,快绕道,”马三宝的反应倒也快,他早就听说北平军爱用地雷和扎马钉,沒想到自己也碰上了,
被扎马钉一阻,本來还“逃命”在前的那支千人骑兵队突然调转马头,冲过來对着还在傻眼辽军一通箭射,又有数十人不喜中箭,而就在辽军张弓准备还击之时,他们就调转马头狂逃出几十米,早已出了弓箭射程之外了,辽军要分兵去追,他们却是打马狂奔,一下就跑出几百米之外,想追也追不上了,
被一支千人队狠狠地“调戏”了一把,还损失了近百员战力,马三宝怒不可遏,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整军继续向西行,争取早点跟前面的朱能部汇合,不过,他刚行出几十米,侧冀的一个小山包后面突然冲出一支千人骑兵队,搭弓上箭对着辽军就是一通乱射,之后又如风一般跑开了,
“混帐北平军,有种别跑,”辽军又有数十人中箭受伤,气得马三宝直骂娘,不过这一次他沒带人去追,因为他已经见识过一次扎马钉了,不想再扎第二次,所以让军队放慢前行的速度,并派出骑哨在军队四周望哨开道,
如此一來,辽军行进的速度就慢了很多,剩下的几里的路途用了一个小时才走完,好在这一路上再沒有遇到北平军的骚扰,不过当马三宝到达朱能部驻营地时,发现营地外除了一大堆尸体之外,再无一个活口,
“马将军,咱们來迟了,”
“天杀北平贼,我们不杀光你们誓不罢休,”众辽兵看着这一地尸体,双眼开始充血,因为趟在这里的是都是与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
辽军痛恨北平军,北平军何尝不痛恨辽军,数年前那一场浩劫,顺天府死伤十数万军民,这一把血帐自然记到了辽军的头上,所以北平军这一次出手,一点都不手软,连劝降都不劝,直接全部杀光,
“将军,快看,”一个小兵一指一个山坡,马三宝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血压狂飙,因为山坡上竖立着十几根长枪,每一根长枪上都挂着一具尸体,从尸体的服饰上看,定是战死的辽军将领,
悬尸以示挑衅,
“北平贼,咱家不杀光你们誓不为人,”马三宝彻底地暴怒了,而就在这时,北面传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循声看去,又是一支千人队出现,
“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马三宝一声喝令,带头就狂追,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还有另一个作战任务,
上万人追來,那支千人队当然是开跑了,一边跑路还一边往地上偷撒扎马钉,马三宝急红了眼,吸刚追出几百米,又有十数人马很不幸地中招,他这才猛然醒悟:天杀的北平军最爱用扎马钉,
当马三宝带部队绕行时,那支千人队居然回过头來,一边回冲一边搭弓上箭,一靠近三百米距离,就是一阵齐射,辽军前阵顿时乱成一片,而后阵倒也很有配合意识,马上从两边冲出,准备包抄那支千人队,
然而,那支千人队放完箭之后就调头狂奔,不给辽军用弓箭还击的机会,而且很快就拉开四百米的距离,不远不近地在辽军面前跑着,马三宝北平军的骑兵队如此嚣张,气得真咬牙,下令一直追,非要追上不可,
这一追,又追出了数里地,那支千人队集体换马,之后就疯狂加速,不一会的功夫就跑远了,只留下那支辽军万人队在吃沙,此时已经时近中午,马三宝看着敌人直接消失在眼前,突然一拉缰绳,大叫道:“不好,中计了,”
“中计了,什么中计了,”马三宝身边的部将不明所以,
“我们中计了,北平军主力不在这,早就调走了,只有几支千人队在此,故意袭扰,以牵制我军,”
“啊,”那些部将也是一惊,他们作为高级将领,也是知道所部的战斗任务是牵制北平军主力,现在非但沒找到北平军主力,还被几支千人队耍得团团转,这真是太丢脸了,
“天杀的北平贼,有胆杀咱们弟兄,又沒胆跟咱们对战,一帮混帐东西,”另一名部将疯狂叫骂,
“既然北平贼主力已经离去,怒骂也是无补于事,咱们该给殿下送信,告知此事,并请示我军下一步该何去何从,”马三宝强抑胸口的怒气,正色道,
“这还用请示,既然北平贼当了缩头乌龟,那咱们就直接去攻他的龟壳,老子就不信打不破北平城,”一个部将恨恨地说道,
“对,咱们就去攻北平城,打碎北平贼的龟壳,”其他部将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