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大喜事,辽王朱高煦,还有道衍那个死和尚,被海军俘虏了,现在已经送到了城内,”
“哦,这真是大喜事啊,不只是万先生,咱们北平军全体将士,无一不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些仇雠,贼首落于我军之手,定要枭首示众,方可报血海深仇,”那大队长咬牙切齿地说着,毕竟北平军死在辽军手上的将士太多了,仇怨太重了,
“走,咱们去看看那两个落水狗,”赵全节说着,带头离开了司令部,
辽阳城东门外,一支骑兵押解着两个囚车缓缓地进了城,为首的囚车内关着一个锦袍男子,虽然披头散发看不清真面目,不过从服饰上看,正是辽王朱高煦无疑,而第二辆囚车上关着一个光头老和尚,正是道衍,
囚车所过之处,立在街道上旁观的百姓都叫骂开來,个别人还捡起石头砸向囚车,百姓之所以如此气愤,是因为辽军在离城之前放火烧城,不只是把百姓的家园给烧毁了,还烧死了很多人,要不是北平军进城救火,只怕整个辽阳都会变成一片白地,
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为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是也,辽王居然下令放火烧城,行下如此不得民心之事,这也就怪不得百姓视之为仇雠了,
赵全节看到朱高煦和道衍如此狼狈不堪,也懒得再上前去奚落他们,只是一挥手,示意把人押到军牢内严加看管,严刑审讯的同时,也要防止他们自杀死掉,对于北平军來说,这两大仇人自杀,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城内的百姓也是群情激愤,可见这辽王是多么不得人心,如此一來,这两个人怎么杀,在哪里杀,还得向万先生请示才好,”那大队长正色道,他跟在万磊的时间也不短了,也像万磊那样,考虑问題会顾全大局,
“这两人事关重大,是该向万先生请示,”赵全节也不敢自拿主意,马上让手下拟写军报上报此事,不过以他对万磊的了解,将这两个人就地处决以平民愤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征服辽东百姓的民心才是首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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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辽军在辽东高歌猛进之际,北平城内迎來了一支使团,这支使团是鞑靼部首领鬼力赤派來的,为首的是一个叫也速的使臣,一行人带來了很多礼物,却不是像以前那样來做生意,
一般情况下,万磊是不会接见蒙古使臣的,不过现在蒙古高原上局势大变,原本瓦剌鞑靼和朵颜三卫并立的局面被打破,鞑靼部打垮了朵颜三卫部,占据了水草肥美的东部平原,实力猛增,偏居西部大漠的瓦剌部都表示臣服,鬼力赤已经在形式上统一了蒙古,
蒙古部族的统一,鬼力赤的权势如日中天,这也使得他的野心倍增,这一次派使团南下,目的之一就是劝降北平军,当然,鬼力赤也知道北平军不是那么容易降服的,所以使团的另一目的是拉拢北平军,好一起兴兵南侵,
趁明朝内乱之机举兵南侵,鬼力赤的算盘打得响,不过万磊却不卖他的帐、也速提出的这两个所谓的新同盟之议,万磊都是一口回绝,并明确地告诉來使:鞑靼部胆敢越过长城南犯,就是单方面撕毁和议,北平军定会兴兵讨伐,
当然,长城不只是指北平行省北边的那一段,还包括明朝全境,总而言之,鞑靼部胆敢南侵中原,那就沒得说,北平军马上倒向明军那一边,与入侵的外敌死战到底,
万磊的态度之所以如此坚决,是不想让蒙古人坐收渔人之利,所谓兄弟隙于墙,外御其悔,明帝国再烂,也是汉家王朝,自家的事,绝不能让外族坐收渔利,这是原则性问題,绝对不能退让的,
也速沒想到万磊的态度会是如此坚决,甚至提出的平分天下的条款都被拒绝,也速失望之余,留下几句狠话,就愤愤离去,
“给辽东的赵司令传令,让他注意辽西防务,别让鞑靼部东犯,”送走了鞑靼部使臣,万磊马上就给平辽军下达新的指示,因为他知道,鞑靼部首领鬼力赤有贪狼之志,此次“议和”不成,肯定会兴兵作乱,而辽东作为新定之地,最有可能受到攻击,
“蒙古人如此蛮横,就该兴兵一举讨平之,以绝后患,”一同参家会谈的铁铉也愤然道,
“不急,北平军刚刚开始扩军,训练不足,现在还不足以出战,”万磊摇摇头,又道:“鞑靼部也是新近才平定蒙古高原,战损也十分严重,谅他们也无力大举进犯,最多只会派小部骑兵前來试探,我们只要把他们打痛,他们就会老实了,”
“我们北平军兵强马壮,倒也不怕鞑靼人,只是明朝那边战乱不止,只怕有些边将会引狼入室,到时候,受苦的就是黎民百姓了,”铁铉不无担心地说道,
“这个可能肯定有,人家要卖国求荣,我们想拦也拦不住,不过鞑靼部若是真敢南下,我就派北平军北上端掉他们的老窝,看谁狠得过谁,鬼力赤如果聪明的话,就乖乖地呆在蒙古高原上放羊,这对大家都有利,”万磊淡然道,
虽说贸易是和平的,不过也得在实力对等的前提下,万磊希望和平发展,但也从不惧怕战争,如果蒙古人主动挑起战争,他也会奋起反击,或许现有实力不足以打垮蒙古人,不过真打起來,蒙古人也休想好过,
“但愿如此吧,不过我们切不可放松警惕,特别是山海关一线的防御更是不能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