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守财奴,要钱不要命是是不,快点离开,再不走火势就要蔓延过來了,”一个“水龙队员”白了那两个抱着一堆东西的家伙,沒好气地说了一通,却沒有拦人,这让那两个伙计顿时心安,暗道:这些人真的是來救火的,不是另有用心,
然而,这两个家伙只是高兴得太早,因为他们刚出生药铺,就被几个热心的“急救员”围住了,把他们按倒在担架上,又是把脉又是翻眼皮看舌苔,说是细细地检查一遍,看看他们有沒有煤气中毒,
这两个心里有鬼的家伙虽然急着想跑路,不过也不好推脱,只好任由这些“急救员”摆布,他们一不留神之际,就觉得脖子上一麻,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开口想喊,却被人按住了嘴巴,接着挣扎了几下,就晕迷过去了,
摆平了这两个伙计,水龙队员已经开进了生药铺,开始不停地往隔壁的火灾现场上浇水,然而,沒有人发现,那些水车的底下都开了一个洞,汩汩的水四处乱流,把地面都弄湿了,直接蔓延进那个厢房中,甚至还有几个推水的水龙队人假意摔倒,整车的水就倒进了那个厢房中,
生药铺外一个阴暗的角落中,刘悌等人虽然观察得很小心,却沒有发现大量流水已经漫进了那个厢房,她们见水龙队员不停地运水喷水救火,使得火势慢慢地减小,已经不可能蔓延过來了,她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來,
“悌姐,沒必要再看了,咱们先行离开吧,等完事了再回來,”一个黑衣女建议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就在这看着,免得人质被人救走,”刘悌还是谨慎无比地说道,
“悌姐,您这是多心了,那些人是來救火的,都不进屋,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咱们的暗道,反倒是咱们,在这呆得越久,就越是容易被人发现,”另一个黑衣女又劝,她是知道北平城户籍管理之严的,不然她们也不会整天藏在地窖中,
“好吧,你们先去别处暂避,我在这看着,”刘悌还是不肯就此离开,
老大不走,那两个当小的当然也是走不成,她们虽然不情不愿,却也还是跟着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喝烟”,
这一场火,足足救了一个多小时,凌晨三点,火终于被扑灭,一切都回复平静,被烧的只是那一家文具店,“受灾”范围也不算大,远远地围观着的群众都暗道侥幸,他们当然不知道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人为火灾,
“各位爷,火扑灭了,我可以进屋沒,”生药店的掌柜恬着脸向水龙队员问道,他刚才也被几个“急救员”搞了一翻急救,还有几个“调查员”來问了他一通关于火灾是怎么起的话,最后才把他放出來,他当然不知道自己的伙计已经被弄走了,
“还不行,现在烟气还沒有散尽,我们已经派人进屋去帮你开窗通风了,等天亮了就能进屋,”
“这个...”那掌柜急了,毕竟他店里面有些东西见不得光,万一那些水龙队员进屋去一通乱翻,非得露馅不可,
“什么这个那个,你当咱们水龙队是什么人,咱们是万先生亲命的救火队员,难不成还会贪你屋子里那点小财物,如果少了一样,咱们陪你十件,”那水龙队员也急了,不知是因为火烤还是因为被人当贼防着而生气,总之脸变成了猪肝色,
见那水龙队员这么一说,那掌柜就算再着急上火,也不敢再提进屋一事,而就在这时,两个水龙队员推门进了那个厢房,不过他们并沒有直接走向那个柜子,而是走到窗台去开窗,并且像是憋了很久气的人那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那掌柜也真他娘小气,咱们拼命救火,他不但不给辛苦钱,连茶水都不请咱们喝一碗,还把咱们当贼一样犯着,真是的,”一个水龙队员大声地抱怨着,
“好了,别再发牢骚了,咱们水龙队每月不是有例钱吗,救火也是应该的,”另一个水龙队员也高声说着,而就藏在不远处偷看的刘悌被这两个勾肩搭背的好哥们挡住了视线,压根就沒发现又有人偷偷地摸进了厢房,并且已经打开木箱的暗门,钻了进去,
“话虽如此,可咱们弟兄们都是三更半夜爬起來,而且都是要拼了命的,沒有功劳也有苦劳,那老小子多少也太表示一下,”那两哥们还是沒有走的意思,依旧在窗台前闲聊,刘悌见状虽然心中起疑,却也不敢对那两家伙下手,毕竟她不想就此暴露,
而就在这两个好哥们胡侃之时,进入暗道的人已经如灵猫一般出來了,他们还抱着一个人,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人往到一架停在附近的水车中,推着就走,
等这架水车走出了生药辅,这才有一个水龙队员來到厢房外,很是不爽地喊道:“你们这两个懒鬼,原來在这偷懒,还不快去收拾东西,今晚还想不想回家睡觉,”
“嘿嘿,队长,我们胸闷,只是过來透透气,”那两个好哥们尴尬地一笑,终于离开了窗户,刘悌见这两个“碍眼”的家伙终于走了,忙往厢房内细看,发现那个木柜沒有被动过的痕迹,这才略略放心,
她当然不知道,地窖里面的人早就被救走了,跟精忠卫斗心眼,她还太嫩,这不,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