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老哥请放心,我有分寸,不会拿儒家开刀,只会拿某些自认是儒家正宗的人开刀,让天下人都知道,儒家正宗思想并不掌握在那些人手中,而是掌握在国家和人民的手上。”
“你的意思是,对孔府下手?”铁铉有些骇然地问道,不过他倒也不觉得这并无可能,要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以万大总统的权势,只要让精忠卫做一些手脚,把孔府与刚刚发生的行刺案联系起来,那孔府就是众矢之的,神仙也难救。
再说了,孔府也不干净,这些日子里孔府一直派人在各议员中间大肆开展游说活动,就连铁府也有数人登门了。不过这种游说的效果不佳,毕竟大家都知道立道教为国教是万磊的主意,而且得到军派的大力支持,没有多少个儒家出身的议员愿意与总统以及军派相对抗,而孔府游说失败,很可能挺而走险,采用刺杀这种极端手段。
“孔府那帮人,不过是借着孔子的名头,鱼肉百姓一千多年,并没有多少利民之举,也没有什么新的学术成果,是该从学术权威的神坛上滚下来了。这帮人不识抬举,还一心想搞学术垄断,那是找死。”万磊眼中寒光一现。
铁铉知道,万磊决心已定了,不由得一皱眉,劝道:“正如你所说,孔府作为儒派正宗已经一千多年,其学术权威已经深入人心,如今贸然对此下手,恐怕会导致天下儒士离心离德。”
“铁老哥放心,我只对孔府动手,不会废掉儒学。而且没有了孔府这种守旧势力的掣肘,儒学会进入一个全新的发展阶段。”
万磊停顿了一下,又道:“以往各朝各代明面上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不过实际上是外儒内法,而我们大华民国不同于以往,我们是儒道法并存的,以法治国,以儒教化,以道资国。儒道法并存,三派地位平等,而一向搞学术垄断的孔府也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话虽如此,然而孔府地位实在特殊,不过操之过激,以免生变。”铁铉还劝,他知道万磊要搞思想改革,但是他还是不希望孔府就此倒掉,毕竟孔府存在了一千多年,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孔府是不可能再存在了,至于孔门后人如何处理,就看他们够不够聪明了,如果他们还想搞世袭垄断,那就对不起了,我们大华民国容不下搞思想垄断的人。”
“那…”铁铉一皱眉,知道多劝无益,只能如是道:“还请宽限些时日,我把你的意思传达给孔府,尽量说服他们。”铁铉道。
“那就请他们尽快看清时势,现在精忠卫已经查到很多证据,表明孔府与此次行刺案有关,而这一次行刺案的主谋已经查明,在数日内就会发动一次严打行动,到那时,所有涉案人员,包括主使者,胁从者,知情不报者,一律缉捕归案,并以叛国罪严审。”
见万磊已经准备好动刀了,铁铉也不再多说,起身拱手告辞了。他对万磊的这一决策虽然有些不满,不过心底下还是支持的,毕竟现在国家性质不同了,思想界也要大变革才能与之相匹配。甚至可以说,万磊此举也是在为万世开太平,虽然损害了某些守旧派系的利润,不过这也是必须的手段。
送走了铁铉,万磊见天色已暮,就冲还在后院中骑行的两个儿子招招手,回屋去也。万远与万海兴致高昂地谈论着骑车的心得,万磊少不得又夸这两个小家伙几句,华园内万家其乐融融,而华园外,一场政治大风暴正在酝酿着。
十一月二十四日,经过五天的奋战,平原县的救灾工作已经接尽尾声,救援队在废墟中救出了八千四百五十六名伤员,并妥善安置了十二万六千多难民,现在救灾工作结束,大批救援队员相继离开灾区,而有大部分先进分子被请到了北平,参加由总统府主办的一场表彰大会。
表彰大会在华园前举行,华夏广场上聚集了数万人,之所以这么热闹,一来是观摩表彰仪式,而更多的人是来看万大总统的,因为不久前那一场行刺案件,万大总统的安危成了北平城居民都关心的事,而这一天是万磊自行刺案发生之后的第一次公开露面,大家当然要来看看。
上午十时许,在众人的祈盼下,万磊统一携妻儿出现在华园的台阶上,而万家人的身边还站着两户人家,消息灵通的人一眼就看出,那些人就是在行刺案发生期间,誓死保卫大总统安全的精忠卫的家属。
照例,万磊挥手向民众示意之后,就开始发表讲演,这一次讲演主要是表彰以崇道派为首的救灾队的奉献精神,同时也表彰了两位精忠卫烈士英勇卫国的献身精神,最后还重点且严厉地批判了行刺者。
用万磊的话说,这起行刺案件不只是一般的行刺事件,还是一起恐怖行动。在行刺过程中,行刺者不但用毒箭,还用炸弹,不但炸死了一位精忠卫,还炸死炸伤不名无辜百姓,最后还放火烧灾民所居住的多顶帐篷,甚至还有证据表明,救灾点内的粮库也是行刺者放火烧毁的,意图使灾民被冻死饿死,用心何其歹毒。
听完万磊这愤慨无比的讲解,现场先是一片寂静,随即就爆发起一片叫骂诅咒声,群众群情激愤,所有人都在高呼着口号,要求严惩行刺者,还国家与人民一个公道。
等百姓发泄完怒火之后,万磊才开始对那些救灾的先进分子们进行颁奖,每个上台的人都能得到一枚银质的奖章,这不只是一种荣耀,还十分值钱,不过从这些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