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大的公园,许多来往来往的人。
小朋友们拿着泡泡瓶吹着泡泡,老人坐在一起下着飞行棋。
向辰失魂落魄的低头朝着公园中央的喷泉走去,而情阎也正刚刚从喷泉对面站起,四道目光极有可能在下一刻就会撞击在一起。
突然喷起的泉水,数十道水柱将两人的视线隔开。
向辰看着喷泉目光落寞,蹲身坐在喷泉边上,而情阎却已经迈步朝出口而去。
情阎目光清淡,没有以前那蕴藏深沉的仇恨,她今天的刘海被剪短了,脸颊上再也没有可以去遮掩她那道疤痕。
只是这样的她总给人一种更远更浓郁的疏离感。
她走出公园来到小区公寓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她抬头看着自家窗户低声道:“我只拿一件东西。”
拿出包包里的一串钥匙,手有些发颤,她在想他是否在家,如果在要怎么说,怎么办?
开了门十分钟才一用力推开了门。
一眼看去,还是那么干净,一看就知道这里被人收拾过了,她知道是向辰做的,情阎的心猛跳了几下,脚下更是有些焦躁不安,心道:“他在吗?”
静静的听了一会,肯定没有除了她第二人在,也不知道为何本该放松的心却涌上一股失落。
打开她的房间,留恋般的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走到梳妆台前,伸手将首饰盒塞进包包里,没有再过多的停留,伸手将房门带上,正要离开时,她的视线看见了
茶几上的那把玉扇。
忍不住走过去,拿起玉扇握在手里,打开,两行字映在脑海中,脑海闪现出往日的甜言蜜语,今日重新握着昨日的信物,她的心难以平静。
情阎站着,一直站了足足半小时,冰冷的玉扇也被她的手温温暖,情阎将手中的扇子放下,咬了咬唇转身走开几步,又回神疾走道茶几前,一把捞过玉扇,攥在
手心里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道:“这个是我的。”
向辰回到家的时候,情阎已经走进了车内,向辰抱着希望打开门,看了一下,脸上一闪而过的期待被淹没。
将手里的饭盒拧到茶几上,颓废的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打开饭盒,取出筷子,低头狠狠的趴了几口,左手习惯性的在茶几下层抹去,摸了几下都没有摸到。
这几日里,他已经习惯了吃饭握着玉扇,这一发现让他一扫颓风,移开饭盒,他定睛看去。
“没有,没有,早上明明还在的,难道是......”
起身奔到情阎的房门前,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压抑般的轻喊:“倾...蓝,蓝儿..你在.吗?”
许久没有回音,向辰用力推开门,那里有人,他突然觉得异常失望,这里根本就是没有人进来过的摸样,他怅然的转头时,似乎意识到什么,再次猛然转头朝一
个方向看去。
他眼里闪过喜悦,闪过落寞,闪过自责,闪过懊悔,总之很复杂。
只见他忽的停住,然后几步奔了过去,上下翻找了一遍,果然是那样的,东西不见了,她回来过了,带走了她的首饰盒还有那把玉扇。
向辰坐在床沿上不知可否的笑了笑,然后看了许久已经空下来的桌面,才关上门回到沙发边,拿起筷子吃着已经凉掉的盒饭,食不知味。
巴拉了几口一甩筷子回房间睡了。
而情阎拿着东西回到车里将东西交给了风,她一个人去了渥太华最大的一家神经病院。
精神病院的三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蓝靛儿就住在里面。
上次事后,风就将蓝靛儿丢进了这里,情阎想着走之前来看看,不管怎么说她在过去是她的妹妹,她心里即便恨也不会下手杀死她。
当护士拿出钥匙将门打开,里面就冲出一个人影,“我要去找辰哥哥,辰哥哥!”
看到了来人,蓝靛儿猛的定住身形,害怕的退后几步,警惕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情阎想要走近但看到蓝靛儿一副恐惧的样子,心中一阵难受,脚下却停住了,看着相熟的容貌,内心十分复杂,面上也故意摆出一副冷冷的样子。
“我干什么你不清楚吗?”
“你...你不能这么做,上辈子的事情我根本没有什,我也爱他,在爱情上本就是自私的为了追求爱情怎么做都不是自私,再者说,我那个时
候也并没有对你赶尽杀绝呀!”
“赶尽杀绝”四个字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戳进情阎的心底,她抬手想要打下,可是看到蓝靛儿苍白的脸色,终究是落到了一边,情阎逼近蓝靛儿,“你是没有赶尽
杀绝,可是那样的黑暗,那样的孤独无助比死更加令人崩溃,你懂吗?”
“我...我,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就算有错那也是许久以前,但是这一世我没有得罪过你一丁点,你为何还要阴魂不散拆算我们,你还将我关在这个地方,你以
为这样你就可以赢吗?”
蓝靛儿脸上的惧意被恨取代,她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刺猬,恨不得将情阎扎个遍。
情阎不能否认她所说的,毕竟就算是怎样,这一世也是她先找的麻烦,对于这样的蓝靛儿,她没办法说出决绝的话,更加没办法杀了她,这一切只因为同时爱上
了一个人。
“你既然知道千年前你做过什么,就该知道我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恰恰是你对我的那些事情,靛儿,你难道一点悔意都没有吗?一点都不觉得将亲
生姐姐关起来很无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