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帝眼光如刀,慢慢凝聚成一股杀气,紧紧盯着虞锦,缓缓说道:“金玉,朕念在你是无妄师弟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讲出来,到底你因何要刺杀朕的贵妃和皇子。”
未等虞锦开口,段无妄走前,抢先说道:“皇上,金玉不可能是凶手。”
容贵妃说道:“誉王,你这么说,就是在质疑本宫的话了?难道本宫会冤枉他不成?这地上两名太监的尸身余热犹在,你不会以为是本宫杀了他们再栽赃给金玉公子吧?”
段无妄嘴角一抿,笑着说道:“无妄倒不敢这样揣测您,但只怕有人会这般想也未必。”
容贵妃黛眉轻蹙,泪水盈盈,却始终含在眼眶内不落,阗帝看了心疼不已,揽过容贵妃的肩,低声说道:“朕一定会给你做主,你不要委屈。”
容贵妃含泪微笑,说道:“皇上,臣妾自然相信你。只是若有人企图蒙蔽皇上,再度行凶刺杀臣妾母子,可怎么是好?”
“再度行凶?容儿,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上一次进宫刺杀你的人,也是这个金玉?”
容贵妃迟疑地点了点头。
地上躺着的两具太监尸体,还有容贵妃的证词,是最直接的证据,可似是而非的疑心才是最能杀死人的利器,只要有了疑心,那么今后这个人再做什么都会难以取得他人的信任。
容贵妃最识人心,也最识帝王心。一个帝王又怎么会容得下有可能伤害到自己妃嫔和皇嗣的人活在世上?即便这个人是自己赏识的人,也不能。
果真,阗帝一声令下,喝道:“严风,将金玉拿下,押入大牢。”
严风持剑上前,抵住虞锦的咽喉处,虞锦纹丝不动,高声喊道:“皇上,金玉有话要说。”
“好,朕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还有何话要讲?”
虞锦冷静自若地看向容贵妃,说道:“容贵妃口口声声金玉为刺客,请问金玉与容贵妃素不相识,做出此等事于虞锦何益?”
容贵妃说道:“你虽然与本宫无任何牵扯,可保不住站在你背后指使你的人,容不得本宫和小皇子活在这个世上。”
虞锦心中冷笑,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今日布下一局,一来可以除去自己,二来借此来消除自己所在阵营的羽翼,只是,在容贵妃看来,自己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的呢?李润?段无妄?还是李泽?
段无妄见状,走近阗帝,恳请说道:“皇上,无妄可以用性命担保,金玉绝不可能是刺杀容贵妃和小皇子的凶手。”
阗帝待段无妄到底不同,温和说道:”无妄,朕明白你维护金玉之心,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又牵扯到你和太子等人,还是回避些好,朕会派人彻查此事,如若是金玉所为,朕必定不会轻饶,如若果真不是,朕也会还他一个清白。”
段无妄还要再说,阗帝却不肯理会,朝秦伦说道:“召左相进宫,命他彻查此事。”
虞锦明白,阗帝是想速战速决,在出征之前就要有个定论,如若果真定罪,就立刻取自己的性命,如若左相还自己清白,那么虞锦就可以重新跟着太子一同出征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