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曾对他说:“铃铛哥哥,诺诺要永远与你在一起,长大了,也不和你分开,到时我们就是一家人。”
那时,他曾问过她,“知道什么是一家人吗?要成为一家人,她只能做他的新娘子。”
那时,她的眼里有茫然与迷惑,似在想着她只有在当了新娘子,才可以做他的家人吗?
在他以为她改变主意时,她那迷惑而茫然便消失,那双纯净的眼睛里,布满了坚定而执着的说着。“那我长大了,一定要当新娘子,一定要与铃铛哥哥成为一家人。成为铃铛哥哥的新娘家人。”
那时的他,哈哈大笑的纠正着她说:“不,诺诺要成为我的新娘,成为我的妻子,这样,我们便会是一家人,永远也不会分开的家人。”
她的小脑袋,就在他的怀里点着头,那样软软的,甜甜的声音在他怀里脆声说着。“嗯,只当铃铛哥哥的新娘,只当铃铛哥哥的家人。永远也不与你分开,我们拉钩。”
那时,他的手与她的,勾在一起,在阳光下,他与她笑得甜蜜而幸福,可是那样的快乐的日子,对于他而言是如此短暂有如流星霎那间消失而过。
伸手,将脖颈上的那一只银铃铛拿出,那是他家人在抛弃他时,唯一留下的东西恶魔回收者。所以,他的名字也只有铃铛二个字。他恨过,怨过。可是在遇到林语诺时,他才知道,这个世上,不是只有恨的,还有快乐与幸福。是她教会了他去爱,教会了他去笑。
让他儿时的童年不至于是黑暗的,不至于让他在这样的愤怒与仇恨之中迷失自己,扭曲自己。
而她,也是他一生中最温柔,最快乐,是幸福的所在。他以为,他坚持下来,在黑暗的地狱之中存活下来,一定,还会有着阳光在等待着他,可是,没有,他的阳光不在属于他,他的阳光忘记了他的存在。
那时在看着她幸福而快乐的与司成轩在一起牵手逛街时,他便恨不得毁灭一切,那些照片,那些她甜蜜的微笑有如一把把刀,将他所有为之坚持的一切斩断毁灭得彻底。
只剩下无穷无尽绝望,让自己的心,在次沉寂在无望的黑暗之中,在寻不见一丝光明,在寻不见一丝可以让他幸福,让他欢笑,让他温暖的阳光。
以他的手段,他明明可以将她在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一切查清,可是他害怕,害怕她什么也没有发生,只不过当他是童年时的一个过客,一个伙伴而以。
她并不记得儿时许下的诺言,并不记得他的存在或是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心尖。所以,他迟迟没有派人去查,因为,那结果,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此时,不去查,便不会知道真相,在心底他就还有着一丝幻想与期盼,幻想着她出了意外,所以忘记了她,欺骗着她的心底还有着他这个铃铛哥哥。
急救室的门打开,打断他的回忆,他紧握着医生的手,有些害怕紧张的寻问着她的情况,那样的她,似要消失一样,让他害怕。“她怎么样,快告诉我她怎么样,为什么会晕到。”
“病人是不是出过意外,可能是头部手术留下的后遗症,医学上称为血管神经性头痛,由于压力,紧张或精神受刺激等引起的神经功能失调造成的头痛,耳鸣等一些神经性质的疼痛。病人这些日子休息不好,神经一直高度紧张,又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才会突然晕到。以后一定要注意,最好不要让她太过疲惫,多休息,还有尽量让病人放松或是保持一个轻松愉快的心情。这样可以促使病情好转,也许会改善减轻一些疼痛。”
“你说意外,……。”白铭寒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似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她什么时候的事情,竟然会出现意外。什么样的意外,当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变成这个样子。
“是的,病人的头部曾受到重创,也许是车祸,也许是受到外来的重击,头部曾多次开颅做过手术。当年的手术应该很危险的。不过现在病人没事,只是尽量不要刺激或是让她神经紧张,便会好起来。”医生轻声安慰了白铭寒之后,便转身离开。
白铭寒似感到医生的话,有如一颗炸弹,在他耳边炸响,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危险的手术,他没有陪伴在她身边,她是如何度过的。
看着被护士推出来的林语诺,看着她那苍白的脸,比起初见她时的样子,她瘦了好多,只短短不过几日,她便瘦成如此模样,是因为他,是因为她逼迫得她太紧,让她时刻紧张害怕,所以才会另她如此痛苦吗?
诺诺,我要怎么样做,才好。告诉我,我该放手吗?让你幸福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忘了我……。
白铭寒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一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他害怕,害怕她离开他,真得害怕,没有了她,他的世界真得只剩下一片黑暗,一个没有光明,没有希望,没有幸福与快乐的黑暗世界。
诺诺,不要这么残忍好吗?不要这样抗拒我好吗?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哪怕以后我什么也不做,只是默默陪伴在你身边,照顾你,好吗?
白铭寒紧紧的握着那双温柔的手,那双手还如小时一样,柔软得有[黑子的篮球同人]光与影之歌。那双大大的眼睛纯净的如一望无际的海,纯净而清澈。
那时的他,从不关心任何事情,经常一个人发呆,不理任何人,也经常被人欺负,可是,她每次都会像个小大人一样,明明害怕得要死,却依然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