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低头——自己首先笑了。在心里对自己说:拜托你这个花痴,人家是什么人,你脑子秀逗居然为这么一个遥不可及的大神闹心。你不是号称世人皆醉我独醒?怎么到头来,世人都醒着自己反倒醉了?
仰慕崇拜喜欢是可以的,谁叫某人确实很招眼,但是独独不能动心。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想去触碰的东西,你不是傻货又是什么?
我怎么可能是傻货?我又怎么心甘情愿让自己做傻货?脑子真是秀逗了。至于某人为什么对我会有哪些举动,我不管,我也管不了。反正不能再让自己这样无休止的陷下去。
我可不信老天叫我来这一世,只是为了这一场有始无终的恋爱而来。
反正明天某人就要走了,反正下一次见面又不知道猴年马月。这世上没有任何感情不会被时间淘净。
暗香浮动、繁花落尽,花落之后,未必是安宁。
心结终被自己的理智强制散去。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痛苦往往是自己和自己过去不去,想开了也就想开了,回头再看昨夜那个痛苦的自己,才明白自己有多傻。
第二天一早睁着眼看着天色由暗转明,起床穿衣方便洗漱,去厨房找东西吃。
一进厨房就发现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案桌上上放着一只干干净净的陶碗,陶碗边还放了几个精致的小碟。
我走过去看,碗里放着一碗面,小碟里盛了一样清爽的小菜。
这应是昨晚伙计给我专门留的。
昨晚那个影子一直默默跟在我身后看着我进了酒楼。我则是一身酒气一脸泪痕的黑着脸从熙攘的大堂穿堂而过,我想赵掌柜当时必然是在酒楼的某个角落看见了我。于是才有了面前这一份属于他有心的安慰。
昨晚没吃,又喝了一肚子的酒,看见这一碗凉面和小菜,肚子立刻咕噜噜的发出了它的欢呼。
把所有小菜扒拉进了碗里,将小菜与面条在碗中搅拌均匀,端着碗拿着筷子去了静悄悄的大堂。
找了张看的顺眼的桌子和矮凳,准备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吃下赵掌柜的心意。
结果第一口面刚吸溜进了嘴里,立刻被我吐了出来。
我将陶碗狠狠地往桌子上一落,仰起脖子,冲着二楼大怒:“掌柜的,你存心要毒死我啊!”
不一会,就听得头顶的楼板有了脚步声,很快的二楼的楼梯也响起了那熟悉的沉重的“咚咚咚”下楼声。
“啊啊啊?你起来啦?好了吗?”
只见赵掌柜一手拿着夜壶,一手撩着衣袍,一双布鞋半趿着,睡眼惺忪的走到我面前。
“什么好了?我没坏怎么会好?”我瞪着他。
“没事就,没事就好。昨晚你回来那样子怪吓人的。”
见我没事,赵掌柜打了个哈气,转身就要去茅房倒夜壶。
“掌柜的,你是不是想毒死我啊?”我誓不罢休的又问了一句
赵掌柜晃悠悠的转过身来,“这是夜宵,不是早饭。好心当成驴肝肺!”说完又晃悠悠的转回身子,倒夜壶去也。
我眼一白。哎,也是。这大暑热的天什么吃的能放过一夜?
眼里瞅着赵掌柜那高大魁梧却已经发胖的身子在我面前晃悠出去,又晃悠上了楼梯,最后还是开口,“谢谢掌柜的,昨晚我就是喝多了点,想起了一些伤心事。”
听我这样说,赵掌柜已经上了二楼肥硕的身子又从楼梯探了下来,“不是吧。冬儿昨天那个人可是在外面站到酒楼关门才离开。”
心里猛地一沉,连着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立刻转身端起那碗馊了的面条往厨房走,根本不管赵掌柜那从楼梯上探下来的脑袋用怎样的目光看我。
我将嗖面条恶狠狠的倒进泔水桶,又难得主动的去把小碟与陶碗与筷子洗干净。
仰头透过厨房顶上的天窗,看着一片蔚蓝,随即咧开嘴大笑:过去了,过去了,过去了。
没有开始,更不会有结束,无始无终。及时的清醒挺好,至少不会再沉沦下去。
**
早上依旧和赵掌柜查阅账本,讨论生意上遇到的问题如何解决。
待伙计们来上班了,我便领着我的小狗腿去四家分店转悠一下。
等转悠回来又已是天近傍晚。
这一天我没想他。
回到店里,就有小二上来和我报告有人送来一样东西。
心里又是一阵不着边际的烦恼。走就走呗,还丢什么东西给我。干嘛?让我记得他?脑子坏掉了。
随即冷哼了一声,“扔了。”
这个没有名字的小二被我的冷漠吓的往后一缩,看着我从他身边走过,随即又在我身后跟着嘀咕,“管事,那东西可扔不得。”
“你要喜欢你拿去就是了。送你了。”我头也不回,丢了一句。
只是小二仍不死心,继续在嘈杂熙攘中,狗皮膏药一样跟着我,“那个……管事的,拿东西我养不起。”
我迅速回过头来,狐疑的看了他,“养不起?”
“是啊,是啊。那东西估计只有管事的才敢养。”小二低头哈腰的对我道。
“在哪?”我忙问。心里大概知道是什么。
“掌柜的把它放在您的屋子里了。”
我三步并两步穿过大堂和院子,打开小木屋的门,只见黄昏里一雪白的花样美男正姿态不雅四腿拉差躺在在我的闺床之上,扯着小呼。
这丫的和前世的巴顿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五小时在睡觉。
我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