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得到了蒲洪的回复之后,张灵芸便差人去告知姚益生今日清早与氐军决战,请他作好准备,介时将另行派人通知他引兵前来校园全能高手。
姚益生自然是大喜过望。这近一个月来,他过的非常不好,一方面心里牵挂着他那个宝贝妹妹,尽管他相信以云峰的能力保护姚静当不成问题,可毕竟血浓于水,一个未成年女孩子留在战场上总是令人心生不安,至于姚静是否会被云峰叉叉了?姚益生并不在乎,甚至还希望俩人有实质性的进展。说实话,对于云峰,姚益生还是挺钦佩的,战功赫赫、武艺高强,并且胆量惊人,单人独马就敢跑去请他父亲出兵。在他看来,能有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妹夫倒也不错。
另一方面则是在山谷里终日无所事事,却又不能外出,这可把生性狂野的姚益生给憋坏了,但是进山前就与云峰作了约定,无论任何人都不能离开半步,以防止暴露行踪。虽然极度无聊,但姚益生这人倒也守信重诺,只得强行忍耐下来,如今总算盼到了决战将临的时刻,立刻就兴奋的做起了战前准备。
清晨姗姗来临,张灵芸抢先领军注入了战场,得到消息的蒲洪也立即率部离开营寨,两军相隔着五里相互对峙着,战场上鸦雀无声,天地间充满了肃杀之气,就连马儿也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沉重的气氛,不安的趵着蹄子,却不敢随意发出嘶鸣声。
凉州一方摆出的是防守阵型,以一万五千步军排成了紧致的弧形阵,五百具诸葛弩分三排,列在了最前方,当敌军骑兵冲击时,将给予第一轮的打击,弩兵之后则是重装枪盾兵,他们才是正面抗衡骑兵冲锋的中坚力量,重装枪盾兵共有十五排,均以近人高的墙盾竖插于地,墙盾上镶以成片的铁钉,其后以军士顶托,墙盾的间隙则有枪兵持三丈铁枪,枪尾深深插入泥土里面,枪尖斜指向正前方30度角,军士以全身之力定住铁枪,以防铁枪在受到撞击时弹跳出来。每三盾间均留有仅容一人的空隙,以供驽手后撤。远远望去,就如同一排排插满了尖刺的墙壁一般,令人望之胆寒。
面对骑兵的冲锋,枪盾兵将承担着巨大的压力,须以血肉之躯,与高速奔跑的战马相撞,对于他们来说,唯一要做的就是宁死也不后退一步,做到这一点,既简单,也很难。
当敌骑铺天盖地冲来的时候,大地都会随之震颤,很容易令人心生畏惧,胆气稍弱点,恐怕站都站不稳,尤其是在前排布防的战士,百分之百将战死当场,就算他们能够用长矛将对面冲来的骑兵扎死,或是将疾驰的战马捅死,可是在巨大的惯性下,战马和敌军的尸体同样会猛烈的撞击到他们身上,既使有墙盾防护,也绝非他们的血肉之躯可以承受。
每一名枪盾兵战士,都是值得尊敬的勇士!
枪盾兵后方,是机动作战部队。在整个步军方阵的两翼,各分布着四千名骑兵,至于云峰部,张灵芸颇费了番思量,斟酌再三,决定不分配他作战任务,自已寻找战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云峰部战法诡异,与凉州骑兵并不合拍,却偏偏杀伤力惊人,如果编入作战序列,则难以发挥出他的特长,最多只会比普通骑兵强上一些,倒不如让他游离于战场边缘,自由机动为好。对此,云峰也表示出了赞同。
于是,云峰率部吊在了方阵右侧两里之外,令新来的援军将士颇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不过,蒲洪却是为之一凛,张灵芸这般作法让他产生了不妙的预感,这一小支骑兵的巨大破坏力令他至今心有余悸,谁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上来捅你一下?然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尽管很想抽调骑兵去看住这支部队,却受限于兵力不足,只能就此作罢。
蒲洪军以骑兵为主,中军一万骑,担负正面冲锋任务,左右两翼各五千,看来目标是凉州军的两支骑兵部队,后方还有一支六千人的步兵方阵,枪盾兵弓手各占了一半。
氐人虽然后到战场,却最先有了动作,呜呜的号角声从阵中吹起,在寂静的平原上四散传播。
号角声将所有的凉州军将士,包括城头守军在内,从各种状态拉了回来,所有的目光均无意识的向前看去,氐人终于要发动进攻了。所有的凉州军将士在这一刻均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腰背也微微弓起。
张灵芸紧张的手心冒出了汗水,脸上因为激动而变的红扑扑的,这是她指挥的第一场会战,如能取得完胜,将为这次出征划上个完美的句号!而她本人,也将成为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将军,赫赫威名将载入史册,流传千古!不自觉的,她想起了云峰,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出现在她身边,为她出谋划策,冲锋陷阵,她也不会有如今这个机会,心中忍不住的升起了一丝感激。
看着对面黑压压的敌军,张灵芸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下了各种情绪,使自已冷静下来去面对蒲洪的进攻。
对于氐军即将发动的攻势,云峰早已准备周全,身后的战士均是整装待发。虽然敌人骑兵会随时冲击过来,可这会儿,他却开起了小差,正在回忆着昨天张灵芸在下了战书之后与他的谈话呢。
“云将,能说说你家中几位妻子的情况吗?”
“呃~?”云峰不解的看向了对方。
张灵芸微微笑道:“本将只是随口问问,若云将觉得不便,那就此作罢好了。”
云峰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