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园,百里秋晨和暮浩然进来时看到绿儿正在喝药,从脸色上看绿儿比昨天精神好了很多。
“绿儿,好一点儿了没有?”暮浩然走到床前,关心地问道。
“好多了,就是伤口还是疼。”绿儿一脸憔悴地看着暮浩然。
“绿儿,朕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现在能答吗?”百里秋晨眯着眼睛看向绿儿。
“只要是奴婢知道的,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绿儿地谦卑说道。
“好。”百里秋晨点点头,然后坐在椅子上,接过凤三端过来的茶水,轻抿一口,这才漫不经心地看着绿儿,缓缓开口了。
“绿儿,当时你被人挟持的时候那人是如何刺伤你?你能不能详细地再说一遍?”
“回皇上的话,当时奴婢吓坏了,那个人把我挟持以后,一手抓住奴婢的肩上的衣服,另一只手就拿着匕首在奴婢的身上一顿乱捅。”说到这里绿儿满脸的骇然,忍不住啜泣。
百里秋晨和站在旁边丫环打扮的凤三,心神领会的互看了一眼。然后百里秋晨又再一次问向绿儿,“绿儿,那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人就是从对面把你刺伤的,是吗?”
“是。”绿儿点点头。
“你胡说。”百里秋晨突然提高声音厉声喝道。
“呃!”绿儿吓呆了,停止了哭泣,瞪大眼睛畏惧地看着百里秋晨,“百里皇上,是奴婢说错了什么吗?”
暮浩然也被百里秋晨弄得一头雾水,这好好的百里秋晨又发什么疯?
“绿儿,你说来人是从正面刺伤你,可是你的伤口却证明了你在说慌。你腹部上的伤口上深下浅,而心脏的部位的伤口平整,这明明是人从背后伤你的,为何你要说是正面伤你呢?”百里秋晨的眼睛射出一道凌厉地光芒,紧紧地盯着绿儿看。
绿儿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故作镇定地看着百里秋晨,“百里皇上,当时奴婢吓坏了,眼睛一直紧闭着,根本就没看清,刚刚也只是奴婢的猜测。”
“猜测?好,那朕在问你,你说那人抓住你肩上的衣服,为何在昨天的那套衣服上看不出痕迹来?”百里秋晨示意一个宫女把衣服拿了过来,果然一点点痕迹也不见。
“这?”绿儿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绿儿,你?”暮浩然眼里满是震惊,他真的没想到会真是绿儿,“绿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表哥,我什么都没做。”绿儿急急地向暮浩然看去,脸上一片凄然。
“那伤口和衣服,你又该作何解释?”暮浩然痛苦地看着绿儿。
“你把绿儿弄到什么地方去了?”突然百里秋晨站起来,一脸戾气地看着绿儿。
“奴婢就是绿儿。”绿儿惊慌失措地看着百里秋晨,“奴婢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大胆贱婢,你还敢狡辩?真正的绿儿性情温和,胆小懦弱,不懂武功。你再看看你,处事不惊,遇事不慌,身手敏捷,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你快说,你到底把真正的绿儿弄到什么地方去了?”百里秋晨声正严喝。
“你不是绿儿?你是谁?”暮浩然顿觉得毛骨悚然,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表哥,他在胡说,我就是绿儿啊!”绿儿猛烈地摇头,满眼泪水看着暮浩然,楚楚可怜,梨花带雨,饶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生出几分柔情来。
“主子,你不是说过绿儿的左胳膊肘儿上有一颗血痣吗?”凤三突然走到暮浩然的身后低声地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屋里的人全部听到,“如果她真是绿儿,那么她的胳膊肘儿上肯定有血痣,如果没有血痣,那么她就不是真的绿儿。”
“我?”暮浩然扭过头茫然看着凤三,不明白凤三到底在说什么。凤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突然间恍然大悟,“对,我的表妹从小胳膊肘儿上就有这么一颗血痣,如果你是绿儿,你的胳膊肘儿上肯定有这么一个血痣。”
“表哥,你真的要同外人一起欺负我么?”绿儿眼里的慌乱更浓了,她一脸楚然地看着暮浩然。
“绿儿,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就把衣服掀开给他们看看,让他们无话可说。”暮浩然说到这里还特意地看了百里秋晨的一眼。
“表哥,我胳膊肘儿上的血痣没有了。”绿儿眼泪婆娑地看着暮浩然。
“你?你当真不是绿儿?”暮浩然神情痛苦地看着绿儿。
“不,我就是绿儿。只是当初进宫这时,验身的嬷嬷说我的血痣不吉利,所以我就忍痛把血痣给剜掉了。”绿儿哽咽地说道。
“你把真的绿儿到底怎么啦?”暮浩然突然一把掐住绿儿的脖子,状如疯狂的吼道。
“啊!啊!”绿儿说不出话来,双眼圆瞪,拼命地挣扎。
“暮浩然,你别把他给掐死了。”百里秋晨一直等到绿儿脸色铁青这才把暮浩然拉开。“她果真不是绿儿,绿儿的胳膊肘儿上根本没有血痣。那真的绿儿又去了哪里呢?”暮浩然不敢往下想象。
“咳咳咳!”绿儿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被掐死了,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忍不住阵阵地咳嗽。
“现在可以说说你到底是谁了吧?”百里秋晨一直等到绿儿不再咳嗽了,这才缓缓地问道。
绿儿不明白哪里露出了破绽,但是她想知道今天如果想要脱身那就难了,当下心一横,她狠狠盯着百里秋晨冷冷地说道:“不错,我的确不是绿儿。”
“你到底是谁?”百里秋晨眼光冷冷地看着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