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楚璇璐和蓝太医离开睿王府后,楚璇璐忽然道府中有事,便让蓝太医先行回宫复命,自己则迅速回陵王府。
“把陆升叫过来。”回到府中,楚璇璐直入密林,脸色温和的表情立即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一副阴鹜的神情。
暗卫领命离去。
良久,才见到两道黑影飞来。
暗卫重新隐于暗处,另一道黑影现出身形,身材高大挺拔,黑衣黑裤,脸上有一道伤疤,面无表情,眼里却又充满敬畏。
“王爷。”陆升单膝跪地,垂首唤道。
话音未消,便被楚璇璐踢了一脚。整个人倒飞出去,撑着胸口爬起来,重新跪在他面前,神情惊疑:“王爷?”
“本王让你找的银月雪狼呢?”楚璇璐双眸微眯,拉长了眼线,本是温润的一双眸子顿时透出一股阴冷的寒气。
陆升心里一紧,连忙解释道:“王爷,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一定会找到的。”
“找到?你上哪去找?又让本王给你多少时间?”楚璇璐阴冷地盯着他。
陆升被盯得心惊肉跳,支支吾吾道,“这……那……”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看着他这副窝囊样,楚璇璐更气,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陆升胸口连着被踢两下,受不住喷出一口心血。
“睿王府里有一只银色的小东西,形似银月雪狼,只有几个月大小,说不准就是你丢失的那一只。”楚璇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俯看着他。
陆升心惊胆颤地爬起,一手捂着胸口恭敬地单膝跪着,闻言诧异抬眸看他,对上楚璇璐眼中阴霾,连忙低下头去:“属下立刻去把它抓来!”
眼里充斥着怨怒之色,当日奉陵王之命到雪山上抓捕银月雪狼,共去一百个好手,最后损兵折将,只余寥寥数个,终于抓到了一只幼崽,好不容易运到楚京。没想到竟然会在京城大街上弄丢了。两个月来自己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却是没有找到银月雪狼的踪迹,整日为自己的脑袋提心吊胆。没想到王爷会在睿王府内看到银月雪狼。只希望真的是银月雪狼,而非形似。
“别急着抓。先把情况探清,免得多添麻烦。”
“属下知道了。”
“本王不养闲人,若再失手,你知道要怎么办。”楚璇璐冷声说道。
陆升流出冷汗,忙不迭地回答:“请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会把银月雪狼带来的。”说完,在楚璇璐的示意下撑着伤离开了。
……
楚璇璞走在大街上,忽然想到两三天没见小大夫了,于是拐了弯,向养生堂走去,说不定木头能够解三嫂的毒呢。
到了养生堂,才知木新今日没有来养生堂。他便想去木新住的地方看看,但是养生堂的人皆摇头道不知。把他气得横眉倒竖,怒声威胁,效果却甚微。
正好看到坐在大堂替人看病的宁晨昕,登时将矛头指向了他。听说这小子每日都霸占木头,害得他好几次来都被挡在门外。堂堂王爷,被拒门外,他又不愿向木头发脾气,这一样,你打一拳他就软下去,丝毫不反击。每每把他的怒火点起了,却是一副“与我何干”的样子,要不是木头称这小子是什么神医徒弟,是养生堂的坐镇大夫,他不定指什么罪安在对方头上,把这软硬不吃的小子关牢房几天。
“喂!木新住在哪里?”楚璇璞走到桌案边,拿起镇纸的界方用力往桌面一掷。
正坐在宁晨昕对面等宁晨昕开方子的病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缩成一团。
“不知道。”宁晨昕只是淡淡地说了三个字,连头都没抬。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楚璇璞皮笑肉不笑地问。
宁晨昕把毛笑放在笔架上,将墨迹还未干的纸方递给病人:“按此药方抓药,每日服用一次,半个月即可。”
看病的人连忙接过,道谢之后便迅速逃离“战场”。
见对方无视自己,楚璇璞眉梢一挑,一双大眼瞪得更大:“放肆,本王在此,何不行礼?”
“养生堂内无王爷,只有病人和大夫。”宁晨昕站了起来,径直朝后堂走去。
“站住!蔑视王爷,你可知罪?”楚璇璞没问出木新的下落,哪肯罢休。伸出手就要抓住对方的肩膀。
宁晨昕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身体迅速向旁边侧移一步,侧眸清冷瞥了楚璇璞一眼,“裕王请自重。”
“该死的,肯定是木头那小子胡说八道!”听到“自重”二字,楚璇璞立马想起了木新老把他当有龙阳之癖的男人,他明明很正常好不好!难道要把那小子拐到青楼让对方知道自己真的没有特殊癖好?不管怎样,木头把这不实的事告诉别人,令现在的他更加不爽。
其实人家就是洁癖严重了点,把他当病菌了。这孩子真是想多了。
楚璇璞暗暗埋怨木头的多嘴,宁晨昕早已趁机离开了。等楚璇璞抬头找他时,才发现大堂内人来人往,只不见了那抹白影。
“哼!你不说本王也能够找到!”楚璇璞甩袖离去,唤来自己的人,让他们在京城中找寻木新的住址。
……
在或担心或幸灾乐祸的众人关注下,沐心冉昏迷了三日。
楚璇钰日夜陪伴身侧,几乎不吃不睡,看得一直侍候在旁的青妖心疼不已,杜如海亦然。
“主子,您去睡会儿吧,这里有青妖守着就够了。”青妖看着面色疲倦,下巴胡渣丛生,不见往日俊美的主子,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