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一品贤妃>64 麦子?菌子?

麦子?菌子?

我们的马车停了下来,后面碧云与唐豫清晓,刘江和陈怀德的马车便也停了下来,众人急忙上前,一番嘘寒问暖,让我无比头大,冲他们摆摆手道:“不用管我,咱们自己走自己的”说完,拉着清晓径自走开。碧云和唐豫远远的跟着,李澈则是很不会看颜色的跟了上来,又很自然的走在了我的身侧,还美名其曰怕我迷路,好心为我带路。我瞪了他一眼,莫非你还要我对你三跪九叩然后感恩戴德?我不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只会有仇必报罢了。

信步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样的路并不平坦,总是会在上边躺上十几来个或大或小的石头,一不小心就会被狠狠绊一下;偶尔吹过一阵风,便扬起灰色的尘埃,急忙一个转身,背对着风的方向闭上了眼,可是,几阵风过,嘴里甚至都进了细小的沙砾。

清晓拉着我恣意的或跑或跳,难得出来透透气,我却也很配合,与她一同奔跑在乡间的小路,扯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嘴角直达耳根子……

“清晓……清晓……不行了,快停下……”我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扯着她的手停了下来,扶着心口大口的喘气,“不跑了,不跑了,气都喘不上了……咱们歇会儿……”

“姐姐……”清晓看着我,脸垮了下来,“姐姐的身子怎么这么弱了?”

我拍了拍心口,半弯着腰,咬牙道:“这你得问皇上去,我的身子何故变成了这样,他最清楚不过了。”她一脸悻悻之色,急忙摆手道:“算了吧,清晓不敢去问……”顿了顿,她凑近我耳边小声说道:“皇上太可怕了,清晓这辈子都不想招惹。”

我点点头,我又何尝不是。

若是,一开始,我们不曾相遇,我会不会此刻倚在谁的怀里,笑靥如花?

李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就是你,却是慢慢的牵动我的心。

李澈斜着眼睛看了看我与清晓,嘴角含笑,并不说话,我耸耸肩,其实,这样最好不过。

跑累了,我便与清晓相扶着慢慢的走,渐渐的看见远处似乎在天边一样的地方开始有了房舍,矮矮小小的一片房子挨在一起,拥着金黄金黄的作物,将那天边的洁白的云朵冠在头顶,自成一副动感的画卷。眼下已经快到日暮时分,一排排的房舍顶上冒出一缕缕的青烟。我伸手指了指,对清晓道:“咱们去那儿,看在谁家蹭顿晚饭吧?”清晓从善如流,把一颗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似的。李澈无奈的看了看我,终究迟疑问道:“丫头,你真要过去?”我瘪瘪嘴,冷笑道:“皇上您身子金贵,自然是吃不得农家的饭的。”

“你……”他向我伸了伸手,最后还是落了下去,道:“我并没有那样想,隔得还远,你确定你能走着去,要不……”他扭头看了看后面,我也跟着他看了看他后面,“我背你吧?”

我嘴角抽了抽,向后退了两步,摆手道:“皇上切莫和我开玩笑,我还能走,还能走……”说完,拉着清晓一个转身向前猛走,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充满力量。

李洵,他在学你呢。可是,他难道不知道,东施效颦,最终只落得个被后人耻笑千年的下场。

李洵,你是你,他是他,我从来没有想让他变成第二个你。

慢慢的走着,便也看见了池塘。池塘安静,再安静一些的是池塘里的水。鱼的心事始终是透明的,浮上来又沉下去。而藕把根扎进泥里,通过一些必要的转折,试图接近大地深处的秘密。

看到老牛踏过的蹄印子,印在大地的纸上,一如花朵,在春天,开出了明媚;看见两三个上了年纪虚白头发的老者在农田了收割……呃……麦子,生锈的镰刀,在田野里与作物或黄或绿的杆茎擦着身子,大地在诗歌里变得凝重,隐约里,泛着空旷的回音。

他们的口里,唱着我听不清楚的山歌,一声一声悠长的回荡在心间。漫步在乡间邻里间的小道,那田间农人的辛勤劳作,门前紫藤萝下的天伦之乐,乡里间串门闲话家常的温馨,池塘边静静垂钓的闲适,我不经被这春光下的与世无争深深的打动,忍不住低眉敛首,轻轻笑出声来。我似乎看见了水杨树下泥泞的往事,暮色苍茫中牛背上牧童执起的柳条,正在乡间的路上演绎安详阜足的和满景象。老水牛悠闲的尾巴,把夕阳渐渐地赶下山头。乡间道路两边那一大块一大块的麦田,持着季节的画笔,为自己打上收获特有的金黄色,它们脚下的土地,像个静默的诗人,悄然酝酿着内心的情愫,在某个时刻喷薄而出,献给大自然一阕成熟的篇章。

这里没有富贵高雅的牡丹,没有洁白素淡的玉兰,路边,田埂,簇拥或零星的覆着不知名的小花,那每一段长长短短的经脉,每一片大大小小的花瓣里,都收藏着一种含羞的情结。乡间蜿蜒曲折的小路看不到尽头,让我忍不住去期待在那拐角,有惊喜与我撞个满怀,路边繁茂苍郁的杨树,傲然挺立,尽情伸展着坚实的臂膀,想去触碰云的衣裳。

阳光透过叶的缝隙侵袭着乡间的路面,光与影交错着,东风醉了,踉跄的脚步,将这光影,碎成了诗的平平仄仄。

远处近处蛙声一片,间或不知名的小虫也耐不住寂寞掺和几声,心情就不由自主地平静了下来。乡下的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清香,乡下的田间地头一切都显得安静祥和。

我很享受这一刻如斯的宁静与淡然,唐豫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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