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不是说若有百年以上的野参,对月溪最好不过的吗?”
月溪正光着上身盘坐着,被闾丘归在背上扎着针,不提防她推门就进,倒有些紧张地红了脸。听到她的话后又双眼发亮地扭回头,“这不太好吧,是别人送给你的……”这么快,他竟也得了信儿。
阿紫没想到屋里是这般的活色生香,没正形地吹了声口哨,“身材不错。”然后才回他的话:“药材可不就是给美人用的?”
闾丘归没好气地横她一眼,“是病人。”
“好吧,是病美人。”阿紫回头关上门之前,特意往外面看了看。
“怎么了?”月溪不明白地问,心里有些异样升起。
“我瞧有没有外人在,你这春光可曝不得。”阿紫关紧门,回身把装山参的盒子往桌上一放,迈着方步,痞痞地走向气地上扫下扫左扫右扫,“若是被外人瞧去了,只怕不光是女人想扑倒你了。”
月溪脸色忽地涨得发紫,垂下眼帘,绯淡的唇被咬得越发白了。
的确,月溪不只脸上嫩滑得比女人还细腻,就连身上也润玉似的。不似练武之人肌肉贲张,纹理很是细腻,肩虽不窄,却被那玉瓷一样的颈子称得有些秀气,加之纤纤细腰,从背后倒看不大出男人特有的阳刚。
阿紫色色地转到他正面,啧啧了两声才欲上手摸就被闾丘归一脸不耐地揪着后衣领给拎到里间。“乖乖地,不准出去。桌上有吃的,困了就去睡一觉,要不我就让你跑肚跑到没力起床。”
阿紫啊了一声:“凭什么呀?我就是想摸摸看,知道知道手感如何,又不会少块皮,掉半两肉的……”
“还浑说?”闾丘归狠狠地戳了她一记,“老实儿的待着。”
阿紫悻悻地哦了一声,“真小气,又不是摸你。”后被闾丘归一瞪,几步跳上他的床:“好了好了,我睡午觉了。”
苍国的信使还未回去,京里传旨的仪仗就到了,这是前后脚儿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寸。
正睡得五迷三道的阿紫被闾丘归提溜起来,打包送到正厅,被等在那儿的鲜于贲一把按得跪了下去。
“干嘛呀~”阿紫揉着眼皮欲起身,就听一声尖细响起:“紫衣侯接旨……”
拖沓的圣旨终于念完了,阿紫打了个哈欠,应了声谢主隆恩就爬了起来。
“怎么是马大总管你亲自来的?”阿紫总算精神了些,“哎呀不管了,好不容易来一次,玩几天再往回走。我那皇帝哥哥倒是舍得让你这老胳膊老腿儿地跑这么远的道儿~”
“侯爷,这可是咱家自请的旨意,就是为了看看侯爷在这儿玩得如何。”马立笑得一脸绽放的菊花纹,“看来侯爷确实比在京里待着有活力多了。”
阿紫尴尬了一下就淡然了,“他们也是被你这尊大佛给吓倒了,这不,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从床上被拎了过来……那个啥,苍国的来使还未走,正好,你代你主子瞧瞧吧。”
马立在阿紫未到时已经听说了这事,摇头一笑:“咱家可当不了这个主。皇上说了,既然侯爷在这儿待得挺好,就好好待着吧,一切事宜都随侯爷自行拿主意。什么时候玩够了再回去看他一眼。”
他这话一出口,陆逊等人的目光顿时变了。
……不是吧,按说侯爷的兄长可是死于……是呀是呀,怎么好像侯爷与皇上的关系亲近得很……对呀对呀,这下可有意思了……
余杨与那两位对视完毕,用胳膊肘一拐身边的曲迪,挑了挑眉,……兄弟,你知道内幕的吧,别再瞒了,不然兄弟没的做!
曲迪回了个莫宰羊的无辜眼神……
文凯垂下眼,不敢看余杨隐现的不满,尽管那是冲曲迪去的。他那难得正经的老爹可是三令五申的要自己做好份内事,其它一概莫理会。这莫理会的意思,就是除了保家卫国,朝廷的事,一率不准参合。……莫非老爹知道些内幕?文凯暗自思量着。
阿紫哪里理会这些?只是觉得这圣旨来得古怪。难道坐那椅子的家伙真这么放心自己?
她随手将圣旨交给鲜于贲收好,仗着男装,一把挎上马立大总管的老胳膊,“走,老马,你这么辛苦,我怎么也得请你好好搓一顿。”说着就往外走,马立连忙说:“侯爷盛情,咱家自然要应往。还容咱家去换身轻便些的可好?”
阿紫一笑,“也是,别光换衣服,我让他们给你弄些热水,好好泡个澡,解解乏,然后咱老哥俩儿再好好聊聊。”
马立嘴角的褶皱一颤,嘿嘿地应着。
侯爷这性子倒是变大发了,这要是让主子爷知道自己居然敢跟她哥俩儿相称,怕是这身老皮得紧紧了。他摇了摇头,满腹忧思地跟着管事走了。
阿紫目送马立走后,一回头,点点曲哲释跟墨穹,“你俩跟我去请客,别人都该干嘛干嘛去吧。对了,那苍国的信使不是没走吗?余杨,你带着他好好去街上转转,城墙上头就别去了。热情点儿,别太抠门儿,去你们将军那儿领公费银子,回来报账。”
余杨一听就乐了,“侯爷放心吧,这事我在行。”
朝廷既给侯爷正了名,就不能再凤少凤少的叫着了,余杨鬼笑道:“要是在街上遇见了,还叫你凤少呗?”
“装没看见。”阿紫抻了个大大的懒腰,没半点儿大家闺秀的气质,“我也回去换身行头。”
大家对她的怪异早就见怪不怪了,陆逊瞄眼阿紫没了影儿,一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