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且慢。”
这次是王爷亲自开口。两人可不敢怠慢,赶紧回身。祁青脸上带笑:
“王爷赎罪,小女子出得匆忙真是忘了给王爷备些薄礼。”
王爷哈哈一笑:“无妨,我可没说过要收礼,都是下人们不懂规矩,里边儿请吧!”
“遵命。”
小维一言不发,跟在祁青背后,只是多打量了这王爷几眼武极天下。这可是小维以后的岳丈,多看几眼认识认识也行。
没走几步,就听祁青小声叹了口气:
“哎,要早知如此就该准备些礼物。”
“干妈,您一会儿不送,一会儿要送是何意思?”
“刚才不送,就是想引那家丁把我们赶走,现在要送是不得不参加聚会后,要讨好这王爷。他虽然脸上不说,心里多少有些看法。也不知道待会儿要宰老娘多少银子?”
小维越听越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王爷叫我们来无非是要咱们凑银子冲当军费的。这群傻子还美滋滋的送豪礼,以为能得到什么好处,待会儿才是他们真正叫痛的时候。哎,要是能准备一分让王爷喜欢的礼物就好,待会儿也不会把咱们砍得太凶。”
还是雨里雾里,但说到送礼,上位者对物质的追求远没有精神的追求高,想要通过送礼打动对方小维倒有办法。嘿嘿一笑:
“干妈您不是要送礼?我可以给他送上一份儿薄礼,保准他满意。”
“说什么呢?别给我添乱子。”
小维凑到祁青耳边说了几句,却见祁青脸色大变,不可思议望着小维。
小维嘿嘿一笑:“干妈,您觉得他会不会满意?是您去说还是我去说?”
祁青呆在原地没有回话。直至有有人催促:
“喂,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后面还有好多人呢!”
祁青回神,有些激动:“你去说!我哪儿记得住?”
王爷此时已有些愠色,却看一个下人装扮的小子一本正经地朝自己走来。
“放肆!”家丁赶紧喝止小维。
“无妨。”王爷一笑,伸手捋了捋胡子,“你小子有话说?”
小维嬉笑:“王爷,今日我家老板空手而来,实在惭愧,但我老板心诚之至,为表心意,我愿为王爷作诗一首,已抒王爷豪气。”
“作诗?”王爷一皱眉,又打量小维几眼,“你是何人?竟敢豪言为本王作诗?本王的功德、心志是你能说得出的?”
小维表情不变:“怡春院一小龟公尔。”
“好大的胆!”王爷勃然大怒,一声怒吼震得地上尘土都飞了起来。
试想,一个低贱的龟公竟妄想评价一名高贵的王爷,谁不大怒?
四周众人都不敢露出嘲笑之色,小维这一句话说不定要被杀头呢!
场面瞬间压抑起来,祁青也脸色发白,竟忘了小维的身份,做出如此大不敬的事可要出大麻烦了!
王爷所有气势都锁定在小维身上,周围之人尽皆色变,唯独首当其中的小维面不改色,还保持着嬉笑神色。
这倒出乎王爷预料,不由好奇起来,一个普通人怎受得住自己这么一吼?还面不改色,难道真有些门道?
王爷气势一收,又出让人震惊的话来:“看你自信满满,我且听你一说。我就真不信青楼龟公也做得出诗来?可丑话说前头,若你作不出来,或是让本王不满。本王便当场把你给宰了暴君刘璋!”
话到最后,一股森然杀机隐现,小维脸色一白,这王爷修为决不再八阶以下!
此话一出,众人更静。
这才了解看似平和的王爷有多可怕。
看小维眼神如观死尸一般。有个别胆儿大的家伙已忍不住冷哼一句:
“龟公会作诗?母猪都上树了!”
小维定了定神,自若出口: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诗毕,鸦雀无声。
小维得意一笑,吓傻了吧?唐诗宋词用来唬人真心好使,有时间还得翻翻《中华百科》巩固一下。
那王爷愣了好久,突然一声狂笑,拍手赞道:“好!好!好!”
三声叫好道出所有人心情,一个龟公竟能做出如此豪气诗词?难道母猪真能上树?
“记下!给我记下!这礼我喜欢!”王爷喜色未退,“来人!安排怡春院老板上座!”
短短一首诗,起到的作用却比那些人的奇珍异宝管用多了,却没人不服。这样的千古巨作可是千金难求的。
得意地回到祁青身边:“嘿嘿,没给您丢人吧?”
祁青的表情不自然,却不是惊讶,似乎想着什么,淡淡问了句:“这诗词功夫你在哪儿学的?”
小维骚包一甩头:“自学成才。”
祁青没再问。
王府内又来一家丁,恭敬地领着两人进了王府。
王府内,一片开阔,竟是青石砖铺成道路,像个广场,里面已摆满了桌椅,足有百十来桌,刚进来商户都已坐到了各自位置。 四周有花丛环绕,人虽多,却也显得怡然。
家丁丫鬟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小维二人得了王爷特批,跟这领路家丁径直往王府大殿走去。
按常理,怡春院这样的小店只有在最偏远的位置落座,现在却往屋大殿走去,引来不少疑惑目光。也有不少认识祁青的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