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派经过两场险象环生的伏击后,大多数弟子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她们唯恐嵩山派再派人来袭,也不敢在廿八铺停留,敷上伤药后,没受伤的和受轻伤的弟子便搀扶或背负着受重伤的弟子开始启程。令狐冲贴身不离的护着她们缓缓向福州行进,仪琳见令狐冲和己朝夕相伴,心里自是说不出的喜悦。
走了两日后,众人终于到达福州地界,令狐冲一直将恒山派众人送到福州城东的无相庵门口,道:“定静师太,到这里你们应该安全了,你们先好好休养下吧,我也得去办正事了。”
众恒山弟子和令狐冲朝夕共患难了几日,这时心里都有些不舍得和他分离,仪琳更是恋恋不舍,想说句“令狐大哥,你可要再来看我啊”,可碍着定静在旁不敢说。定静道:“令狐少侠,你的为人我们都已深信不疑了,当初岳掌门逐你出师门想必他一定有所误会,要不我去向岳掌门解释下,请他让你重入门墙如何?”
令狐冲还没答话,旁边秦绢先道:“师父,现在令狐公子的武功早已远远超过岳先生了,岳先生哪还能给他做师父啊?”
“绢儿,不许胡说。”定静喝道。
令狐冲摇头道:“师太,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不必了,我现在已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以后我也不想再加入任何武林门派了。”他又从身上拿出一本小册子给定静道:“师太,这是我这两天晚上抽空画出来的,我把我在思过崖上学过的恒山剑法的剑招和它的破解招数都记在里面了,现在这些武功该物归原主了。”
定静接过翻开看了看,喜道:“太好了,我还以为这些招数都要永远失传了呢?”
令狐冲又道:“还有,师太,我要给你提个醒,想合并五岳剑派当五岳派掌门的人可不只左冷禅一人,你们以后可要千万小心。”
定静一惊:“你的意思是说除左冷禅外还有其他野心之徒?是谁?”
令狐冲顿了下,道:“这个我现在还不好说,反正你们自己小心就是了,江湖险恶,千万别轻易相信任何外人。好了,我该走了。”他又对仪琳道:“仪琳,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仪琳深情的点点头:“令狐大哥,你也保重。”
令狐冲又向恒山派的其他弟子道别了声,慢慢转身离去了。仪琳一直呆呆的看着令狐冲的身影,郑萼和秦绢过来道:“好啦!别看了,人家都走了。”仪琳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身进庵。
令狐冲进入福州城区找了一家衣服店铺,换了一身当地人的行头,又买了一个假胡须戴在自己脸上,照着镜子确认就算碰到熟人也不可能再认出自己时,这才放心的走上大街。
令狐冲向行人打听了福威镖局的所在,慢慢赶去,他走在路上,突然听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小林子,你怎么出来老是心不在焉的啊?”正是岳灵珊的娇声。令狐冲循声望去,只见那边岳灵珊正拉着林平之在逛街,他下意识的低下头。
只听林平之道:“师姐,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我还要练功呢。”岳灵珊道:“其实这几招剑法并不难,你现在好好陪我玩,等回去后我教你。”林平之道:“师姐,师父师娘不是吩咐过了吗?叫我们这几天别到处乱走,以免招惹是非。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岳灵珊道:“我们就是玩玩,又不得罪人,会惹什么事啊?再说我到现在还没见到这里有什么了不得的武林人士呢。”
林岳两人说着话,令狐冲躲在一边看着,只见岳灵珊穿着一身粉红色的丝质衣裙,林平之穿着一身淡绿色的长袍,两人衣履光鲜,确实是一对才貌相当的璧人。令狐冲想着:“我一定要毁了辟邪剑谱,决不能让林平之和师父自宫堕落,这样小师妹和师娘才能永远安定幸福。”
“珊儿,平儿!”一个叫声传来,却是岳不群夫妇带着劳德诺梁发施戴子高根明等几个弟子也来了,陆大有却不在其中。岳灵珊欢叫道:“爹,娘,你们也来啦!”岳不群道:“今天大家都挺高兴的,我们找个好点的饭店好好搓一顿吧。”
“好哦!”岳灵珊兴奋的跳起来。林平之看了看,道:“师父,六师哥呢?”
岳不群道:“他不肯出来,说身体不舒服要休息。”宁中则叹道:“唉!这个大有,自从冲儿离开后,他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别再提令狐冲了!”岳不群突然气叫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一想起他就来气。”他说着气呼呼的走开了。宁中则摇摇头,也和弟子们跟着离开了。
令狐冲等他们离去后,连忙快步往福威镖局赶去。
令狐冲到了福威镖局,见镖局的建筑结构宏伟气派,丝毫不亚于洛阳王元霸家,一看就知道这里过去住着大富大贵的人家,只是现在冷冷清清的。周边居民也极稀少,显然是青城派来此闹过后,把附近的百姓也都吓得逃离了。令狐冲心里感叹:“想当年林远图因一时贪念,横空出世创下了这么大一个家业,他就可否想过他日后却给子孙后代带来了一个灭顶之灾?”
令狐冲趁着无人施展轻功翻入镖局内,华山众弟子都出去吃饭游玩去了,里面鸦雀无声。令狐冲在里面一间间房间找着,终于在一个位置僻静的房间里找到了陆大有,他正在里面安静的练内功。令狐冲轻轻推门进去,轻叫道:“大有。”陆大有却一时没认出他,奇道:“你是?”
令狐冲赶紧拿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