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跑出去,只见大院中站着两个威风凛凛的大汉,正是任我行和向问天,一群持棍的少林弟子正紧张的围着他俩,任盈盈向他们叫道:“爹,向叔叔。”
方证走过去道:“二位想必就是任教主和向右使吧。久仰大名,两位光临,有何见教?”
任我行道:“方证大师,您是得道高僧,在这世上老夫佩服的人没几个,您也算一位。可眼下您这事做得可太不够意思了,小女哪里得罪你们少林寺了,您为何要无故扣押小女?”
方证道:“阿弥陀佛!任先生言重了,老衲留令爱在本寺暂住,并非有意为难,只是希望能以佛法点化令爱,望其走入正道。今日令狐少侠前来求情,老衲原已决定放令爱下山了。”
任我行看了令狐冲一眼,哈哈一笑道:“我女儿眼光果然不错,选的夫婿不仅有情意,武功也高。”他又望向冲虚道:“冲虚道长,听说你也是我女婿的手下败将?”
冲虚平静道:“不错。令狐公子深得风清扬前辈的剑法真传,贫道确实不敌他。”
现场除恒山派的人外,其他人都尚不知令狐冲曾和冲虚在武当山下比试过,他们听见令狐冲竟打败过剑术极高的武当派掌门,都暗暗吃惊。令狐冲这时心里却很不自在,虽然他对任盈盈很有情意,可却不怎么愿听任我行这么直唤自己“女婿”两字。
任我行向令狐冲大笑道:“好啊!我任某能得此佳婿,可算是后继有人啦!冲儿,只要你以后跟着我好好干,将来我的日月神教就全是你的。”
令狐冲明白任我行这么表现就是想拉拢自己并借机彻底分化自己和正派的关系,他赶紧摇头正色道:“任前辈,我和盈盈是好朋友,我今日此来少林,只是为了相救盈盈而已。我刚才也已向在场的各位掌门都表过态了,我以后永远不会再加入任何武林门派了,所以还请任前辈以后别再对在下提入教的事。”
令狐冲此言一出,任我行骇然变色,大怒道:“令狐冲,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入我神教?”
令狐冲道:“正是。”他语气斩钉截铁。
任盈盈虽早已料到令狐冲不会愿意和自己父亲为伍,可这时听他说么说仍掩不住失落。方证和冲虚定闲等人则放下了心事,他们本来还真担心令狐冲为了任盈盈加入魔教。宁中则看着令狐冲也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心道:“冲儿虽然叛逆不服我们管教,但总算这点是非之分还是有的。”
任我行大怒的叫道:“好,令狐冲,你可不要后悔!你不入我神教,就是我的仇敌,我不仅不会把盈盈嫁给你,将来我还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爹!”任盈盈欲劝下父亲,任我行却一把抓起她的手气叫道:“盈盈,我们走!从今以后我不许你再来见令狐冲。”
任我行用力拉着女儿欲离开,这时左冷禅突然闪到他前面挡住去路,冷冷道:“任先生,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也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任我行停下,对左冷禅嘿嘿笑道:“左大掌门,十多年不见了,你的‘大嵩阳神掌’一定又精进不少了吧?”
左冷禅道:“得蒙挂怀,任先生失踪了十几年,在下的‘大嵩阳神掌’倒有一半已忘记了,正想请任先生好好指点下呢。”
任我行笑道:“不过任某今日可没这个闲心,日后自当奉陪。”
左冷禅冷笑道:“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任先生也有退缩的时候啊?”
任我行哼道:“怎么,你们想仗着人多群殴烂打吗?姓左的,你今日若能拦得住任某,任某不用你动手就自行了断。”
左冷禅道:“我们拦住你或许不行,可要截杀你女儿却也不难。”
令狐冲叫道:“左冷禅,这里可是少林寺的地盘,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任小姐是方证大师同意放行的,难道你还真想在佛门圣地开杀戒不成,我令狐冲可第一个不答应。”
左冷禅不理令狐冲,向方证道:“方证大师,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你放他们走可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令狐冲冷冷道:“左冷禅,好像你杀人也从没眨过眼吧,我看你的暴戾之气也不比魔教少。”
“阿弥陀佛!”方证止住令狐冲和左冷禅争执,向任我行道:“老衲有个提议,不知任施主愿听否?”
任我行道:“大师请讲。”
方证道:“任施主此番重出江湖,只怕新仇旧怨太多,难免造成死伤。令爱前段时日在本寺研习佛学颇有进益,任施主不妨也留在本寺住些时日接受佛法点化。只要任施主你们愿意在少室山上隐居,大家就化敌为友,老衲担保没人敢来向你们招惹是非,从此乐享清静。不知任施主意下如何?”
方证此言一出,定闲马上跟着道:“阿弥陀佛!方证大师这个主意甚好,希望任施主您能答允。”冲虚也道:“任先生,方证大师一番好意,还望您不要推辞。”
任我行思索了下,微笑道:“方证大师的美意,在下原该遵命才是。”
方证道:“那么任施主是愿意留在少室山上了?”
任我行道:“正是。”
方证道:“好,老衲这就设斋款待,从现在起几位就是少林寺的贵宾了。”
任我行道:“不过我们最多只能留上三个时辰,再多就不行了。”
方证惊道:“这是为何?”
任我行笑道:“我既然姓任名我行,当然得要任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