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道长,你这是为何?”解风、余沧海、岳不群和嵩山派等人一齐大叫。冲虚平静道:“几日前在武当山下贫道已输给过令狐少侠了,今日若令狐少侠真要与贫道再过招,贫道仍然会输。”他说完淡淡一笑,退至一旁。
向问天向令狐冲抱拳道了声谢,回去照顾任我行去了。任盈盈走过来道:“冲哥,谢谢你。”
令狐冲摇头道:“盈盈,对不起,我也只能帮你们做这点事了。我还是想求你,以后能多劝劝你爹。”
“令狐冲,虽然你现在帮了我,但我不会承你的情。你既不肯入我神教,将来仍然是我的敌人。”任我行向令狐冲叫了句,又向任盈盈厉声道:“盈盈,我们走!”
“且慢!”岳不群突然喝道。任我行叫道:“你又要如何?”
岳不群道:“虽然冲虚道长放弃,但第三场还没比呢,胜负还未定。”他又向令狐冲道:“令狐冲,没想到你终究还是要替魔教出头啊!既然这样,你仍然是我们正派的敌人。冲虚道长大贤不和小人计较,那就让我来和你比。”
“师哥!你这是干嘛啊?”宁中则惊叫道。岳不群厉声向妻子回喝道:“你给我退下!就是因为你的妇人之仁,我们华山派才出了这么多叛逆!”
令狐冲冷冷道:“岳掌门,我们的情分早已尽了,你一定要对我出手的话我也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了。”
岳不群道:“就算你真是学了风师叔的剑法,那也是我们华山派的武功,你若在将来用本门武功助纣为虐,让我有何颜面再去九泉之下见我们华山派的列祖列宗。今日我就是拼着一死也要为华山派清理门户。”
令狐冲冷笑道:“岳掌门,你还好意思提华山派的声誉,你应该想想你自己最近暗地里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破事。真正对不起华山派的人就是你自己。”
岳不群拔出剑怒叫道:“小贼!事到如今你还强词夺理,今日我绝不饶你!”
令狐冲也正要拔剑,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慢着!”接着一个青衣白须老者飘飘而降,令狐冲看见他大吃一惊,呆了下后“噗通”跪了下来,有点紧张道:“徒孙拜见风太师叔。”
那老者正是风清扬。
“风清扬!”在场的人见令狐冲叫“风太师叔”,都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叹。方生马上跑上去向风清扬亲热道:“风前辈,真没想到您也来了,真是……真是太好了。”这位一向严谨的高僧遇见故人,说话竟有点语无伦次。
风清扬那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个看似有点惨淡的笑容,道:“方生大师,别来无恙啊!我老头子一人独处了二十余年,今日听说你们少林寺甚是热闹,就忍不住也过来瞧瞧。”
方证和冲虚也上前恭敬道:“风老前辈,今日您能大驾光临,真是太让人欣喜了。您老能重出江湖,可真是武林之大幸啊!”
风清扬却摇头道:“我可没想过要重出江湖。我老头子早已清闲惯了,今日就是来看热闹的。”
岳不群和宁中则也过来跪下行礼道:“弟子见过风师叔。”岳不群又马上招呼身后的众弟子:“你们快来见过风太师叔。”
不料风清扬却看也不看岳不群夫妇俩,径直走到令狐冲面前,道:“令狐冲,我们自思过崖一别,已快一年了吧。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可让我很不满意。”
令狐冲一惊,暗道:“难道风太师叔也不满我和盈盈结交吗?”他辩道:“太师叔,盈盈虽然是魔教中人,可她……”
“行了。”风清扬打断令狐冲,“我对你沾花惹草的事没兴趣。当初在思过崖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要你不得向任何人泄露我的行踪,可你呢?到处卖弄我教你的剑法,结果弄得我被天下皆知。”
令狐冲脸一红,如释重负道:“启禀太师叔,徒孙并非有意要暴露武功,只因碰到了几个较厉害的对手,不显露不行,再说这剑法一日不练不进则退,十日不练前功尽弃,徒孙老这么把剑法藏着掩着也不行啊。”
风清扬呵呵一笑:“好一个一日不练不进则退,十日不练前功尽弃。好,那今日我就好好考究一下你的剑法进益。”他转头向方证冲虚等人道:“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令狐冲是老夫教出来的人,既然他现在要为任我行父女出头,那这第三场比斗就让老夫来和他比吧。”
“太师叔,你?”令狐冲万没想到风清扬竟会有这个决定,大惊失色。方证和冲虚相互看看,随即答应道:“风前辈你肯出战那就再好不过了。”
风清扬对令狐冲道:“好了,你起来拔剑吧。”
令狐冲不起身,求道:“太师叔,求求您千万别为难徒孙,徒孙就学了点皮毛,哪是您老人家的对手啊?”
风清扬淡淡道:“你不想比也行,那就让任我行父女在少林寺幽禁吧。”
“我?”令狐冲为难极了,看看风清扬,又看向任盈盈。任盈盈这时突然大声道:“我决定了,我不走了。”
“盈盈!”令狐冲惊叫着。任盈盈道:“冲哥,你不用为我为难,风前辈可是你最尊敬的人,我哪能忍心让你为了我和你最尊敬的人决斗?”她这话说得极为诚恳,丝毫没有一点赌气的成分。
令狐冲呆了半饷,终于起身对风清扬道:“好,太师叔,那就请您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