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父女和风清扬先后离去后,令狐冲也向方证告辞道:“方证大师,那晚辈也先告辞了。”他知道风清扬刚才对自己一番厚爱的表现一定引起了在场的五岳剑派弟子的嫉妒,岳不群他们更是忌恨,所以决定还是赶紧离去为妙。
方证也明白令狐冲的心思,马上道:“那令狐少侠就自便吧。”
定闲也跟着道:“方证大师,贫尼打扰多时,也该告辞了。”方证也同意了。
令狐冲又向方生、冲虚、莫大等人拱手道别了下,看到岳不群夫妇时,只见岳不群冷冷的别着脸,宁中则仍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令狐冲心里一阵触动,向宁中则道:“师娘,我……”
“冲儿,什么都不用说了?”宁中则有点苦涩道,“风师叔能看中你,是老天爷给你的福气,以你如今的武功,我们也再没资格做你的师尊了。冲儿,你心中如还念着我们对你的抚养之恩,就答应我,以后在江湖上行走要好好做人,切不可给我们华山派抹黑啊!”
令狐冲道:“弟子一定谨记师娘教诲。师娘,您……您多保重。”他说着跪下向宁中则磕了三个头。陆大有也跟着跪下磕头,接着两人和恒山派的人一起默默的离去了。
下了少室山后,令狐冲知道自己不宜再和恒山派的人继续同行下去了,便向她们告别,他又向定闲低声关照道:“定闲师太,虽然目前左冷禅设计对付你们的阴谋没有得逞,但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还有另外三派中的小人也不少,你们以后一定要小心防范。”
定闲点头道:“令狐少侠,放心吧,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贫尼这次下山也算是长了见识,真正认识了江湖的险恶,以后定会注意。”
“令狐大哥,那以后你们准备去哪里啊?”突然一个娇嫩的声音传来,是仪琳发出的。令狐冲看着仪琳心里有点歉疚,道:“我们学武之人本来就四海为家,去哪都一样,我想先在江湖上随便走走,然后就去找我风太师叔和他老人家做个伴。”他很想说让仪琳也跟自己一起走,但他知道定逸师太肯定不会同意的,只好暂且作罢。
定静道:“令狐少侠,这次您对我们如此大恩,以后无论江湖上其他人怎么看你,我们恒山派永远都当你是朋友。以后有机会就常来我们恒山玩玩吧。”
令狐冲答应了,接着他又向恒山派众弟子告别,走到仪琳面前时,他轻声道:“好妹子,我以后一定会来找你的。”仪琳欣喜的点点头。
恒山派众人离去后,令狐冲和陆大有在路上随处走着,陆大有道:“大师哥,那我们现在去哪呢?”
令狐冲随口道:“就随便转转吧,给老百姓做些善事,然后找个适宜的地方定居下来吧。”
陆大有道:“那任小姐和仪琳师妹,还有风太师叔,你还去找他们吗?”
令狐冲怔了下,道:“我和盈盈中间还夹着个任我行呢,只要他在世一天,我和盈盈是不会有未来的;至于仪琳,她毕竟是出家人,她师父定逸师太也不会同意我们的。风太师叔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他若想见我会自己来找我的,他若不想见我我就是找遍天涯海角也见不着他。”
陆大有道:“对了,大师哥,我正想问你呢,这个风太师叔到底有什么秘密啊?他武功这么高,为什么师父……岳不群从不提起他?还有刚才在少林寺我看他也一点都不待见岳不群和师娘,难道华山派以前剑宗和气宗真的就这么水火不容吗?”
令狐冲道:“大有,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了。以前风太师叔曾被华山派气宗暗算过。”
“有这事?”陆大有一愣。
令狐冲道:“二十多年前,华山派剑宗和气宗为了争夺执掌之位,在玉女峰比剑火并。当时风太师叔正在江南,他因为不愿参和派中的多年内斗,常年行走在外。气宗知道风太师叔剑术太好,怕他也参与斗剑的话己方必败,就在江南买通了一个妓女设美人计把风太师叔羁绊在那里未能赶回来参加斗剑。等风太师叔发觉上当回来时,剑宗好手已死伤殆尽一败涂地。为了这事风太师叔气愤难当,从此归隐世外不再在江湖上现身了。”
陆大有心道:“难怪风太师叔临走前要大师哥不可对男女之情太过认真,原来他在这事上受过大害。”
令狐冲又叹道:“其实虽然当时玉女峰比剑气宗获胜,但以风太师叔的绝世剑法,他要想凭一己之力复仇夺回执掌之位仍然可以做到,可他终究还是放弃了,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名利。可岳不群就完全不同了,他为了他的霸业不择手段的去夺取辟邪剑谱,现在终于被他得手了,只怕不久之后五岳剑派又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了。”
陆大有默然不语。
两人走了一段路,突然一个欢快的声音叫来:“令狐大哥!”是曲非烟。令狐冲向她叫道:“非非,你怎么在这里啊?”
曲非烟跑过来道:“令狐大哥,我师父、还有任教主和向左使就在附近一家客栈里。任教主好像伤得很严重,我师父和向左使正在给他疗伤呢。”
令狐冲一怔,道:“带我们去看看吧。”
曲非烟带着令狐冲和陆大有来到一家客栈,又引着他们到了一个房间推门进去,只见里面任我行一动不动的端坐着,向问天正在他身后双手按着他的背给他运气,而任盈盈却在旁边昏晕着,她脸色苍白。令狐冲最关心任盈盈,赶紧跑过去扶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