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等人在长沙逗留了两日在那玩耍了一番后,接着继续向南往衡阳进发,这时众人开始议论起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梁发道:“我觉得这刘正风师叔倒也挺奇怪的,他还正值壮年呢,怎么突然就要退出江湖了?”
施戴子道:“听说他好像和他师兄,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师伯不和。”
高根明道:“这个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他的武功、还有他在衡山派内的威信都已超过莫大了,所以莫大一直嫉妒排挤他。我看他是因为莫大不容才要隐退的。”
陆大有道:“衡山派内的几个师伯师叔辈之间关系一直不和,这已是众所周知的。还是我们华山派好,和和睦睦的真的像一家人一样。”
“好了,你们都别胡思乱想了。”令狐冲突然出声止住他们议论,道:“刘正风师叔其实是我们五岳剑派中最了不起的一个人物。古往今来的学武之人有多少是能够真正放下‘名利’二字的,为了争名夺利,有多少英雄豪杰斗得尸骨无存,又有多少天下黎明苍生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刘师叔能下决心归隐去过世外桃源的生活,说明他有着淡泊名利的崇高风尚,我令狐冲将来也要向他学习。”
众人听了令狐冲的话面面相觑,过了半饷,陆大有懵然不懂道:“大师哥,那你说刘师叔这次金盆洗手并不是莫大师伯的原因。”
令狐冲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想刘师叔他一定是找到了自己的知己,想和他的知己一起永远远离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去过云游方外的生活。”
陆大有依旧似懂非懂的问道:“大师哥,你说刘师叔他想和他的知己去云游方外,那他的知己到底是谁啊?”
令狐冲当然已知道刘正风的知己就是日月神教的长老曲洋,可他现在当然不能说出来,只道:“刘师叔他酷爱音律,他的知己我想当然也应是个乐理高手。好了,我们先到衡阳城再说吧。”他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给刘正风示个警,以让他和他家人能免遭嵩山派的毒手。
众人继续前行,他们很快就进入了通向衡阳的必经山道上,突然一阵琴声传来,众人望去,只见在路边一个六十余岁的老者正端坐在地上弹着瑶琴,他旁边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静静的聆听着。那老者虽然头上已长了不少白发,但脸色清爽,透着一丝书卷气,那女孩也长得很清秀可爱。令狐冲本来并不算很懂音乐,但也听得出那老者的琴声极其优美,却又不失磅礴之势,远比自己在前世现代听的流行歌曲好听,他不禁也驻足停下聆听起来。
众人见令狐冲停下,也等了一会后催道:“大师哥,快走吧,再晚的话我们天黑前就进不了衡阳城了。”
“哦,好的。”令狐冲应了几声后,终于有点恋恋不舍的继续前进,走了一段路,陆大有对他道:“大师哥,真没想到你还喜欢听乐曲啊。”
令狐冲道:“我就是觉得他琴弹得真的很好听,忍不住多听了会。”
施戴子道:“那老头弹得倒是不错,不过他也挺怪的,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弹什么啊,真有本事的话去衡阳城里弹。”
这时令狐冲心里猛然想到一个人,不自禁的脱口叫道:“难道是他?”
众人见令狐冲突然又自言自语惊叫,都奇怪的看着他,问道:“大师哥,你又怎么了?”
令狐冲顿了下道:“师弟们,你们先去衡阳吧,我还有点其它事要办。”他说完转身就往回跑。
陆大有在身后叫道:“大师哥,你有什么事,我和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也先去衡阳吧。”令狐冲边叫边快速跑走了。
令狐冲跑回到那弹琴老人这里,他注视了老人半饷,突然拱手道:“请问前辈可否就是日月神教的长老曲洋?”他边说边仔细观察着老人和少女的神色。
不料那老人面色平静的依旧弹着琴,少女也依旧听着老人弹奏,就好像当令狐冲是空气一般,令狐冲又大声问了一遍:“请问阁下是曲洋曲长老吗?”
那老人终于停止弹奏,生气道:“你这个年轻人太没礼貌了,为什么要一再打断老夫弹琴啊?什么曲阳曲阴的,烦死了!”他起身收起瑶琴对少女道:“孙儿,我们走。”
令狐冲愣住了,暗忖:“难道是我的直觉错了,他并不是曲洋?”他又高声道:“如果阁下真的就是曲长老,就请言明,在下真的没有恶意。”
可那老者不再理令狐冲,背起自己的瑶琴牵着孙女径直离开了,令狐冲无奈,只好转身再去追自己的师弟们。
令狐冲跑了一段路,突然听见附近有一阵脚步声,令狐冲还以为自己已追上了师弟们,连忙赶上去,可靠近时却发现,原来是一队十余人、穿着黑衣剃着光头的尼姑,她们行动轻捷,一看便知身负不差的武功,领头的是一个身材甚高、面色严厉的老尼姑。令狐冲心道:“对了,恒山派的定逸师太也会带弟子前来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仪式,她们会不会是恒山派的?不知仪琳在不在里面。”他在前世看《笑傲江湖》原著时,很喜欢仪琳这个绝色小尼姑。
令狐冲正想着,突然一个绝丽的身姿映入他的视线,只见这队尼姑的最后面,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尼姑,这小尼姑容姿绝美,皮肤雪白的就像白玉一般,她一脸虔诚的神色,就像时时身处在世外桃源一般,比之岳灵珊的美貌,她更添了一份清纯脱俗的气质。令狐冲心里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