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的声音很镇定,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沐华庭才看向皇焱卿。
“这狂龙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皇焱卿的脸上已无了笑意,上前扯下了蒙面人的面纱,一张极其普通的男人的脸,“说,你们教主是谁?”
“要杀便杀!”那教徒却是十分有骨气,扭头不看面前的皇焱卿。
“倒是有义之人。”皇焱卿笑了笑,“将他拖下去,十八般刑法一一伺候,不信问不出来。”
侍卫点头,防备的看了沐华庭一眼后还是将那黑衣人给拖了下去。
“公子看吧,如今青天白日都有邪教中人敢偷入公子府中,跟踪本王与公子,这世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太平。”
他的语气很清幽,却莫名的像是在针对什么。
“怕是跟着王爷来的吧。”沐华庭白了他一眼,索性装傻下去了。“京城许多人怕是都不知道沐丞相家的公子长什么样呢。”
“就算是,公子难道平生没有什么抱负?”
“钱够花,饭够吃,相,娘子够好。”险些说错话,沐华庭忙别过了身。
“这么说,本王是劝不动公子了?”皇焱卿的目光直直的锁着沐华庭,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人有些心慌。
“不,是华庭。”沐华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再次过来的侍卫打断,他的神情很严肃,在皇焱卿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皇焱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且同时看了一眼沐华庭,沐华庭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还未说话,那被打的浑身是血的男人就被两个侍卫给扔了过来。
“教,教主。”他的声音很虚弱,但却仍能知道他是对着沐华庭说的。
沐华庭看着在地上朝自己缓慢蠕动的黑衣人,他的脸自己并不认识,薛白说过教中只有四个人见过自己,而这个显然不是那四人之一。
“公子,本王的人方才审问之下,他招认你就是狂龙教教主,可问问公子有何解释?”皇焱卿的脸这回是真的变得没有一丝笑意,满是质疑的正经语气。
“他说我是教主我就是吗?”沐华庭轻蔑的撇了他一眼,看向地上的黑衣人,“任谁在严刑拷打之下都会说出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证词,他若是说了别人王爷你也不认识一时抓不到,也不会放过他,这里一共就我跟王爷还有这几人,他不说我难道说王爷你是吗?”
“那他为何不说是他们?”
“他若是说了,王爷可信?”沐华庭笑了笑,“若是将此人交给我,我也能让他指认王爷是教主。”
皇焱卿的神色很复杂,沉默了一阵,他又笑了,“公子说笑,但毕竟这是狂龙教的教徒,本王有人证在此,必然不能让别人留下话柄,所以公子,还请配合本王,跟本王走一趟。”
皇焱卿的话音刚落,那边几个侍卫就朝沐华庭围了过来,原本静寂的花园也不知从哪多出了十多个影卫,沐华庭皱了皱眉,原来是早有准备。
“慢着王爷。”沐华庭转身,看了一眼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可否让我问问他?”
“请。”
“你说我是你的教主?”转身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他的脸已经被血灰弄的看不清本来的面目,却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道教主的信物是什么?”
趴在地上的男人愣了一下,却马上说道,“教主的信物只有曲魅大人和左使右使知道。”
“那你是说,你一个普通的教众,我却派你来刺杀王爷?”
“教,教主。”被沐华庭堵的说不出话,黑衣男人趴在地上有些狼狈。
“我难道不知道王爷身边高手如云,会派一个你这样的菜鸟来刺杀王爷?”沐华庭轻蔑的视线越过地上的男人直直的看向对面的皇焱卿,如果自己没猜错,皇焱卿这次来大概是因为黄焱肆探知了自己的身份,而让他来试探自己,地上这个男人,大概也就是他们所请来的演员了,不过倒也真狠,他身上的那些伤并不是假的。
“教,教主,我怎敢揣测教主心意,还忘教主救救属下!”
“好了公子,你可问够了,本王时间不多。”察觉到沐华庭的话越来越为自己开脱,皇焱卿忍不住出声阻拦,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将沐华庭带走先囚禁起来。
“王爷稍等。”沐华庭笑了笑,清澈的眸中浮上几分算计,再次蹲下身,“若我真是你的教主,你信我会救你而不是杀了你?”
男人的身体动了一下,却仍旧是不变的执着,“教主本性善良,待属下如亲人,怎会。”
“是吗?”沐华庭笑眯眯的站起身,却在众人都准备上前来逮住自己时,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捅进了男人的背上,血顺着男人的衣服在地上蔓延开来。
“公子!你想毁尸灭迹吗?!”皇焱卿立刻激动的冲了过来,拨开几个侍卫站在沐华庭的面前,沐华庭不紧不慢的将匕首拔了出来,翻过男人的身体,在他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块金色的小金牌。
小金牌上赫然一个大字,“卫”,另一面,刻着一个“青。”
“王爷,若是我没猜错,宫中影卫都有一块这样的金牌,而金牌的正面都刻着一个”卫“,反面则是影卫的名字,这青大概是他名字吧。”沐华庭笑了笑,半挑的凤眼带着几分妖媚,又伸手将他的衣服扯开,偏黑的手臂上干净如也,“我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也听说过,狂龙教之人身上都有一道狂龙刺青,普通教众都是纹在左右手,而教主与裙下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