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尽然很快便被拿下,跪压在常笑身前,常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脸冷然:“李尽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在白云城中,将布防图拿出去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今日的后果。”
李尽然挣扎了一下,无果,便认命地跪在地上,看着常笑:“你是不是,早就在怀疑我?单凭今日之事,你不该如此草率断定。”
“是有如何?”常笑心中有气,白云城无缘无故被攻陷,不就是托他李尽然的福?
李尽然大笑,原来如此。如果心中早已生了嫌隙,要怀疑自然容易的很。他抬头看着常笑:“将军,请听我一言。”
常笑大手一挥:“不必了。”
李尽然话被噎在喉咙中,心里不爽的很。“常笑,你今日所做之事,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常笑冷笑:“我便是现在马上杀了你,也绝不会后悔。”
“你会的,一定会的。我说了……”
李尽然的话,随着常笑的剑,没入他的心脏戛然而止。“我说过,我不会后悔。”
常笑拔出剑,走出营帐,对着帐内的士兵道:“将尸体挂在江州城门口,告诉大家,这就是作为细作的下场。谁不怕死,尽管试试。”
“是。”士兵抱拳领命。
欧阳靖急急走向李尽然的营帐,远远地便看到常笑从帐内走出来。他走近,才看到常笑手中染血的剑。他走上前:“大……大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常笑拍了拍欧阳靖的肩,提起手中的剑:“此次白云城失守,是因为我军除了细作,而这个细作,已经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欧阳靖诧异地看了看常笑手中的剑,又看了看李尽然的营帐:“是……是谁?”
“是李尽然。”常笑收回搭在欧阳靖肩上的手,提了袖子擦了剑上的血:“是李尽然,居然是他。我当初,看走了眼。以为他是真的走投无路,才来投靠于我。没想到……”
“李尽然?”欧阳靖诧异,怎么会是李尽然?那个人是谁,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又是什么原因,会让他误会是李尽然的呢?但是,有些问题,白灰是不能问的。因为白灰是一个没脑子空有蛮力的莽汉。
“李尽然……李尽然这个……个畜生,我宰了他去。”欧阳靖不顾常笑就在身前,就向着李尽然的营帐内冲去。
常笑一把拉住欧阳靖:“行了,该收拾的,我已经收拾过了。你现在就是去,也只能见着一具尸体。”
“尸……尸体?”欧阳靖不可思议地看着常笑,常笑素来不是个冲动的人,任何事情都奉行三思后行。疑心比谁都重,怎么会直接杀了李尽然呢?“大……大哥,你杀了他?”
“难道不应该杀?”常笑丢了这样一句话,便径自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李尽然帐内的几个士兵,将李尽然的尸体抬了出来:“你们几个,将尸体挂到城门口去。”
“是。”士兵们将李尽然的尸体抬走。
欧阳靖站在原地,看着李尽然。常笑怎么会这么冲动将李尽然杀死呢?思绪见,士兵的对话突然传来。欧阳靖猛然惊醒。原来是这样?就说嘛,常笑素来不是个冲动的人,怎么会做出冲动的事情?
怕是常笑也明白,如今军心不稳,被这个所谓的细作搅得坐立不安,人心惶惶。就算李尽然不死,怕是随便找个人,都该替了细作之位。而李尽然,只是倒霉了点而已。况且,也只有他,最为可疑。
李尽然到死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死在常笑手上吧。而且,是这么可笑的理由。
次日清晨,容颜听到小黑来报:“李尽然已死,尸体挂在江州城门口。”
容颜轻声地笑出了声,更多的却有些悲凉。“你先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李尽然,刚刚重生的时候,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害怕的发抖,气的发抖。无时不刻不想杀了他,但是却总是有各种顾虑。当她已经将决定放下的时候,他却死在她的手上。如此戏剧。
但是李尽然,他确实是该死啊。他让欧阳靖受了伤,吃尽苦头。他这样的人,确实该死。
两天后,古国公主驾临江州城。
古云雨生性活泼叛逆,一到营帐内,就囔囔着:“常笑,上次听捷报传来,你们已经攻破白云城。怎么这一次,突然又回到江州城了?”
常笑笑了笑,泡了壶茶,为古云雨倒上:“识人不清惹的祸。”
“识人不清?”古云雨倒是很有兴趣,等着一双美目看着欧阳靖,话却还是说着:“就是挂在城门口的那一位吗?”
“嗯。”
古云雨突然起身,坐在欧阳靖身边:“灰,好久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这么可爱,这么这么让我喜欢。”
欧阳靖拿开古云雨的手,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冷了下来,幸好贴着白灰的人皮面具,否则,绝对会露出破绽。除了颜儿,任何女人靠近都会让他非常不舒服。“公主,您……您请自重。”
古云雨咯咯的笑了起来:“灰,你真的真的好可爱。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快要成亲了吗?等我们成了亲,我就是你的妻子,想怎么碰就怎么碰了。现在提前练习一下……”
“什么?”欧阳靖顾不上古云雨的魔抓,转过头看向顾云雷,又看了看常笑:“大……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古云雨扳过欧阳靖的头,直视着他:“灰,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父王见我如此坚持,王兄又帮我说了很多好话,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