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霸宋西门庆>第六章 温侯奋威

经过西门庆的一番巧妙引导,吕方和郭盛胸中的芥蒂就此解开,这接下来的酒喝得加倍的痛快。喝到兴头上时,西门庆便问道:“二位贤弟,你们的戟法,在咱们大宋,确实是独具一格,别出机杼,却不知你们是怎么练的?”

吕方先道:“小弟祖贯潭州人氏,自小便爱听三国飞将吕布吕奉先故事,话本中描绘他出阵形象,说他骑赤菟马,身披金铠,头戴獬豸冠,使丈二方天戟,上面挂黄幡豹尾,小弟每听一次,便忍不住要手舞足蹈一番。”

说到快意处,吕方连尽三碗,一张俊脸上顿时光华闪闪夺人的二目。西门庆心说:“吕布有你这样的粉丝,九泉之下,也是足以自傲了!”

心中一动,便漫声长吟起来:“温侯吕布世无比,雄才四海夸英伟。护躯金铠砌龙鳞,束发狮盔簪雉尾。参差宝带兽平吞,错落锦袍飞凤起。龙驹跳踏起天风,画戟荧煌射秋水……”

吕方心中快意之中,又得西门庆在旁唱和,真是得意到绝顶,扑翻身便向西门庆下拜:“哥哥这般高才,小弟心服口服!”

西门庆急忙扶起:“吕方贤弟,做哥哥的可不能骗你,这首诗,我是听一位姓罗名贯中的前辈高人吟诵,爱其风姿华美,所以才记下了。若说让我当席赋诗,哥哥哪儿有这般急才?”

郭盛便道:“到底是西门庆哥哥,光明磊落,非那等剽窃他人诗文之辈可比——却不知这位罗贯中罗老前辈,又是何方高人?小子无知,却从来没在江湖上听到他老人家的名头。”

西门庆心说:“你要是听过罗贯中的名头,我就磕死!”脸上却正色道:“这位罗贯中罗老前辈,乃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哥哥我也只是隔座遥望,却未能正式拜见他老人家,不得不引为生平憾事。”

吕方便恭恭敬敬地向厅外抱拳:“这位罗贯中罗老前辈看来亦是心敬吕布之人,若日后有机会相见,吕方定要当长者的敬他!”

西门庆便暗笑着叹了口气:“唉!龙游碧海,虎跃深山,只怕终咱们一世,也是见不到罗贯中前辈的了!对了,吕兄弟,你那戟法是怎么练出来的,你还没说呢!”

吕方便敲了自己的头一下,歉然道:“小弟就是这么个毛病,只要听到吕温侯的故事,一兴奋起来,就甚么也顾不得了。”

西门庆笑吟吟的喝了口酒,心道:“未必!未必!比起后世的那些明星粉丝来,你要算内敛沉稳的了!”

却听吕方道:“小弟家中,积祖也是做药材生意的,为路上防身,刀枪棍棒是自幼习学的。因小弟爱吕布,便时刻想算着,怎样才能把各路兵刃的精华化为戟上招数,就这么从小到大一路想了过来,到今天,也算是略有小成了!”

西门庆便一拍桌子,端起酒碗道:“世间跟风已成流俗,拾人牙慧者屡见不鲜,却有吕方兄弟你这一戟神来,哥哥我先敬你一碗!”

吕方大喜,端碗饮了,然后又道:“小弟习武之余,也常看书,读《三国志》时,未尝不慨叹温侯有陈宫而不能从其智,有张辽而不能尽其勇,有高顺而不能信其任,有陷阵营而不能竞其功之憾。因此小弟偷偷的习学了兵书,以兵法教养家中僮仆,倒也甚是得力——只是小弟想不明白,为什么进行要下严旨禁止民间习学兵书?我大宋积弱,屡被契丹和西夏欺凌,若非地广人多,也早亡国灭种多时了!为何那朝廷却不许民间习兵书战策,连开拳社置教头都不准?难道官家不知道,甚么叫藏兵于民吗?”

西门庆冷笑道:“兄弟,你如此聪明的一个人,难道还看不出其中的道理?契丹西夏,固然要防,但更要防的,却是自己国中的百姓啊!恶了契丹西夏,也只不过送些岁币买个平安,若让国中百姓都学兵讲武,那些以皇帝为首的赃官墨吏,哪里能睡得着觉?他们穷奢极欲,吸民脂膏以自肥,若民众有一天觉醒起来,便是星火燎原之势!所以,契丹西夏可以不管,百姓却是非禁锢不可的!”

吕方呆了半晌,颓然道:“原来如此!西门庆哥哥这些话,小弟从前却是从不敢想;便是现在已经上山落了草,但突然间听了,也还是觉得惊心动魄!”

西门庆便道:“所以说,朝廷要的不是国家的尊严,而是他们世袭的安稳。为了维护这个稳字,他们可以穷凶极恶不择手段。在这个朝廷里,他们只盼百姓都是无角的绵羊,可以任他们随时宰割,他们怎肯让山长出锋利的犄角来?”

吕方便把桌子一擂:“管他有角无角,但若要叫小弟做那任人宰割的绵羊,小弟却是做不像!做不来!前两年小弟带着家人贩生药到了山东,那贪婪的狗官见小弟是外路人,敲诈勒索,极尽剥皮之能事,一路打点他们下来,却让小弟消折了本钱,不能够还乡。小弟走投无路,一怒之下,带了家下人等杀了多少狗官,一路转战,马踏半个山东,最后才占住了这座对影山落草!”

郭盛便鼓掌道:“壮哉!小弟也是流落在山东路上,听说道上出了个穿红的少年壮士,使一柄方天画戟,聚百十号伴当,冲州撞府,劫富济贫,所到之处官兵望风披靡,绿林群雄归心束手。因此小弟动了好奇之心,便急急的跑了来,要和吕方哥哥比试戟法。谁成想,却碰上了西门庆哥哥,真乃是郭盛的造化!”

西门庆便问道:“郭盛贤弟,那你的戟法,却又是怎么回事?”

吕方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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