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骑兵被大规模集群使用后,以其飘忽的跑位,凶猛的叩关,迅速成为战场上胜利的主宰。而如何充分发挥骑兵部队的战斗力,排除对骑兵不利的干扰因素,就成了古代将帅们需要深思熟虑的问题。
于是,马镫、马铠、撞角等杀器被层出不穷地发明了出来,人们在努力发掘骑兵潜力的同时,也不遗余力地消除着骑兵本身的隐患。
比如说,战马的择偶问题。
骑兵的战马就象后世的官员一样,平时看着人五人六一表脱俗正气凛然高风亮节,做起报告来都是忧国忧民的水平,但一涉及到女性的神秘领域时,马上就兽血沸腾了。
不过古时的战马不象后世的官员那样,有优越的制度为他们的下半身幸解放保驾护航,于是乎可以随心所欲顺其自然,日久见真情,最终成为无数骚年心目中不朽的传奇,并为之在现实和意淫中终生奋斗——这种优渥的待遇足以令战马们口水流成长江黄河,但它们是享受不上的。
人类解决它们择偶问题的方法只有一个——骟!
简单而粗暴,伤尽了战马们的心——俺们也就只是在战场上看到母马后,稍微脱离了战场序列,放下包袱开动机器了一下(被热情勃发兴奋不己的战马“放”到了地上还踩了两脚,弄得得骨断筋折生活不能自理的前骑兵此时表示了强烈的愤慨),为什么就要让俺们做太监呢?
但对于人类来说,战马们在战场上大搞一见钟情的自由恋爱,是失败的曙光,罪恶的渊薮,是一定要彻底根绝的!
战马们肯定会怨声载道,但人类的智慧可以摆平一切——有一部分幸运的战马被拉去做了种马,坐拥无数双眼皮的后宫,从此过上了穷奢极侈的后现代官员生活——然后人类对剩下那些羡慕嫉妒恨的战马们说:“看到了吗?只要你们死心塌地做奴做马,等你们一百二十岁后,就可以枯木回春绽新芽,从此过上一夫多妻制的性福生活……”
拉磨的驴子眼前挂一根胡萝卜,就可以任劳任怨地一圈圈转下去——驴子是有户口的马,跟战马们属于近亲,智慧彼此半斤八两——想象着遥远的美好蓝图,看着眼前种马的明星效应,战马们从此全心全意地载着人类在战场上驰骋起来。奔命有暇,资深战马就教育年轻后代:“孩子们啊!大家一起努力吧!等咱们熬到一百二十岁,就可以一夫多妻了!”
憧憬着未来的天堂,战马们无不奋跃,而这一奋跃就被人类驱策了一千年。
终于,极黯时刻中亮起了昼之明光——今天,西门庆提前把虚般的天堂,给战马们搬到了大地之上。
西门庆之所以能建设起这一个万马福祉的地上天堂,完全属于机缘巧合。
大金国的前身就是一堆落后的女真部落联盟,一群人过着抠**吮指头的苦哈哈生活——马是财富,母马是财富的源泉,公马就是财富源泉的枢纽——为了一场鸡毛蒜皮的部落战争就把马骟了?敢出这馊主意的人,部落长老先把他给骟了!
虽然现在窃国成功,女真人做了一方的土豪诸候,但满身光鲜的龙袍还是藏不住从前土鳖的气度——旁的不说,女真人的骑兵部队已是万马奔腾,却始终没有人意识到为了日后战场上的胜利,应该防患于未然,先下手为强骟马!
完颜阿骨打没想到,号称女真国师的智多星完颜宗用同样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们是金马玉堂之材,“骟”这么一个下贱的字眼儿,想一想都是玷污了他们。
不过西门庆跟这两位新晋贵族不一样,在穿越之前他已经被世道玷污得差不多了,就象鞋油一样够黑够亮,因此穿越后他才可以出淤泥不染反而去染淤泥,最终干出好大一番事业来。
未战之前,他已经在全方位搜集女真人的情报,他安插在北地的情报头子陈小飞被完颜宗用坑了一回后,玩了命的将功补过,大金国上上下下事无巨细,都被他传递到了西门庆的案头上。
看到女真人和“骟”字绝缘,上下都是纯种马的时候,西门庆的眼睛亮了。
和女真人的战争,注定是骑兵的对决,在铁骑千群的对冲中,他没办法保证死的都是敌人,杀人一万自损三千,这一直是西门庆的心病。
他不反对死人,但他很贪心地希望死的都是敌人——这种奢侈的愿望似乎永远没有实现的可能,但现在嘛……
西门庆微笑了起来。这两年来他几乎无日不杀人,几万条的性命过手,让他的日常笑容中都挂上了狰狞而洒脱的纹路。
渐渐熟悉他的亲卫们看得分明,无不精神一振,还以为又有贪官污吏要全家倒霉了,讲武堂肯定又要增加一批新鲜的训练器材。
谁知接下来西门庆的谕令让亲卫们张口结舌,大掉下巴——西门庆开始大规模地收购母马。自从崛起梁山,打平腐宋以来,西门庆对兼并土地做地主这种很符合时代潮流的前途职业嗤之以鼻,他只是一门心思地大力发展经济,似乎对做商人充满了兴趣——难道到了今天,元首大人见异思迁,准备改行到草原上牧马了不成?
似乎要印证众人的想法,西门庆接二连三地做了许多遐想草原生活的诗,闲时也和联邦中的吐蕃男儿走动得更加亲密起来,那时燕云十六州正在紧锣密鼓地回归,有心人一想之下恍然大悟——这肯定是元首大人在为了回归后的地尽其用而做准备了。
燕云租界成功设立后,西门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