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花枝一脸看戏的看着屋子里的几个男人,这下热闹了,没想到,一进京城就让她看到了如此有趣的一幕。就在她戏虐的打量着众人的时候,一道视线也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黎花枝的第六感向来很准,一下就察觉了这道探究的视线,侧过头来,却正好与云浩天的目光不期而遇。
云浩天的窥探被黎花枝当场逮到,却不闪不避,他似笑非笑的看了黎花枝一眼,就在黎花枝准备回避的时候,他的眼睛却看向了云谦墨他们中间的文洋。当他的视线触到文洋的那一刹,黎花枝清楚的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明显一愣。
尼玛,四王爷这眼神,莫不是对我们家少卿有非分之想了吧?
黎花枝一脸蛋疼的胡思乱想着,男女通吃的事情,黎花枝以往在看到过不少,而且现实中也却有这样的人,谁也不能保证在云国的这些个京城权贵中没有喜好龙阳的人,没有流言传出,也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黎花枝越想越觉得纠结,而云浩天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文洋。他是真的没想到,酿出竹叶青和稻花香的人会是这般仙人的模样。
苏城的文家,他也是一早就派人去查过,只是没想到,那奸险狡猾,唯利是图的文浩也能有这样的弟弟,这简直就颠覆了文家人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只是可惜了,这谪仙一般的人物,却是和云谦墨他们一起的,不然他倒是愿意与这个文洋结交一番。
云浩天呆愣了片刻,便恢复常色,他此行的目的除了想见识见识,古醉庄里酿酒的人,最主要的,还是想要看看与文洋他们一同进京的那个男人。就是在昨天夜里,他收到探子的回报,说与文洋一同进京的男人,很可能是宇文家的人,这也是云谦墨几次三番的前往苏城的原因。
若那个男人是宇文家的人,能让云谦墨如此上心的,除了当年失踪的宇文晟,他想不出还有何人。所以,他势必要来看一看的,若是此人真是宇文晟,云谦墨结党隐私的罪名是想躲都躲不掉,他这个太子也就当到头了。
只是,云浩天注定是要失望的,此时房间里除了云谦墨一行,就只有文洋和小洋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因为,早就在他闯进墨竹阁之前,齐忠听到门外的喧闹就已经警觉的从窗户隐了出去。
不过,云浩天毕竟是在皇宫那个以勾心斗角为生存法则的地方养大的产物,心细如尘也是必须具备的生存条件,所以在他从文洋身上错过视线的时候,撇见文洋身旁的空位居然放着一只茶杯,杯中茶水去了一半,却还冉冉的冒着充满茶香的热气。显然,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是刚刚离开的。
云浩天眼光一闪,脸上明媚的笑容不减反增,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笑看着云谦墨,“三哥,我就说你不可能这么绝情,原来已经为我预留了位置,只是,我人还未到,你怎么就先帮我添了茶水呢。”
云浩天问的话很是犀利,而云谦墨却不在意,他倾国倾城的一笑,给了云浩天一个‘你自作多情了’的眼神,“这不是我倒的茶,也不是给你准备的杯。”
云谦墨如此一说,黎花枝这才察觉到,他们说的是齐忠的茶杯,可是齐忠他人呢?
黎花枝虽然疑惑,却也知道,齐忠不愿意被四王爷看到,必然有他的原因,她忍住心中的疑惑,脸上下意识的堆起了媚笑,将小星宇交给身旁的晚玉,走到文洋的身旁,对着云浩天行了一礼,道,“四王爷,您手中的杯子是小妇人刚刚用过的,您若是渴了,小妇人再让人从新上一壶新茶。”
云浩天眉尾轻轻的扫了黎花枝一眼,嘴角含笑,眼眸深处却冰寒一片,说道,“我竟不知道,在堂堂的天下第一庄少庄主的酒楼里,居然是让一个女人来做主的,玉函,你说你这个少庄主是不是太寒碜了。”
云浩天这话说得可谓犀利,可秦玉函却不见丝毫的怒意,脸上任旧是那副既不热络又不失礼的淡漠笑容,“贤王你说错了,虽然望江楼是我的产业,可这墨竹阁却已经被文夫人使用,那既然归文夫人使用,那她暂时就是这间房的主人,我和谦墨、子轩也不过是过来做客而已,自然,要不要给贤王换茶,也是文夫人说了算的。”
秦玉函不咸不淡的说着,却将云浩天堵得哑口无言。
云浩天眼中寒芒大甚,黎花枝以为他必定勃然大怒,然而就在下一妙,他却神色一缓,嗤笑了一声,斜眼看着文洋和黎花枝,似笑非笑的开口,“如此说来,到是本王不懂规矩,不请自来了。既然如此,那……你们继续,本王就不打扰了!”
说罢,云浩天便带着随行的两个侍卫先行离开,却在踏出门口的时候,突然回首,朝着黎花枝璀璨一笑,“文夫人,若下次会客,记得也知会本王一声,也好让本王做回东道主,尽尽地主之谊。”
黎花枝一听,心里一个咯噔,立马低下头诚惶诚恐的开口,“不敢不敢,小妇人怎敢劳您大驾。”
云浩天却不理她,嘴角含笑的看了一眼云谦墨和秦玉函,转身离开待云浩天离开了一会儿,云谦墨给身旁的墨一和墨二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尾随着云浩天离开墨竹阁。
一刻钟的功夫,墨一再次出现在墨竹阁里,恭敬的向云谦墨行了一礼,“四王爷已经离开了望江楼,他留下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