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就是荣锦澜的大婚之日。之前送的喜帖只有一张,但上面注明的,确是一同请的摄政王爷和白虎国公主。夏篱被王府里的那些人喊习惯了,猛然才发现,自己和南封邑在这南宋国的国土,还是“非法”的夫妻。她看着那喜帖,面上有些苦恼。

于邵与南封邑素有往来。于府也是家道中落的类型,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于家就是家道中落了,也比荣府高出许多。于邵本人不受家族重视,父亲继母为了弟弟们的前途奔走,所以,至今,他不过区区于府嫡长公子,他那两个弟弟,却已经是进士的功名,虽然还在家等着分配官职,却始终有了个正经的前途。

但于邵也不是好惹的,先是自己辛苦管理着他生母暗自留下来的铺子,后来又托薛卿锐牵船引线,与南封邑搭上关系,暗里的势力也不比于府的产业小多少。

知道这事情的夏篱有些目瞪口呆,她自己辛辛苦苦的开店想心思挣钱,结果呢,这个人不过是收服了个“手下”,就有了一个超级银袋子!

想想进军南宋国时,最恶心她的是李俪华的产业,最叫她头疼的却是邵氏产业。现在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邵氏产业就是她的妹夫的,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她“夫君”的!

那平日里,她当着他的面,在书房里忙碌的看账簿,挣了钱她心里难免开心,显露在脸上,岂不是有些自不量力?

就因为这一个不大不小的原因,夏篱心里有些气闷。表现在平日里,就是不怎么和南封邑说话了。其实往日里,两人说话也不多,但是现在在夏篱的刻意躲避下,更是不怎么说话了。

宝儿有时候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心里只觉得奇怪,但他还太小,不大明白大人间的事情。但他一直牢牢记着一句话,“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他也不费那个脑子想,直接就去问了自己的亲爹。

“爹爹,你最近做坏事了!”小孩的口气还十分严厉,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南封邑看着儿子圆骨碌的大眼,顺着问话,“爹爹做了什么坏事?”

小孩面上有些发苦,暗道,爹爹一点都不吃勾,没被他给咋呼出来,这可怎么办才好?没想到其他的,也只能继续咋呼了。

“爹爹,我都知道了,你惹娘娘生气了。看,现在娘娘都不理你了!”小孩找到爹爹时候,南封邑就在书房里。如往常一样的,夏篱其实也在。小孩也不怕什么,说话的时候还指了指夏篱。

南封邑有些好笑的,但脸上却还是严肃的,他顺着儿子的小手看了看夏篱,对方却正仔细看东西,一点不受影响的样子。

“宝儿别瞎想,爹和你娘好着呢。”

宝儿一脸求知若渴的看着他爹,但他爹一点也不理会了。

宝儿懂了,大人们就是不肯说。他从自家爹身上滑下去,走到两个大人的中间,两手交握放在身后,小眉毛还是皱着,“唉,这两个大人,真是愁人!”这说话的语气,和白虎国的老太医一模一样。

夏篱不管怎么喜欢孩子,这一刻,都非常想发火。

没几日,就到了荣锦澜大婚的日子。这婚事,既然夏篱亲母是荣家养女,那就应该回家里帮忙,但就怕那假荣氏也去了荣府,要真碰上了,夏篱活剥了人的想法都有,但现在,假荣氏背后像是藏着许多秘密,她有些投鼠忌器。但,要是去了王府于府里头,她就必定是绑着和南封邑一起的,她心里有些不乐意。

但权衡下来,最后还是去于府那边比较好。南封邑给足了夏篱面子,在一旁请了好几遍,才终于让人答应了。夏篱难得对他使这种小性子,他非但不觉得难受,反而有些欣喜。肯这样与他发脾气,是不是,开始尝试着,打开自己的心呢?

于府里头办的热闹。于邵确实是对荣锦澜上了真心。如今,竟然是直接就将摄政王都给请过来了。府里都紧着两个弟弟以后用,虽然是嫡长子的婚礼,但嫁来的的姑娘身份地位也不高,他们又何必大张旗鼓的?又不是钱多的要烧着花!

但直到婚前这一日,他们才觉得有些奇怪。府里拨了多少银两给大儿子,他们都是知道的,为何府里头收拾的这般敞亮?那火红的红绸,从前门一直铺到后门也就罢了,那装饰的红布也是。于夫人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自然有些见识,这一见识,就知道了,这些东西都不是简单的。

于是,于夫人心里活络了。她一直就觉得,这嫡长子身上肯定有其他的银钱,不然,她时不时的短缺一些给他的月银,他为何一直不来求她?再一看,那房里准备的喜服,一看就让人惊叹,是云想衣里头的衣裳,与那宝善衣一样,都是贵重的衣服铺子。

婚前头一晚,于氏开始对他开始逼供了。开始就哭穷,说的那两个儿子是有多惨多惨,然后三句话不离开于邵的亲娘。

“姐姐也是很疼你的,想来,她逝世之前,为你谋算良多,这次,我们府里留下的银钱也不多了,还是多亏了你的亲母。”这话一听就懂。于邵不喜欢这人这么的提及自己的亲母,那些明里暗里说的话,真是让人受不了。

于邵干脆都认了,还一脸正气的说明,他亲娘给他的银钱,就是为了能够取媳妇的,既然这都要取成媳妇啦,他索性就都用光了。

这句话貌似异常的打击于夫人,她整个人都要费这么多钱。

因着这个小插曲,于邵后


状态提示:103小别扭--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