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的心思,那个影卫又多说了几句话,“你很好。”

很好,思维敏捷,一下就猜到了重点;很好,一直都坚强活着,而且建功立业,不愧为壮志男儿;很好,如今依然怀疑上了自己的身世,却不会从此自怨自艾、一蹶不振。

南封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本就有八分猜测,我与篱儿并不是亲兄妹。而现在又多了一个你。不管你是一直远远看着篱儿,还是现在才出现在她身边,却一直不出来干扰我们,那就将我的猜想完全证实了。”

南封邑转眼直视影卫,“你知道,我是谁?”

影卫既不点头又不摇头,“我只知道,你与公主并不是亲兄妹。”

——

汝炎有些着急,他不知道那个影卫到底和王爷说了什么,但是影卫都走了几个时辰了,王爷却还将自己关在房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空荡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南封邑这才显得有些无措。小时候,母妃不喜欢父皇,但是他很喜欢,很期待父皇过来看母妃。母妃每次都不给父皇好脸色,这时候父皇就会对他非常的好。为博母妃一笑,甚至可以疯疯癫癫的,和他一起跑跑跳跳放风筝。但是,母妃不在了,父皇的态度就立马变了。他从此再不愿意见他。

那时候,没了母妃的他,特别渴望有父亲的关爱。他以为父皇和他一样,因为母妃之死过于伤心,所以才忽略了他,便一直等一直等,却一直没等到父皇来看他。后来,他想着,父皇不来看他,那他就去看父皇,好不容易偷偷溜过去了,却看见父皇视他为无物,看他的眼神,也和看陌生人一样。和以前完全的不一样了。南封邑那时候才意识到,他失去的不近是母亲,他还一并失去了父亲,虽然,他不知道原因。

如今,倒是有点明白了。原来,他压根就不是父皇的孩子啊……

汝炎看了半晌的房门,最后实在是没了办法,去找夏篱过来了。

夏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瞬间就被汝炎的话给惊住了。南封邑,竟然会这样么?懦弱的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而且,这是为了什么?

关于影卫之事,汝炎并没有直接与王妃说,若有必要,由王爷告知才更好。春香立马跟着夏篱一起来了。她一直是与汝炎互通有无的,但现在,王爷的事情,这人却一点没告诉她,来了也不给汝炎好脸色。

“王妃直接进去吧。”夏篱点头进去了。

对于春香的态度,汝炎也有些无奈。如见这事,王爷与王妃说开了才好。他们这些部下随从,知道的越少越好。但无论如何,无论王爷是何种身份,他和府里的其他人,都会对王爷誓死相随!

春香和汝炎相处日久,虽然那人一贯的面瘫,但是她却早已经能在这人脸上看到各种思维的情绪,如今这般的决然,她也看到了。春香再不多说什么,也不做些无理取闹的事情,与汝炎一样,专心守在门外。

“……”想要开口,夏篱却为对南封邑的称呼有些迟疑。南封邑却以为是女子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也就宽慰一笑,“没什么,汝炎那小子太小题大做了。”

夏篱却还想着南封邑称呼的事情。王爷?封邑?邑?夫君?宝儿他爹?想到最后一个,夏篱不觉有些好笑。她每次心情好的时候,眼睛都有些弯起。南封邑是知道的。如今看着王妃这有些不靠谱的劝人动作,有些无奈的笑了。这笑意比刚才的真实了许多。

夏篱看着南封邑,也是微微一笑。但没人能知道,当她进来后,第一眼看到南封邑脸上那个落寞又自嘲的笑时,那抽痛的心情!原来,她已经那般在意他。

夏篱自认,对南封邑还会有些了解的。羁绊他的,最容易伤害他的,从来都是亲情。也需是因为太过渴望而从来不得的缘故。

“是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暗卫?”夏篱毕竟还有着与生俱来的直觉。身边多了一个人,夏篱不是没有感觉到,虽然那个人与以往的那些暗卫厉害得多,也藏的更加隐秘。本以为南封邑的人,但那人刚出现时,南封邑看向那暗卫隐匿处的利眼,却让夏篱明白了,那个人不是。

这几日,夏篱不动声色,但已经确保,人对她并不威胁,甚至,显得十分恭敬。这人既不是南封邑的又不是白虎的,那么,是谁?夏篱想到了一个可能。

“是不是与我的亲生父亲有关?”夏篱生母已死,这般恭敬保护她的,可能是她亲生父亲的部下,所以,她才有此猜测。但,是什么人手下的暗卫,比堂堂摄政王的还要厉害三分呢?

南封邑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里的无措伤心也都被掩了下去。

“是。”一个字,却回答了两个问题。

夏篱微微一笑。南封邑此时的眼神似乎是恢复了沉静,但这种恢复,是被他自己压制而成的。她发现,如今她越来越了解他了。

“有关我们是么?”她继续发问。

“是。”

“和之前那个劳什子的luàn_lún也有关联?”

南封邑静静的看着她,“是。”

“和你的身世,也有关联?”

夏篱没有说自己的,却单单挑着南封邑的来说。她确实聪明,一句句就问到了问题所在。

南封邑看着她,脸上带笑,“你一直都这么聪明。”那宠腻的声音,让夏篱有些鼻酸。她知道,南封邑其实自是强忍着。

“总会明白的”,夏篱紧紧的将南封邑抱住,“你是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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